与我在淤泥里共舞
与我在淤泥里共舞
就像是有只巨大、无形的手在拨弄时间的圆盘，只是轻轻地滑动了一段，代表着时间的圆点便平缓地划过了八小时。 艾丽克斯坐在沙发上兴奋得一夜没睡，地上堆了大概七八个“爽翻天”的喷雾瓶子，还有一个剩一点点液体没被雾化的瓶子被叼在她嘴里。 这是近两年兴起的一款drug，刺激性强让人进状态的速度极快，缺点就是成瘾性弱且比较呛喉咙，很适合艾丽克斯这群上班上疯了的公司狗。 眼看着时间将至，她快速将最后一点雾化液体吸入肺中，唤醒家政AI将一地狼藉打扫干净。 稍后，她又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确保自己是中国姬仔最爱的黑长直温柔jiejie造型（赛博温柔jiejie），熟稔地挂上那副惑人的微笑。 她在镜子前等了没多久女孩便准时提着行李箱出现了，这个时节的北美洲西海岸正值秋季，不冷不热，但风刮起来还是有点子让人难受的。 女孩穿着羊绒长裙，外套一件咖色风衣，带着一股不应该出现在2089年世界的傻气，蹦蹦跳跳地就跨过世界间的屏障，鲜明地矗立在这里。 她上前拥抱住她，感受着她的实体，怕她像一阵幻影被风儿一吹就散。 沈宝蝉以为艾丽克斯是在欢迎她，也抱了回去。 好一会，她们才松开彼此。 沈宝蝉兴奋地在艾丽克斯的陪伴下参观她的豪华公司公寓，她情绪高昂地回应着艾丽克斯的介绍，热力四射得仿佛日本综艺里的那些拼命喊“斯国一”的美少女。 她把沈宝蝉的行李放进次卧的衣柜里，悄然开启了衣柜的保护协议，并打上标记，发短讯让布莱德的雇佣兵不要动这里。 “好了，我带你去夜之城四处逛逛吧。坐你一直想坐的浮空车去。”艾丽克斯牵住小宝的手，带她登上室外停机坪上的浮空车。 上车前，她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住了五年的公司公寓，它就像一块沉默的铁盒子，装载了她的野心和欲望，现如今为了实现更大的愿望，它将作为燃料和弹药，一炮轰出她的新生活。 浮空车里，沈宝蝉一动不动地趴在玻璃上望着窗外的景色，那些光怪陆离的高楼大厦，以及大厦之间投放的全息投影构成了外来人对夜之城的第一印象，但她的眼球大部分时间都在追随着城市半空中忙碌的浮空车。 飞上天空一直是人类的梦想，早在汽车与飞机刚被发明并应用的年代就有许多人梦想着造出一台会飞天的汽车，可直到2023年，沈宝蝉也没能看见会飞行的汽车。 她在看浮空车，浮空车的主人在看她。 艾丽克斯的心情现在出奇的好，她慢悠悠地品着那瓶珍藏了许久的香槟，就像布莱德说的那句“美酒就要配美人”。 她凑到沈宝蝉的身后，偷偷地嗅着小宝身上的体香，指着此时正在车窗正中间的那栋大楼说：“那是荒坂塔，也是我工作的地方。” 女孩仔细端详那个白色圆圈里画着一颗简化科技树的logo，撇了撇嘴：“让jiejie加班加到崩溃，也不是什么好公司嘛。” 艾丽克斯被她逗得笑了好一会，小宝贝这是在给她打抱不平呢。 “对的，确实不是什么好公司。” 不一会，浮空车就到了目的地，停在了一栋logo上写着大大的“百乐百货”的中文大厦的中间层仓库。 下车后，艾丽克斯想牵住沈宝蝉的手，却有些退缩了，担心自己太热情会被看出用心不良；但小宝很自然而然地挽住她的臂弯，熟稔地重复了无数次这个动作，每次逛街，她都是这么搭着mama或者闺蜜的手。 但在北美洲西海岸，再亲密的朋友也不会牵手，艾丽克斯没由来的有些吃醋。 她们搭乘电梯来到第十三层，这一层是“VIP”层，专门给一些“VIP”用户提供定制服务，你可以定制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不管是服装、汽车、武器、义体、特殊小程序还是合成毒品，只有你想不到的、钱不够的，没有百乐百货定制不了的。 至于东西的来源嘛，别问，问就是不知道，上一个执着真相的傻逼已经被沉到海底去了。 换句话说，这里就是夜之城明面上的合法黑市，背后有好几家大公司背书。 艾丽克斯来这就是为了给沈宝蝉定制一件近乎全身防弹的风衣，在某种程度上还要抗炸，虽然接下来她带她去游玩的地方安保程度都很高，但小心能使万年船。 