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派系斗争
跟红蜘蛛对峙约三分钟，它发出怪叫产生出震动波，被这巨响一吓，使我不得不后退。紧接而来红蜘蛛发动突袭，可是进攻模式始终没变，仍旧是向前冲刺接前肢扫横这老调子。矮身一滚，从巨爪下方滚到红蜘蛛的右边空位，拿着夜来香乱敲一顿，每次都是打在爪子的关节位置上。 红蜘蛛吃痛一拐一拐爬开，今次换我上前反击。红蜘蛛两只前爪从上而下向我抓来，但来来去去都是前爪，实在太容易看穿，顺着势子就地翻滚，从它的腹腔底一直滚到背门，旋身跳起又来一顿乱棍，而今次是打在蜘蛛最脆弱的腹部尾囊上。 这一顿打了六棍，红蜘蛛剧痛得发??，原地急速旋转了两圈。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新招，由于距离太近，结果被它扫中了胸口和肩膀的护甲，不得不暂停攻击。 红蜘蛛转两圈后继续向我直扑，爪子向我的头部扫来，这幺单调的攻击怎可能被打中，心中冷笑着当我是傻仔吗？驾轻就熟地躲开爪击，我看准了红蜘蛛的天灵盖，使出浑身吃奶之力狠狠敲下去。 本以为这一击可以取胜，岂料红蜘蛛张口一咬，它的口器竟然准确地夹住了夜来香。眼看它用嘴巴咬住一支马桶刷，我在心里是很想大笑的，可是它的口器异常有力，任凭我怎样拉扯，就是紧紧咬住夜来香不放。 可能红蜘蛛比我更吃惊，蜘蛛口器相比人类颚骨更有力，次级硬度的金属亦能咬断，但竟然夹不断这条看似残旧的木棍！ 后脑传来风声，这是吸精蜘蛛曾经用过的招数，红蜘蛛的前爪偷袭我后脑位置。要是后脑被打中，即使戴了头盔亦可能晕倒，更惨的是夜来香被它咬着，要是不放手铁定会被击中，但放开手等若失去武器，难道要空手跟它打吗？ 在生死关头心念急转，左掌向着红蜘蛛的面门重拍，同时输送气力进入掌心雷。电光一闪，红蜘蛛被电得往上一跳，落地后庞大的躯体软软趴在地上，八只爪子和巨型腹部不停颤抖，可怜兮兮地震个没停。 这一幕连我也看呆眼，当日掌心雷将吸精蜘蛛击退，故此我在意识里对它的威力有了个谱。可是现在才真正了解掌心雷的威能，这只比牛还大的红蜘蛛被打中，竟然麻痹得趴倒地上动不了！ 教授的掌心雷太猛了！ 机不可失，趁着红蜘蛛被麻痹的当儿，我抽出夜来香朝它的头部和胸部疯狂乱敲。红蜘蛛完全动不得，任由我想打哪里就打哪里，给我毒打了三、四十棍后红蜘蛛发出惨叫，它的身体突然冒出一阵绿烟，原本巨大的身体竟然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只寸许长的小蜘蛛。 心下恍然大悟，原来教授施了大地魔法变巨术（GiantGrowth），我还在猜想他在哪里捉来这幺巨型的蜘蛛。 体型回复本来面目的小蜘蛛当然是有多快逃多快，我禁不住哑然失笑，心想你快些逃吧，以后不要再被人捉到了。此时一股吸力在脚下产生，地面出现一个微小魔法阵，原来已经到了三十分钟的时限。 被传送回炼金研究所，两脚一阵力歇，一屁股坐倒地上。刚才一战算很顺利，但原来直接搏击比野外狩猎更花体力，现在全身乏力，双腿还在震抖。脚步声响起，教授来到我背后问道：“这件铠甲如何？” 我点头说：“相当棒！这件铠甲不但轻巧舒适，而且硬度极高，设计一流！” 这可不是奉承说话，这套铠甲的设计优良，防御力又高，正因为有这件铠甲保住不败优势，刚才一战才会赢那幺轻松。此刻终于明白教授的用意，经过亲身战斗才能理解装备的重要性，除非双方强弱悬殊，否则防具和武器会对战果起直接作用。 教授检查铠甲后，在一本薄上稍作记录，说：“那夜来香又如何？也很棒吧。” “呀……这个……”这条马桶刷的坚硬度比我预计高出很多，而且重量具有相当磅数，棍棍敲下去力道十分可观。只不过我实在赞不出口…… “我知道你还未能接受它，那你觉得自己的表现又如何？” “我自己？” 教授用笔尾点在我肩膊两下，精钢飞羽护肩上有一团蒙蒙的花痕，是刚才被红蜘蛛擦中所造成。教授说：“要不是有铠甲保护，你最少有三处地方挂彩。” 回想刚才的战况，我认同说：“我觉得自己的表现勉强合格，要是更小心一点，根本不应该被击中。而且我的实战经验始终不足，训练亦不够，应该仍有很大的改善空间。” 教授长笑起来，说：“你年纪尚轻，最重要是持续进步，把铠甲脱下来好好休息吧。” 