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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之夜 微h

    04

    司机接他回家的路上,梁桀焦急地从书包侧边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消息。

    列表里有个人的头像是一只白猫,往上看去,备注是“狠心的主人”,消息如其名,右侧没有任何红点。

    梁桀的肩膀如同融化的冰淇淋蛋筒般塌了下去,此刻,他不止后xue和乳粒不舒服,浑身都刺痛了起来。

    叮叮——

    [狠心的主人:早点休息,提前说句晚安??么么。]

    梁桀一扫方才的颓废,嘴角抿出大大的弧度,捧着手机笑开了花。

    梁桀摇晃着脑袋,打着字:

    [夕双木:再多亲一下]

    等等!

    他又删掉了这五个字。

    他用手指轻轻戳着唐宁之的头像,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他在内心罗列出唐宁之的三大罪状:

    一、事后冷漠无情,提起裙子走人;二、好不容易答应看他比赛,又临时走掉;三、和姚遥说话,引他吃醋。

    而唐宁之只需要简单发送一条安抚的短信,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把诸多不满抛在脑后,像一条只对她忠诚摇尾巴的小狗一样。

    梁桀关闭了手机界面,决定“冷落”一下唐宁之。

    洗完澡已经十一点了,这是他第数不清多少次打开微信。

    唐宁之没有给他发送第二条短信。

    仿佛他是否存在,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明明决定“冷落”唐宁之的是他,第一个受不了的也是他。

    他失魂落魄地拿过脱毛膏开始脱毛,洗完澡后毛孔张开,脱毛效果会更好。

    唐宁之喜欢平滑结实的皮肤,所以梁桀会定期脱毛。

    看着光滑的小腿,他又想起唐宁之正面进入他时,紧紧握住他小腿的画面。

    梁桀苦恼地按着眉心,

    唐宁之,唐宁之,怎么不再发几条消息呢唐宁之。

    十分钟后,梁桀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跳蛋,叹了口气,遥控器不在这里呀!他又放了回去,脱力地靠在床头,点开软件上唐宁之的首页。

    唐宁之的首页十分干净,只有照片没有文案,照片多是风景照,只有一张翻书的照片的右下角露出了几根白皙柔嫩、骨节分明的手指。

    当初是他看到这张照片后主动私聊唐宁之的,两人身体非常合拍,一个月过去,他们不知在多少角落,做过多少次爱。

    唐宁之喜欢后入的姿势,每每被她抱进怀里,梁桀都会产生被她珍爱的错觉。

    可他清楚地知道唐宁之与外界有一层轻薄但坚硬的隔膜,他连同身边的一切都被唐宁之隔绝在外。

    为此他苦闷过,为什么我不能被你包含在内呢?却因为自己的骄傲从未对她提起。

    梁桀把发丝往后撩去,双腿敞开坐在床头,把阳具塞进了身体里面。

    “啊啊…”

    他咬唇苦苦忍耐着。

    他如同自我惩罚般没有用润滑油,尽管他不知道为何要惩罚自己。

    没有润滑油的辅助,肠壁滞涩,难以推进,几分钟后,他才堪堪将阳具全部吞下,眼角一片通红,眼尾向上挑起,额角已冒出细汗。

    他将刚才那张照片投影在正对面的墙壁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按下了启动键,阳具在后xue不断深入抽插。

    梁桀把体内的阳具想象成唐宁之的手指,双手揉捏着胸部,很快达到了高潮。

    与此同时,姚遥才回到家,姚霜连忙把牛奶递到他手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补习班的课是不是太占用时间了,要不要我给你取消了?”

    姚遥接过牛奶一饮而尽,柔润粉红的唇边粘上了牛奶显得整张脸尤其可爱,他摇了摇头:“谢谢mama。不用取消,我应付的过来,下学期高三了,我还是想坚持一下。”

    他走进房间,刚放下书包,姚霜抬起了他的脸心疼道:“我听说,你在学校不小心让篮球给砸了?快让我看看。”

    她也才比姚遥早几分钟到家,她是个刑事辩护律师,工作繁忙,本来陪伴姚遥的时间就少,最近赶上开庭,对儿子更是疏于照顾。

    还好儿子从小到大听话懂事,成绩优异,是不需要多cao心的小孩。

    别人一直夸她不知道多少世修来的福气,生出如此完美的孩子。

    刚才在公司加班,听其他同学的父母跟她说了下午放学的事,急得她连忙离开公司,拦了个车赶回家。

    她见姚遥额头没有淤青,以为伤口藏在头发里。

    姚遥不喜欢被人触碰,即使这人是他的母亲,但他一直掩饰的很好,自然地后退一步把裤带里的手机放在桌上:“mama,我用手接了一下,没有被篮球打到。”

    姚霜依旧不放心:“那怎么会进医务室呢?手给mama看下。”

    因为想卖惨,让唐宁之心疼一下我,不过失败了。

    他当然不想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难过。

    秦霜见他沉默,心下愈发紧张,连忙上前一步握住了姚遥的双手放在灯光下细细检查,待她360°每一处细节都查看完毕后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事,那mama就放心了,你不知道mama有多担心你。”

    说完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明天有空吗?跟mama去见见…见见你爸爸。”

    姚遥不动声色地抽出手。

    一直到一个月前,他才知道自己的爸爸原来还好好地活在世上,嘴角一哂,眼底满是嘲弄,但他语气与平常无异:“谢谢mama,我要洗澡了,今天出了很多汗。”

