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H - 言情小说 - 他从暖风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在第一道关卡就败下阵来,主动放弃。

有信心闯过去的,在第二道关卡前,也会犹豫不决,失望而归。

第三关,毋庸再提。

世上的男人应该都会喜欢温柔顺从的女人。

闲暇时分与恋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生活想必是大部分男人推崇的理想恋爱状态,而贤妻良母,持家孝顺的妻子又是男人们对婚姻的终极追求,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相信绝大多数男人都会选择让妻子放弃工作专心照顾家庭,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凡事都会有例外,譬如她,这种事业型的女人,即使喜欢上一个男人,也没有时间去浪漫,去撒娇,去费心讨好对方,让对方欢喜。

所以,这三个问题代表的也是她的真实状态。

家庭状况、性格、事业。

说是缺点也不为过,泼水似的一次性全都亮出来,让严臻自己做出抉择。

因为在严臻这个思维敏锐,智商高超的男人面前,再搞那些迂回试探的方法,简直就是侮辱他。

可竹筒倒豆子,一粒儿不留的将自己的缺点,最隐秘的一面暴露出来,她的心里也会觉得忐忑和失落。

毕竟,她是喜欢他的。

虽然她从未对他说过这句话,可她肯费心思想出这三个问题,想必他也该体会的到。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想?

眼看到了旧楼路口,这一路沉默走过来,他一言不发,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心情也变得很是复杂,好像走完了这段路,他们的感情也将结束一样,嘴里泛起一阵苦涩。

转过弯,严臻的步子忽然慢下来,最后停住。

“长安,就送你到这儿吧。”

十几米开外的院子里,传出工人们的交谈声,他停在这里,是怕有人说闲话,还是已经萌生退意?

她扬起脸,手指攥住衬衫的袖口,看着夜色中面目模糊的严臻,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说完,她转身加快步子,走了。

严臻看着她的背影,原本沉黯的眼睛里逸出一道光亮,他的嘴角轻轻一撇,低声嘟哝说:“小样儿!以为这样就镇住我了!”

若他这么怂,当初就不会对她这个小辣椒动心了。

她是什么样的人,除了那个未曾谋面的未来小舅子,这世上,恐怕只有他看得最清楚。

正暗暗思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迅速敛起脸上的表情,看着她如同夜舞的蝴蝶一般,姿态翩跹着快步跑了过来。

“这个……你回去抹在脸上。治外伤,很管用。”她递过来一个细长的小盒子。

他目光轻闪,伸手,接住。

朔阳牌外伤膏。

几个银灿灿的字迹在夜色中发出暗光。

这个药膏他家里也有,是朔阳市的名优产品,因外伤疗效显著在朔阳及其周边市县驰名。

看到熟悉的牌子,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待他,终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严臻把小盒子攥在手里,笑了笑,说:“谢谢。”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看着他,语声放得很轻,“你受伤的事我听说了。”

严臻微微一怔。

听说什么了?听谁说的?

“哦。”

“说起来还是我的错,要不是帮工地搬物料时淋了雨,你也不会发着高烧去演习,也就不会掉下悬崖,差点就……”她神情懊恼地拧了下眉头,“对不起,严臻。”

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他摸着下巴上靑虚虚的胡茬,想了想,不由得哧一下笑了。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她瞅着他又不正经,脸皮一红,转身就想走,可脚趾头刚动了动,却觉得眼前一黑,再仰头,却只能看到他宽阔厚实的肩膊了。

这个人……

她的心开始砰砰狂跳,想踢他两脚,推开他,却又觉得不忍心。尤其当她瞅见他面颊上那道新添的伤痕时,心里更是酸软成一团,她揪着他的T恤,轻轻垂下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不会劝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因为我明白,假如时光倒流,你的选择还是会如当初一样,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你不会因为惧怕疾病就不去帮我,就不去参加演习,我们的个性何其相似,我懂你的心,所以,我不劝你。可是,严臻,你能不能不要再吓我呢?明明可以避免的事,你却把它演绎成了灾难大片,那个悬崖高吗?你掉下去的时候,害怕吗……”她呢喃似的轻声说道。

他身子一震,胳膊一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的人看似高挑,其实身上根本没什么rou,抱在怀里骨骼嶙峋的,让人心生怜惜。

“害怕,当然害怕。我不怕死,可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他轻声回应说。

她说不出话来,手指一寸一寸向前挪,最后,抱住他的腰身。

两个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儿,长安主动退后一步,挣开他的怀抱。

“以前你等我,现在轮到我等你。严臻,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坦然接受。所以,你不要任何心理负担,就按照你的心意,好好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她眼神清亮地说。

严臻微笑,“好。我会在工程竣工那天给你答案。”

说完,他摆摆手,转身,大步离开。

正文第六十八章我背你

接下来几天做沥青摊铺路面基层施工的试验路段,因为前期准备充分,基础施工扎实,所以王兴权监理检查后一次通过,准许长安他们进行大面积施工。

就在沥青摊铺准备阶段,老天却不给面子,频频下起雨来。所幸雨势不大,对工地没有大的影响。

摊铺那天,长安起个大早,准备去料场亲自监督混合料的生产。

宿舍闷热,外面温度也是奇高,天才蒙蒙亮,长安踮起脚尖望了望天边,没有看到日出前的红云。

她一边暗自祈祷不要下雨,一边放轻脚步走到李四性的房外,笃笃敲了敲门。

“谁啊。”李四性昨晚和长安一起在工地熬了大半宿,这会儿眼皮酸涩,看人的时候几乎变成双影儿。

拉开门,看清是长安,他不禁惊讶地看看表,“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