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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之后,已经无法回头。一刻钟后,赌坊门前聚集的人潮发出了一声惊叹,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条道。原因无它,来的一双人实在太有存在感了。那女子生的极美,却没有遮面,而那同行的年轻男子反而戴了一个斗笠,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最重要的是,那年轻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只是随意往那一站,就让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又不小心成了众人视线焦点的阮恬。她就知道会这样。她叹息了一声,拉着戴了斗笠的时亦辰走了过去。见了俩人,赌坊的管事连忙迎了上来。管事正是之前摔得鼻青脸肿的那位。这会他已经收拾齐整,恭敬地朝时亦辰作了个揖,道,“这位公子是外乡来的?可是要下注?”黎城可没有这一号人物。“不了,我们......”只是借个道。阮恬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时亦辰接过话茬,“就他吧。”时亦辰随意点下一个名字,然后放下一沓厚厚的银票。那银票一搁上赌桌,管事便眼前一亮,心道,这位公子非富即贵,值得结交。而阮恬,在看清那个名字后惊讶地睁大了眼,“辰辰?”这是下一任城主花落谁家的赌局,而时亦辰钦点的人正是他自己。“时亦辰?你选了那位时公子?”管事的脸色有些古怪。心道,难道这位权贵公子也是个只看脸的肤浅之人?他才劝下自家婆娘,怎么又来一个傻子?只是他对时亦辰有意结交,便开口卖他一个面子,低声道,“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公子,你是外乡来的,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那位时公子虽是前任城主之子,却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靠着女人才得以在黎城立足,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角逐城主之位?你若是选了他,才是上当。”想到自家婆娘对那小白脸的推崇,管事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该来的还是来了。阮恬颤了颤,几乎不敢看时亦辰的脸色,她心中无比懊恼,恼恨自己没有将这人的嘴封了,而是磕破脸便轻轻放过。“你在抖什么?”时亦辰忽然勾了勾唇角,直直望定她,“怕我冲动?”“辰辰你......不气?”“气,不过,我更想知道一件事。”时亦辰目光一凛,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阮恬。阮恬心中一动,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那边管事还在滔滔不绝地数落小白脸,全然不知,他口中的小白脸正含笑望定他,眸中波谲云诡。同样懵懂的还有阮恬。她正小心翼翼地观察时亦辰,以便在他生气之前拖走臭嘴的管事。她紧张之余,却听时亦辰徐徐开口,“时公子如此不堪,他的妻子又如何?”“那小娘子怕是眼神不好,没见过几个男人,才会被一副好皮相迷惑,若是见了我,只怕也......嘿嘿。”阮恬闻言,腮帮子一鼓,便要找管事算账。她刚挽起袖子,却被时亦辰按住,“别急。”时亦辰瞥了气鼓鼓的阮恬一眼,眼帘微垂,也不知在想什么。“公子?”见他心不在焉,管事又唤了一声。时亦辰这才目光回转,与管事攀谈起来,“依你之见,谁会是下一任城主。”“自然是楼希楼公子,他可是楼夫人的独子,最有希望继承城主之位。为了他,我可是压上了大半身家。”“原来是他,”时亦辰目光流转间,一抹幽光转瞬即逝,“做的不错,切记,这是你发财的唯一机会,你知道该怎么做。”“公子说的是。”那管事像是受到蛊惑,把另一半身家也押上了。在管事的影响下,围观的城民赌兴大发,纷纷加大了筹码,一时间,楼希成为继任城主最热门的人选。然而有一个人却固执地押宝小白脸时亦辰。在管事与城民们看傻子似的叹息声中,“傻子”时亦辰勾起了唇角。忽然,他眉眼一动,锐利的视线扫向拥挤的人群一角。下一刻,一个状若疯狂的干瘦妇人从人群中暴起,向时亦辰刺去,手中正攥着一柄泛着黑泽的匕首。时亦辰的身体动了,他只需微微侧身,便能解除危机。忽然他的眼角扫到了阮恬,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没有避,任由那柄匕首插入他的胸膛。“辰辰!”耳边是阮恬心惊rou跳的呼唤。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时亦辰眯起眼:“他们说我吃软饭。”“咦?饭软吗?在哪?有我软?”不服气地钻入辰辰怀中,献上香唇的阮恬。第5章阮恬转过脸,见到的便是匕首刺入时亦辰胸膛的场景。他的肌肤被割开,鲜艳的血液随着匕首蜿蜒而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辰辰!”阮恬颤抖着去触碰那匕首,匕首离他的心脏极近,差点要了他的命。她心中自责的不行。她说过要保护辰辰的。可是作为所谓的修真天才,她却连一个柔弱的凡人也护不住。是她没有用。他的血沾到了她的手上,鲜红的,寒凉无比,从她的手心滴落,染红了地面。他一定很疼吧。她模糊地想着。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不仅仅是一本书。“我无碍。”时亦辰注视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端倪。自责,浓密的眼睫如蝶翼般轻颤了下,又一下。那一颤,让时亦辰微微失神。他极快地伸出手,拔掉那匕首,表情晦暗。哐当一声,那匕首被随意丢在地上。这一声,将众人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惊醒。那疯妇人也是一怔,见时亦辰还活得好好的,便去拾那匕首,试图补上最后一击。她刚一弯身,便被闻讯赶来的守卫制住,押在地上。气氛一时陷入凝滞。忽然,车马的嘶声打破了寂静,只见一队车马疾驰而来,准确无误地停在赌坊门口。围观的众人忙不迭地让位,他们个个容色恭敬,眉间更带了几分惧怕。那是城主府的车马,无人敢与其争锋。管事也垂下了头,低眉顺目地站在前头迎接,城主府的人向来不到他们赌坊来,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待看清为首的人,管事更是惊异,因为来的不是别人,竟是副城主亲临!车马急速停下,为首的黑衣青年一跃而下,疾步走到时亦辰身前,躬身行了礼,态度十分恭谨,“属下来迟,还请时公子降罪。”“时公子?!”齐刷刷的目光落在戴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