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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又哄又逼的。好在,周赫明来了,见她躲闪着不肯吃药,便哄道:“mama,你要尽快好起来。”宁珂为母则强,乖乖把药吃了。那药吃了犯困,没一会,她就打了瞌睡。周赫明伺候她睡下,她确实睡了,却还是抓住他的衣服,不想他离开。但凡周赫明动一动身,都能听到她的呓语:“小赫,别离开我~”现在的她是个大小孩。周赫明哄到她陷入深睡,才出了房间。一抬头,正好撞上门外窥视的宁璋。他把母子相处的依恋画面看了个干净,心情很复杂:“来吃饭吧。”周赫明:“……”他没说话,随他去餐厅吃饭。渔灵也在,有点拘束,规规矩矩坐着,偶尔跟宁琅说句话。宁琅还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跟她说话,都有些不好意思。周赫明看到meimei,坐到她身边,问她:“感觉怎么样?”“还好。”“吃了饭,我们就回去。”“哦。大哥说来接我们。”“嗯。”他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吃饭吧。”梅媛端了一锅汤过来,给他们各盛了一碗,很热情:“当自己家,不用拘束。”渔灵听了,笑着道谢:“谢谢阿姨。”“乖哈。”梅媛拿公筷给他们兄妹俩夹菜:“来,小赫是吧?多吃点。今晚在这里住吧。我们是一家人,也好多亲近下。”她是个好妻子、好母亲、好长辈。周赫明从小没跟女性长辈相处过,对她很有好感,心里想回家,面上却没说什么。一家人吃了晚餐,围坐在一起吃水果。钟景则过来时,夜更深了,自然被宁璋留宿了。宁璋重视钟景则的到来,跟他在书房里谈论了周赫明的事:“我希望他住下来。他母亲需要他。”钟景则淡然回应:“这个看他的想法。他成年了,有自己的主意。”“他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可少年人,热血莽撞,需要我们给予指点。”“宁市长如果真需要我指点,就不会不跟我说一声,就把人接走吧?”他作为监护人,听到弟弟被人接走了,怎么能放心?忧心一路,可是积压了很多气的。只成年人,有气也不好当面发散出来。宁璋听出他的不满,微皱眉:“我当时只是顺路看他一眼。”他不承认自己的疏忽,甚至对他的无视。钟景则讥诮一笑:“那看够了,就放他回去吧。他现在高三,面临高考,不宜分心。”他本来觉得认祖归宗也没什么,多个亲人,多个根。可现在沈宁两家的恩怨摆在眼前,他忽视不得:周赫明可能是他们的棋子。尤其可能是他宁璋的棋子。宁璋没有半点认亲的诚意。他刚愎自用,又偏执狭隘,早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倘若沈家真不知道周赫明的存在,那么,他被遗弃在孤儿院,怕是离不开他的手笔。宁璋确实遗弃了周赫明。可谁知道,按着宁老的意思,那是恨不得他死掉的。宁家跟沈家是世仇,搁古代法律没那么严明的时候,那是碰到沈家人,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当然,沈家人也一样。他们都无法容忍对方的存在,自然无法容忍掺杂了一半的血液。宁老要溺死新生儿。宁璋提出将他遗弃在孤儿院。从此,生死祸福,各不相干。十八年后的今天,他依旧是这个信念,只想到沈家想要这个孩子,他就不想对方如愿了。“学习是很重要的。”宁璋的手搭在书桌上,指缝夹着一根烟:“可钟先生,你知道,有很多东西比学习重要多了。比如,亲情。他的母亲需要他的陪伴。”钟景则无动于衷:“那是他的事。”他不支持,不反对,朝他点了个头,往楼下走了。楼下客厅周赫明不在,渔灵在玩魔方,看到他下来,不等他张口问,便回答了:“那个阿姨醒了,吵着要见四哥哥。”钟景则:“……”他看过新闻,知道宁璋的meimei精神有问题。他没说话,坐到她身边,等候周赫明过来。周赫明陪了母亲半小时,又把她哄睡了,才郁郁下楼了。他看到兄长,有点萎靡的调调:“大哥。”钟景则点了头,直接问他:“你是在这里住一晚,还是去你三哥家?”江云白也在江市,刚刚他看了下距离,不算远,大半小时就到了。他们不用急着回去,可以在江家住一晚。刚好也看看他在江家生活的怎么样。周赫明听他这么说,跳起来,扒拉着他的手臂:“去三哥家,你别把我丢下啊。”钟景则:“……”他嫌弃地抖落掉他的手,斥责一声:“别闹!”周赫明不敢闹,板正身体,向宁璋他们辞行。梅媛是不想他离开的,盛情挽留:“小赫,你mama离不开你。要不,在家里住几天吧?”周赫明婉拒了:“梅姨,我会常来看她的。”他喊她梅姨,而不是舅妈,是不准备认亲的。除了母亲。梅姨很失望:“好孩子,唉,也不急,你多来看看你mama。她真的很需要你。”“我知道。”周赫明跟她摆手,又向沉默不语的宁璋躬身点头,才跟着哥哥走了。钟景则开车载着弟弟、meimei赶往江家。江家在市郊,有很大的养猪场,可以想见,环境不算好,远远就闻到了猪粪味。渔灵觉得臭烘烘的,鼻子都不舒服:“三哥哥住在这里啊。”钟景则也皱了眉,没想到弟弟的生活环境是这样的。他从小生的精致,像个SD娃娃,合该做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可现实啊——现实要更“惨”些。江云白收到钟景则要过来的微信,就开始命人收拾房间。他继承家业后,就跟猪打交道了。卧室里也有猪,还很大的一只,是茶杯猪的失败品,被他养到了两百多斤。他给他起名叫“团团”。团团很懒,正应了那句,吃了睡,睡了吃,根本不喜欢挪动。他很快一身膘,虎背熊腰的,需要两个成年男人才把他搬了出去。可他不乐意搬,不乐意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因此,他一嘴拱开了搬他的工人,四脚落地后,就往自己的窝跑。几个工人在阻拦。于是,钟景则他们到来后,就看到了几个工人在抓猪,而猪在叫,真的是杀猪叫!刺耳的紧!钟景则抿着唇,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局面。谁料,这个局面一转:那猪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