前台小姐的脸部义体更换成了绀碧大厦前台的那种黄金脸部义体，只有露出的后背上的纹身显示着她的黑帮背景——除了公司，黑帮也在里面分了一杯羹。 在艾丽克斯和前台交流的时候，沈宝蝉就盯着人前台小姐的脸看，但她只礼貌地看了几秒，然后目光便转而游离在前台小姐的脖子和下颌等地方。 等她们交谈完，小宝便拉着艾丽克斯到角落里咬耳朵：“jiejie，为什么那个前台jiejie要带着面具上班？是什么职业服装吗？” “那是脸部义体哦。” “那她是脸上受什么伤了吗？” “总有人会对自己天生的器官感到不满意，当他们想让自己的某个部位变成自己满意的样子时便会拿出一笔钱去找义体医生，挑选自己喜欢的义体换上。” “啊？那他们不怕痛的吗？”对于平行世界的21世纪初的人来说，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珍惜和平、爱护生命，是以除了肢体受伤需要更换之外，沈宝蝉想不到任何更换自己原生肢体的理由。 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散发善意，对一个陌生人表达自己的担忧。 “不用担心，那些会因为审美而更换义体的都是有钱人，有足够的金钱购买止痛药，只有因为伤痛而不得不更换义体的穷人才会在换义体后痛的死去活来的。” “所以你那时候是手臂受伤了还很穷吗？” “嗯，出任务的时候受的伤，那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还没有两百欧元，别说止痛片了，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艾丽克斯面不改色地撒谎，又收获了小姑娘一阵怜惜的目光。 没有多久，也就沈宝蝉喝了一杯甜丝丝的拿铁的时间，依照艾丽克斯的要求定制的防弹风衣就赶制出来，风衣整体呈白色，但面料的偏光是蓝色，甚至能反射任何照在面料上的不同颜色的光。（荒坂华子的外套样式，但颜色是露西的头发） 小宝套上风衣在试衣镜前转了好几圈，衣摆甩出雀跃的弧度，溢出的生命力吸引了好几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她一把抱住艾丽克斯：“艾丽jiejie，这件衣服好好看啊！谢谢你送我。” 艾丽克斯将小宝拢入怀中，挡住那些不太礼貌的视线：“你喜欢就好，我们现在出发去游乐园吧。” “好耶！”沈宝蝉亲密地挽住艾丽克斯的手，像只小鸭子跟着鸭mama走出商场。 兴许是有人看的太放肆、太露骨，小宝顺着直觉回头看去，看到一个穿着背心夹克牛仔裤、肩宽背阔的、金发碧眼的昂撒大美女在看她。 她还太单纯，解读不出伊索尔德（街头小子出身）眼神里的信息，只是看到对方嘴角微勾便误以为对方在表达友好，于是回了个大大的笑容，灿烂得仿佛响午的太阳，要灼烧伊索尔德的神经。 伊索尔德舔了舔嘴唇，习惯性地摸了摸绑在大腿上空空的枪套，盯着小绵羊雀跃的背影内心浮现出将她从那个碍事的罗斯女人身边抢过来的想法。 晚上九点，沈宝蝉玩的很尽兴，她累的瘫坐在浮空车的座椅上，捧着艾丽克斯特意给她买的“天然无污染”的真水，听着2089年的流行曲，有一声没一声地跟着哼。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在她下车看到还冒着硝烟的废墟后烟消云散。 她无措地拉着艾丽克斯的袖子，有些失魂落魄地问道：“艾丽jiejie，你的家呢？” 艾丽克斯回握住沈宝蝉，十指相扣。难见的，她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小宝，我们现在需要立刻转移。我的仇家可能找上门了。” “仇家？为什么会有仇家？”沈宝蝉不理解，即使人与人之间利益相悖，不也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吗？为什么会发展成仇家的关系？ “可能是生意上的纠纷吧。”艾丽克斯叹了口气：“即使是没分裂之前的美国，杀人越货的事也没少发生，不禁枪让每个人都不安生。” 