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本性桀骜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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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莫炎的突然袭击，不按常理出牌一贯是他的行事作风，尤其是在大发雷霆后更是会习惯于找一个出气筒来泄愤，只是……这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没被炎哥一击突袭倒地的人……只此一人！

强……悍……

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莫炎像没事人一样拍拍手，转过身扫视一圈，笑眯眯的来一句，“大家真是懂的体恤啊，我这刚刚热身就都贴心的留下来准备做陪练，呵呵，不错不错，说吧，谁先来？我可以免费为他……”

……话音未落，瞬间鸟兽俱散。

开玩笑，陪练？是陪揍还差不多吧？

待会议室大门被关闭的一刻，莫炎嘴角仅有的浅淡笑意渐渐收敛，说心里没“触动”是骗人的。

看着会议室内唯一留下来的萧仲桀，清瘦的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敛着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原本苍白的脸色现在看着更加惨白的近乎透明，左手指尖一片赤红，隐隐有血丝一点点晕化成球，然后划过光润的指甲悄悄滴落地面……

无声，无息。

缓缓闭上双目，暗自调息。天知道莫炎每次大发雷霆，都是因为某一个“导火线”点燃引爆，而作为整个组织的领头者，在以独特方式处理这根导火线的同时，自然会被别人误认为这是在为自己找发泄口。

但事实上无需细想也能领会，有谁会在大发雷霆脑筋被怒气遮覆的当口，还能准确找出“罪魁祸首”并予以惩戒？这实难将之归列到脾气阴晴不定的行列。

抬眼静静的看着前方那具比之常人要消瘦许多的单薄身影，尽量上身保持一动不动，但右腿明显的颤抖还是清晰的映入视网膜。莫炎上前两步，嘴巴张了张却未说出一句话，身前那张惨白异常却又偏偏带着异样病态美的脸庞实在惹人心怜，但一双隐隐带着血丝，异常倔强孤傲的双眼，却让莫炎酝酿了半天的情绪最终只化为一抹五味杂陈的苦笑。

也只有你……萧仲桀，在任何时候都不忘缓失桀骜的本性……

让我该那你怎么办……

试探性的将双手放在他肩膀上，动作轻缓称得上绝对的温柔，萧仲桀身子僵了下，目光一沉，却并没有做出反抗。莫炎看在眼里，嘴角微挑，将他的身子缓缓搬正，俯身贴近他，“这次行动任务困难程度和危险程度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能够臆测。说好听点是‘殿试’，难听就是‘杀鸡警猴’，这次北京之行，中央绝对会在十二位角斗士中选取至少三方势力作为突破口，目的便是让我们清楚何为下马威，何为棋子，何为掌棋者！

这次人员选择，我要的是绝对的令行禁止，对于我的命令不能有丝毫的忤逆，对于兄弟之间，也要有随时献命的觉悟。这次的考察并非只限于掌权者之间，所属部众同样是重中之重，任何细节的表现都会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也就是说，这次随行队员的实力与应急能力在此期间不容出现任何差池！而这一点，对于一个视血成狂，倔强桀骜，而且还身负重伤的你来说，你认为……我会把你加进去吗？这么一个解释，你可满意？”

温热的气息吐纳在耳侧，萧仲桀却感觉手脚僵硬彻心冰凉，眼中的倔强与清傲渐渐暗淡，在查知莫炎因自己的暗沉微微收紧正搂着自己的双臂时，眸底深处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暗芒，那是几乎与莫炎相当的与生俱来的自信。

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面对任何打击都从不妄自菲薄……这便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共同点。

只是……对手的选择同样重要……

双肩微缩，脚步一旋，身子巧妙地挣开莫炎的禁锢。萧仲桀抬头直视后者，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恳求：“理由我不想多说，即使没有这次‘经历’我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控制好……都是我的原因，在这里我没办法明言表示以后都能控制的好，但，我会忍，我一定会忍。还有……还有一点我几乎可以断定，在我失去意识的潜世界里，每次都能模糊的感知到，有个人在时刻引导我的意识，而这个人……”

脸色微显尴尬，萧仲桀抿抿嘴没再说下去。莫炎挑眉，斜着身子双手抱胸，明知道答案却又故意饶有兴趣的问出口，“你的意思是……那个可以引导你的人，是我？”

低垂下去的头微不可查的轻轻点了下，这句话追究起来，多少都有些暧昧在里面。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意识却能被别人控制引导，说那个人在自己心中没有一定的分量……也只有傻子会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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