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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无策,没想他态度依旧如此强硬。倒想向他取经,如何镇住小魔星。“您。”燕图思虑良久,战战兢兢服软,遂往外挪了挪,却依旧捏着沈画衣裙不放,小模样着实可怜,“先……先生,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柴骏负手,微微仰头,倨傲得相当自然,“可以。那你老老实实答我。是不是一开始便已打定主意不肯回去?与你太子哥哥饮酒无关。”呃。什么意思?沈画瞪大眼。却见这小祖宗怯生生点点他那圆圆的小脑袋,小小的眼眶里泪珠子亮晶晶地打转,“因为……因为我怕。怕再有人害我。以前太子哥哥不饮酒时,尚可以保护我周全,可近来……近来他老饮酒。太子妃嫂子原本就不喜欢我,说我日日与太子哥哥睡在一处,她……她生不出小皇孙。近来也老与太子哥哥吵架,他们总吵总吵。一吵架太子哥哥便将我往花园里送,找人看着我。可我怕,听见他们吵架,我更怕。其实那日我说了谎,担心太子哥哥会被父皇责罚,因此没敢告诉父皇,太子哥哥是饮了酒,却没哄我安睡,是他俩又吵了起来,着人将我送去园子里呆着,才被人掳了去。可太子哥哥也是无心之失,他……他还是很疼我的。先生,您可不可以别送我回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燕图没敢说出来。他自幼长在皇宫,从未出过宫门,好不容易认识了沈画,就想趁此机会到宫外玩玩。他老听太子哥哥,还有宫里的一些人说,外面可好玩了。作者有话要说:日更3000。第十五天。一向勤劳的香香求包养。O(∩_∩)O好饿!真的好饿!怎么一不做运动就这么饿!香香的菜还没炒……T_T☆、057沈画发现自己竟被个五岁大的小孩儿给懵了?实在汗颜且丢脸。早该想到这小祖宗机灵,上次就骗过她一回,她竟又上了他的当。他怕的不是燕谨,而是暗藏着的那些不轨之人。这么小居然就有危机意识!“好!我可以答应你。在没赶走那些坏人前不送你回去。”柴骏师尊的架子倒是挺足。燕图眨巴两下小眼睛,将信将疑,许是感觉到泪珠子,伸手抹了抹,终是勉强露出一丝欣喜的微笑,“您……您真的能替我赶走坏人?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柴骏一动不动凝着他,目光定定,“置疑为师?”燕图赶紧低下头,两只小手叠在一起揉啊揉,模样可怜得很,“学生不敢。”“既然为师答应了你,你也得答应为师一件事。”柴骏郑重提出条件。燕图小脑袋点得跟捣蒜葱一般,十分认真,“先生请讲。”柴骏淡淡看上沈画一眼,隧又将目光重新投向可怜巴巴的学生,“晚上自己睡。”沈画不觉愕然,他连这都知道?府里还能住人吗?“我……我怕。”燕图不情愿地嘟囔。“你是男人。当顶天立地,无畏无惧,遇到困难或是危险,应当自己想法子解决,而不是躲在你小画jiejie身后,让她替你挡风遮雨。你如今是我学生。这便是为师教给你的第一课!至于法子,我日后会慢慢教你。”不等燕图回答,柴骏看向小翠,“去外府命人搬张舒适的床到你家小姐卧房,自今晚起五殿下独自安置。”燕图虽不乐意,却不敢违逆,嘟着小嘴瘪了瘪,完全是一副又想做反,却又不敢的小模样。小翠见他好似认命,这才赶紧出去张罗。还是姑爷厉害啊!小姐头疼了这么久的事,他一来便解决了。柴骏没有丝毫同情,“五殿下若想成为强者,保护自己保护母妃,必先从这一样学起。”沈画觉得柴骏说得极有道理,想来燕图自幼便被母妃护着,母妃护不住了,又由燕谨护着。她若再纵着他,小祖宗永远只懂得藏在别人的羽翼之下生存,四处寻找庇护。再说她不是他娘,更不可能是他哥,不可能收留他一辈子,的确需要他自己成长起来。可小祖宗毕竟只有五岁,成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唯有用自己的方法安抚:“五殿下,您虽不能与臣女同床,却仍在臣女的卧房中安置。没人敢来左都督府打您的注意,这点您大可放心。臣女会陪着你学会保护自己的本事。”“真的?”燕图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笑了上来,一张可人的小脸欣喜万分。不等沈画回答,柴骏淡淡道:“若做得好,为师明日带你去京城走走。”这下可是正中下怀,听说能出去玩儿,燕图立马什么都忘了,两只小眼睛神采奕奕,就好似天上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好!先生……先生说话可要算数。”他是天神下凡吗?他没说,竟然也猜得到?自此沈画自觉又在镇孩子这点上输给了柴骏,不觉开始想,究竟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最终看着燕图,她灵光一闪,琢磨出一点来,那便是--生、孩、子。柴骏以师尊的威严好不容易支走燕图后,沈画却因将一未成年童男留宿在自己的半张床上,得了个差点儿背气的惩罚。被他摁在她家后院垂花门边的石墙之上狠狠吻了许久。沈画这才清晰听到他的心跳,想必这段日子他也压抑得十分辛苦,否则怎会好似擂鼓?比正常人心跳的速度何止快上一倍?柴骏几乎是在用发泄的方式宣泄心中的思念。他说这是她替他惹了麻烦事的警戒,若再有下回,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原来他其实也有始料未及的事,比如这个学生!但沈画觉得,如今生不如死的是柴骏。想来要扮作一本正经、冠冕堂皇地说服燕图不许睡在他预定的那半张床上,应该费了一番思量。看来那半张床日后得虚位以待它真正的主人。当然柴骏也为此付出了些许代价,便是沈画故意未曾提醒今日她抹了唇脂,二人出去时着实被两家高堂及下人看了一通笑话,将他的仪表堂堂毁于一旦。下人自是不敢表露,纷纷别开脸偷笑。柴西词愣了一瞬,端着茶盏便镇定自若地饮了一口清茶,嘴角依稀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沈成业却憋不住,笑完调侃道:“贤婿如此模样甚好。我也就安心了。”沈画倒是坦然得很,只消装作被人欺负的委屈模样,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躲在一旁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