艾丽克斯牵着小宝在废墟中走了一圈，翻翻找找，先前存放着小宝行李箱的柜子被烟熏黑、被烤的有点变形了，她伸出刀刃轻轻一划，坚硬的合金就像豆腐似的被切开了。 随后她很轻松地就掰弯了豁开的合金板子，取出存放在里面的行李箱，她很满意，行李箱半点磨损都没有，布莱德这次雇的人手法挺好的。 小宝震惊地看着艾丽克斯轻描淡写的样子，她摸了摸合金板整齐的切口，粗略地度量了一下它的厚度，心中有个疑惑：在公司工作的高级白领需要这么强的火力吗？ 然后她看着自己的行李箱，才想起那个被震惊给挤到一旁的问题，她赶忙跑到昔日还是卫生间的地方一看，卫生间烧毁得尤其严重，别睡镜子的碎片了，坚硬的大理石洗漱台都碎成了齑粉：镜子没了，她该怎么回家？ 一想到回不到家，小姑娘霎时眼圈就红了，两汪清水悬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 真可爱啊，艾丽克斯深知自己就是个禽兽，她看着小姑娘哭唧唧的样子只想一口吃掉她，看看她是不是和桃子一样鲜嫩多汁。 但该装还是要装的，即使早晚有一天她的真面目会被拆穿，她也要让小姑娘先爱上她，说不定到时候她就不舍得走了呢？ “没事的，小宝，我们先去我的藏身处躲一阵子，说不定那里的镜子也能让你回家呢？”艾丽克斯揉了揉小宝的发顶，假意安慰着，眼皮微垂，掩下那些翻涌的欲望。 她们又回到了浮空车里面，经过大概一两分钟的飞行，她们在一栋外表略有些老旧的大楼的停机坪下车。 沈宝蝉环顾四周，发现四周的楼房大多是低矮破旧的两层楼房，她们所在的这一栋大楼豪华得很突兀。 艾丽克斯所说的藏身处是一间满屋都是金属配色的两层loft（游戏里v在谷地区的公寓），很宽阔，但没有分割出卧室，卫生间也只有一间，和唯一的大床全都在二楼，公寓有一面完全没有墙，被一整块巨大的落地窗代替了，窗外的景色是另一个社区——公司广场的景色，光怪陆离的。 小宝一进门就直奔二楼的卫生间，她将手按在镜子上，却没有出现她希望的水一样的波纹，她焦急地拍着镜面，一路上积攒在心中的恐慌将她击溃了，她哭着对艾丽克斯说：“怎么办？我回不了家了。” 艾丽克斯温柔地抱住小宝，将她整个人都圈进她温暖的怀抱里，轻声细语地安慰她：“不要着急，小宝，可能只是这面镜子不行，我们明天试试别的镜子就好了。” 哭了约莫两个小时，沈宝蝉哭累了，困的站都站不住，她嘟囔着要去睡沙发，被艾丽克斯一把抱上床，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连妆都没卸。 艾丽克斯细心地为她卸妆，脱外套，像是在摆弄自己的精致洋娃娃. “小宝卸了妆更好看呢。”艾丽克斯痴痴地描摹着沈宝蝉犹如清水出芙蓉的五官，克制不住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明天见，小宝。” 明媚的太阳花开在烂泥里面会不会也被污染呢？ 不会。 因为艾丽克斯会把太阳花养在瓷瓶里，使她的根系啜饮的都是干净的真水，还要把她护在怀里，好让世间的尘埃都污染不了她。 她要抱着她的花在烂泥里起舞。 终于把这章搞出来了（瘫倒） 以及在上一章的结尾加了一段话，算是跟下文衔接。 不然可能看不懂这一章的一些剧情。 以及有时间我会去游戏里截一下图，让你们康康v在谷地区的家长什么样，就是小宝穿的衣服是游戏里没有的，但有个mod里好像有？可我不记得mod叫什么了。 还有就是艾丽克斯的脸和身材我一直代的都是无期迷途里罗睺的，罗睺老公不管是剧情里的性格还是原画还是职业上的一些设定都完全戳在我的xp上，自从她出了之后无所有的幻想老攻的脸都是她。 所以艾丽克斯基本上就是蓝眼睛版罗睺。 小宝的自设本来想代瑟琳的，可是我想象不出瑟琳jiejie娇憨活泼的模样，（那很难）所以暂时是自设（主要是局子里也没那么好骗的meimei可以代）。 另外两个出身的攻还没找好代，但街头小子的性格和卓娅差不多，所以应该是淡金色头发的卓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