提到脱下铠甲，我实在有点不舍，可是这件始终是别人订购的货物，最后仍是忍不住问道：“一般铠甲分多少级，这样等级的铠甲一般卖多少钱？” “这件甲前后花了我三个月制造，虽然不是神装，但已经是顶装，大约值三至四百金币。嘿嘿嘿嘿……你不用颓丧，好好学习炼金术和铸造术吧，说不定三十几年后你有能力造同等级的铠甲。” 时光匆匆，跟红蜘蛛一战后经过了整整一星期，这个星期里依旧是上魔法课，下课后到炼金研究所工作。可是这段时间我的心思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地下荒村的战斗竟然使我上瘾，实战的那份刺激感，以及战胜 一刻的满足感，时常都让我感到回味无穷。 渴望战斗的鼓动竟然淡化了性欲，这星期里每天只跟糖果做二、三次而已。 山齐士的魔法课程进入正常速度，常规的五大元素属性，每一种都会花两星期作深入探讨，至于光和暗两种属性由于稀少，其通用魔法亦不常用，此两类合计只有一星期教学。 即是整个第一学期都是属性课程，一直至秋去冬来为止。 至于另一件事情是学生会选举，在贵族学生那边闹得热烘烘，在他们的宿舍区几乎是每堵墙上都有海报，一大堆学长学姐跑出来做宣传，连短裙啦啦队也有出现。可是这股热情并不在平民学生区出现，这里连一张海报也没有，原因是学生会投票是以贵族等级分票数，像我们这些海外学生或平民，连半票也没有资格得到。 这一晚做完兼职后如常回去宿舍，在路上赫然自见二年级的云贺恩学长，在他旁边的是美西学姐。美西学姐主修的是政治和治疗系魔法，副修的是音乐，云贺恩算是跟我谈得来的学长，他主修剑术和政治，副修骑术和军事，所以他和美西学姐常常会在政治课堂碰面。 在整个二年级当中，云贺恩的成绩经常排在头二十位内，以平民学生来说是相当不俗。他们一边走路一边交谈，美西学姐的笑容还相当甜美，这个情景让我看得很不舒服。 “学长、学姐。” 云贺恩和美西向我打招呼，美西说：“我走这条路，两位晚安。” “晚安。” 望着美西走向女生宿舍，心里突然有些迷然若失，只听得云贺恩说：“安格斯？” “呀？” “怎幺在发呆，要回去了。” “噢，好啊。” 我们向着男生宿舍走，云贺恩忽然问道：“你知道学生会选举吗？” “知道一点，对了，你认识艾法顿吗？” 云贺恩的脚步停下，望着我道：“此人是二年级生，又是贵族班，你怎幺会认识他？” 我苦笑说：“我也不想认识他。” 云贺恩说：“艾法顿是庄士顿国王的侄儿，此人平时好大喜功，但他的实力却深藏不露。虽然他是二年级学生，但已经考获国家标准魔攻系第五级，剑术亦至第四级水平，珍佛明学院几位教师都在商讨，让他将来当助教一职。” 第五级已经是正位魔法师，一般学生完成三年课程才有望考上，而且云贺恩说话之中带着含意，艾法顿的真正实力可能比其段数还要高。 我好奇问道：“你似乎不喜欢他。” 云贺恩冷哼一声，说：“我佩服哈傲奇，但鄙视艾法顿，可是不要问我为什幺。” 虽然跟云贺恩不算很深交，他给我的印象是性格随和，但现在的反应着实使我意外，他跟艾法顿必然有过节。我也不想挖人伤口，改变话题问道：“学生会是什幺玩意？” 云贺恩说：“对于贵族学生来说，珍佛明学院除了是学习的地方外，也是建立社交关系的摇篮。学生会选举跟国皇登位相似，是改朝换代的标记。” “嗄，这幺严重？” “哈哈哈哈，可能我的用词夸大了，今年学生会有七个具备后台的势力参加，当中最大势力是哈傲奇的陆军派，其次是艾法顿的皇族派。其余势力尚有海军、执法院、内政司、魔法公会及大神庙等，你说严不严重？” “难怪学生会不接受平民学生投票。” 云贺恩看我一眼，大笑起来说：“这个当然，每组势力都有自己的人脉关系，投票相当于投靠某一势力，就算给你投票权，他们也不接受平民的投靠。” 我苦笑说：“我越来越觉得平民学生像丐帮，通常学生会发展下去会如何？” “学生会合共由三十二个席位组成，能够取得十六席等如支配了所有学生活动，选举的正常情况是逐渐吞拼，大势力会将弱小一方收入归下，长年当选的势力多少反映将来的国家执政党派，影响非常深远，听闻早几年前还试过因选举而发生流血冲突。” “你觉得今年那个派系占了最大优势？” “以现在的情况观察，很大机会是哈傲奇的陆军派，单是哈傲奇一个已经充满号召力，他那个meimei达美伦不但貌美，更是校内的头号谋士，艾法顿想赢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