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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得知她会开间点心铺子?因此时间点不对,连带着那番猜测也不能成立。不过沈画也不是那么乐意再去追溯这些无关痛痒的从前,心里觉得只要他喜欢她,不是骗她就足够了。那些过去实在没那么重要,该知道时总会知道,万一其中曲折离奇,有什么是她不乐意听的,听了反而徒增烦恼。比如初时他只不过是洞悉了燕帝的意图,打了什么如意算盘之类的话,听了会令她对他生出些许排斥。她宁愿这样自欺欺人,也不想亲口听他道来。有时候模糊一些东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此等小二上了菜,沈画一边照顾燕图这小祖宗,一边忙着将自己喂饱,也不再问。可吃着吃着,却听柴骏沉沉道:“能看着你,挺好。”心中静静淌过一泽如温泉般的暖流,沈画在心里回应道:有你这般看着我,也挺好的。许是这念想令她的目光无端染上几许温柔,小祖宗来不及咽下嘴里的吃食,目瞪口呆地将她看着,“小画jiejie,你这模样好像我母妃呢!”她竟慈爱到了这境界上?沈画觉得这凌乱的辈分问题,是时候该解决一下了,因此严肃、又不要脸地对小祖宗说:“小五,往后你得叫我师母。”小祖宗好不容易咽下口里的食物,坚决摇头,“不。我喜欢叫你jiejie。你才多大点儿?不过我喜欢你方才的称呼。”混小子的话令沈画心花怒放,他前一句说她像他母妃,后一句便觉得其实她比他母妃年轻,且从他五岁大的嘴里说出你才多大点五个字,这心花能不放得这么怒么?阿谀奉承的话听起来总那么舒爽顺耳。可沈画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对这辈分问题如此执着。深究了一瞬觉得应该是不想给人家柴骏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因此郑重道:“若你非要叫我jiejie也行,叫他时得叫先生哥哥。即便嘴上不叫,心里也要当他是哥哥。”柴骏嘴里噙着的一口茶,噗一声喷了半口,终是没保住他小侯爷的举止优雅。作者有话要说:日更3000。第十七天。一向勤劳的香香求包养。O(∩_∩)O☆、059燕图看看沈画,隧又看看柴骏,战战兢兢问:“先生,可以么?”柴骏淡定地摸出袖中锦帕,又极优雅地擦拭了一下嘴角,声色不动,点头。因此小祖宗认真地叫了声:“先生哥哥。”沈画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至少将他师徒二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最起码,两人不用隔着一条两代人的代沟两两相望。这点从小祖宗的表情便看得出,随后他吃饭时,嘴角总带着一抹奇怪的微笑,偷偷的在她与柴骏之间飘来飘去,好似个小人精一般,再不害怕先生发怒。沈画趁此机会看了柴骏一眼,长叹:“这中央大街还真是民不聊生了。”柴骏了然地没有接话。倒是小五听了眨巴了两下眼睛,问:“小画jiejie,什么是民不聊生?”沈画遂装作不经意地给他解释了一下草民的聊生之道。小五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是不是有人故意增加铺租赚银子?”沈画对这话不置可否,但小五看上去深以为然,攥紧小拳头说:“下回回宫请安,我定让父皇管管这些人。”吃完饭,又回到街上。逛了大半日,燕图这小祖宗也累了,街上来来去去卖东西的店铺和小摊他都见识了一番,实在没有任何新鲜的玩意儿。正如沈画对这燕京城三年如一日的乏味。正走着赫然见到前面一处赌坊,这是沈画有生以来唯一没有进去过的地方,遂对身边淡然的人说:“要不……进去见识一下?赢了我的,输了你的。”其实沈画原本对赌博这玩意儿没什么兴致。皆因想着眼下无疑是场豪赌,今日又用了不少银子在小祖宗身上,一时冲动。加上从未见某人输过,因此也想看看他时运不济会是个什么模样。原以为柴骏为人师表怎么也会矜持一下,即刻冷下脸道:你这是在带坏我学生。却不曾想,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脸确实如沈画所愿冷了一下,吐出来的话却是:“输?”敢小瞧他?好似他从来不认识这个字一样。因此沈画觉得他也想试试输是什么滋味,如愿以偿地生平第一次进了赌坊,且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与过去见过的赌场不同,里面没有牌九、罗盘,或是司空见惯的扑克。大燕皇朝的赌坊里竟是围棋、马吊、押宝,或斗鸡、斗蟋蟀、赛马走狗这类玩意儿。许多赌徒流连此间,里面充斥着一股沙场上才能见到的热血景象。叫嚷声足以令柴骏蹙眉,也足以令小五捂住耳朵嫌弃,唯有沈画雀跃不已,摩拳擦掌。赌坊小二许是见到贵客临门,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尚未开口,沈画身边这位便已向她伸出手,“银子。”“诶?为何用我的?”沈画下意识捂住荷包。柴骏无语状看着她,“没碎银。赢了归你,输了双倍奉还。”“三倍。”沈画瞅准机会狮子大开口。柴骏似乎懒得与她讨价还价,“好。”沈画捂住额头懊悔不已,他答得如此爽快,或许她应该说五倍?十倍?但这都得建立在他输的基础之上。其实她更应该盼着他赢,且多赢一些。鉴于本金越多赚得越多,再鉴于不怕他没钱还,沈画不仅没让柴骏打欠条,还将小翠搜刮了个干干净净。柴骏拿着她交给他的“全部身家”掂了掂,“赌哪样?”沈画遂环顾四周,觉得斗趣类大多太过血腥,不宜小五观赏。为了小五幼小心灵的健康成长,遂指着马吊那处地方说:“就那儿吧。”怎么说上辈子也是被誉为国粹的东西,玩好了是怡情,沉迷其中才算玩物丧志。“好!”柴骏自顾自拿着她的银子淡定从容且风度翩翩地过去,在边上看了一炷香丨功夫,正巧有人输光了银钱起身。他顺了顺锦缎直裰便坐了下去。许是余下三人均觉得来了只肥羊,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道:“一两银子一番,公子坐下后不够八台不能起身离去。”柴骏随手将银子丢在桌面上,沈画顿时觉得有点儿丢脸。他素来不带碎银,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