    姚霜无声叹了口气,按她对儿子的了解,没有说同意就是委婉的拒绝,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

    “好、好,那我就先出去了。”

    姚遥目送姚霜离开房间,紧绷的肩背才放松下来。

    今天发生的事让他身心交瘁,心情大起大落。

    他揉揉酸痛的脖子,浓眉紧蹙,下意识地打开了书桌下第二层抽屉,从最里侧拿出了一个颜色古朴的雕花黄梨木盒子。

    木盒上的锁孔别具一格,看起来比较少见。

    姚遥神态温柔地卸下了手链,将铃铛摁进了锁孔。

    啪嗒——

    木盒打开了,盒内分成了三个区域,其中两个区域层层叠叠堆满了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是同一个人。

    微笑的、面无表情的、皱眉的、穿着校服的、穿运动服的、站立的、坐立的…应有尽有。

    照片正面画了不少图案,大多为颜文字,可爱的表情趴在女孩的头上,如同陪伴,又像在抚摸。

    照片的背面写着日期,干涸的油墨在昏暗的光线下分辨不清数字。

    剩下的区域里安静地躺着一条有使用痕迹的黑色发带,发带被放进透明塑料袋里精心保护着,最下面还坠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年兽。

    姚遥站在原地,手指轻柔拂过发带,塑料袋簌簌作响,又熟练地从侧边拿起了一张照片,上面的女孩戴着同款发带站在动物园门口,阳光下的笑容甜美又肆意。

    后颈的疼痛已经彻底缓解,姚遥把照片拿出来放在枕头旁边,合上木盒放进抽屉,走向衣柜,他想洗个澡。

    睡衣整齐地挂在衣柜角落,他手指轻轻拨了两下,捏紧衣架取了下来。

    有什么毛绒绒的物体顺着睡衣掉在了他的拖鞋上,柔顺的质感像猫咪轻挠他的皮肤。

    他疑惑地低头望去,下一秒,脸色涨红。

    他感到肩膀又疼了起来,红着脸捡起了那件衣服,连着睡衣放到床上,转过身向门走去,他想拿按摩仪放松下肩膀,据他的记忆,按摩仪在客厅的茶几上。

    姚遥左手已经按住门把将门打开一个小口,突然又愣住,折返回来,此时脸颊的酡红已经传至耳朵尖,他急匆匆地用睡衣盖住了衣服,站直身子确定情况般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露出一边一角,才点了点头。

    客厅没有开灯,却有淡淡一层光线,那是阳台照射进来的光。

    姚遥站在客厅中央,隐没在黑暗里,姚霜背对着他在阳台打电话,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身后。

    “宇珩…”

    听到这个名字,姚遥眉头一皱,原本想立刻回房,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顿了顿,继续听了下去。

    “小遥今晚在补习班学习到深夜,出来就下雨,淋雨到家有点发烧,我刚刚才照顾他睡下,明天怕是不能和你见面了。”

    有什么好见面的…

    “嗯,我会照顾好他。小遥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很少让我cao心…”

    懂事又有什么用…

    “宇珩,你也别太过指责你前妻的儿子,小孩需要大人的关心,他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也是可怜,小遥也是,从小没有父亲陪伴…”说着就要抹眼泪。

    前妻的儿子,呵。

    姚遥拿了按摩仪,步伐放的很轻,走回了房间,他担心被秦霜发现,会拉着他接某人的电话,而他一和那个男人说话就胃里犯恶心。

    他想到上次男人自作主张找到了他,那张与他相似的脸让他立马认出了男人的身份。

    男人自我介绍叫梁宇珩,紧接着自我感动地输出一箩筐父亲对儿子多年的思念和爱,虚伪地递上银行卡和包装精美的礼物,以为能上演电视剧大结局阖家团圆的幸福场面。

    姚遥自嘲地笑出了声,自己体内流着同样虚伪的血液。

    洗完澡后,姚遥红唇微张,靠在枕头上望着天花板,身上盖着的空调被清凉舒适,他左手埋在被子里,右手搭在外面,中指和大拇指捏着照片,食指搭在照片的直角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声随着动作有节奏地响着。

    脑海里思绪飞扬,她现在睡了吗?时间怎么这么慢?下周一学校组织高二爬山,李方国同意了他当安全员的申请,他好想快点到周一。

    卧室只留了一盏小台灯,光线从身后射来,在照片上投下厚重的阴影。

    他突然坐了起来,将照片小心翼翼地竖着摆在枕头上,光着脚走到镜子前,一点一点褪去了衣物。

    宽大明亮的全身镜映出他光洁的身体,沐浴后的皮肤泛着浅粉,他皮肤很白,粉的更是明显,两粒rutou如同冬日森林里雪地上坠落的红果,蛊惑人拾起,品尝迷人的汁液。

    不过他仅仅扫了一眼,光着身子从空调被下扯出一件米色的勉强能称之为毛衣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重新走至全身镜前,不同于刚才,这次他仔细打量着镜内的自己,淡淡笑了起来。

    他学着看过的视频里男人的样子,摆出各种难为情的姿势,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地翘起臀部,下一秒又嫌弃地撅起嘴巴,气得胸膛一起一伏。

    屁股上的rou好像太少了,比梁桀的少!这怎么能行呢,得多吃点rou了。

    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拍打在窗户上,如同急躁的鼓点,听得姚遥有点心烦意乱。

    他扑倒在床上,把照片埋进心口,在乱如麻的雨声里,眼神逐渐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