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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好,倘若朝臣知道身为太子的你玩物丧志,岂非要骂谢先生不为人师?”太子吸吸鼻子,坚持讨要福利:“父皇此言差矣,团宝该学的课业一样不落,想听的话本故事也有,儿臣比他要学的课业更多,为何儿臣就不能听话本?哼,用先生的话来说,他们那叫‘双标狗’!”“何为双标狗?”敬元帝来了兴致。小太子拢拢宽袖,郑重其事道:“拿比话本折子来讲,团宝跟别人说他想看话本折子,大人们肯定会夸赞团宝勤勉好学,但如果儿臣说想看,大人们必定会笑话儿臣游戏人生,甚至会说儿臣玩物丧志,不堪太子之位,这些人就是‘双标狗’。”“这也是先生跟你说的?”敬元帝脸上的笑容降了下来。小太子忙道:“不是不是,先生从不跟儿臣说这些,就连‘双标狗’一词,还是儿臣在谢家偷偷听先生骂人…学到的。”“谢卿也会骂人?骂的谁?”话一出口,敬元帝才意思到自己关注错了要点,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道:“横儿长大后要接父皇的位子,朝臣自然要对横儿严格些……”小太子委委屈屈的哦一声,敬元帝心软的一塌糊涂:“不过,横儿还小,偶尔消遣下不妨事。”小太子嘴角上翘,敬元帝只当自己没注意到儿子得逞的笑容,略思道:“让谢先生说话本给你听属实不妥,不若这样吧,父皇让谢家三子给你当书童,每日横儿学累了,就让谢家三子说故事给你听,如何?”“多谢父皇!”小太子闻言眼睛闪闪发光,中气十足的在御书房对敬元帝鞠躬。……就这样,团宝因为几则小故事,莫名其妙就成了太子的书童。谢家人听到消息后,揪着团宝的小嫩脸一个劲的夸。“团宝日后是要进宫跟太子一并在小宝身边学习,那团宝咋称呼小宝?小哥好像有些不合适,叫先生么?”王氏喜出望外之余,开始cao心哥俩日后的称呼怎么安排好。“就叫小哥!”团宝揪着谢行俭的裤腿,仰着脑袋想了想又改口,“在家叫小哥,进了宫,跟太子哥哥一样喊先生便是。”谢行俭一把抱起团宝,颠颠怀中有些份量的身子,笑道:“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小哥有句话要说在前头,皇家书院里有不少和你年纪相仿的孩子,你且紧紧你的嘴,别东招惹西搭理,记不记得!”团宝cao的小奶音嗯嗯点头:“记得记得。”谢行俭犹自不放心自家小弟‘拈花惹草’的小嘴巴子,耳提面命道:“皇家书院不仅仅有皇子公主,一些贵胄权臣的孩子也在里面读书,别看他们年纪小,心眼可多着呢,你随便说的话,一不小心被他们听到后,他们就会回家说给爹娘听,好话便罢了,小哥就担心你乱说……”说了一堆,谢行俭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团宝又不是独自进皇家书院,有他在一旁看着,怎么可能会出意外。然而,谢行俭终究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团宝。去皇家书院不足一个月,团宝就说哭了不下三位大臣家的孩子,大臣们联名上奏敬元帝,要求将团宝逐出书院,谢行俭牵着撇嘴忍哭的团宝,是又气又想笑。才一个月不到啊,就给他惹了一箩筐的麻烦。小太子在一旁扯扯敬元帝的龙袍,高声替团宝喊冤:“父皇要明鉴,书院这种读书场所历来就欢迎文辩,说不过团宝就要赶团宝出去,天底下哪有这样无赖的人!”小太子的话使得几位大臣浑身不自在,敬元帝眼神犀利的瞪了一眼堂下诸臣子,随后温和的招手让团宝过去。团宝毕竟是小孩子,闯了祸后就一直拽着谢行俭的手不放,这会子敬元帝让团宝上前,团宝哪里肯,以为敬元帝要罚他,憋了半天的泪水哗啦一下落下来,又想着当着众人的面哭丢面子,团宝狠狠瘪着嘴,将头埋进谢行俭双腿之间,死活不去敬元帝跟前。敬元帝尴尬的收回手,太子见好友被父皇吓哭,又气又恼,严肃的站到一帮臣子面前,将几家孩子在皇家书院闹出的笑话一一说了出来,不说还好,一说几家孩子均觉得丢脸至极,一个个在御书房放声大哭。众臣子俱惊,生怕敬元帝责骂孩子没礼数,也不管团宝的去留了,急忙带着孩子跟敬元帝告辞。敬元帝黑着脸挥手让大家都散了,包括谢行俭和团宝。谢行俭以为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敬元帝肯定会让团宝归家不再当太子的陪读,可谁知,敬元帝转头赏了团宝一壶夜明珠,说是安慰团宝被诸臣惊吓的补偿。饭桌上,谢长义问谢行俭,“皇上不惩罚团宝便罢了,咋还赏呢?”有关这个,谢行俭从徐大人那里听来了一些传闻。“夫君的意思,苏家跟皇上提了送苏家子进宫给太子做陪读的事?”罗棠笙才出了月子,这会子正捧着一碗乳白的鱼汤喝着,听了谢行俭所说,罗棠笙轻轻放下碗。谢行俭点头:“皇上起初让团宝去皇宫,就是想堵住苏家,苏家死性不改,想在太子身边安插人手,皇上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难怪。”罗棠笙笑笑,“苏家着急了。”“当然着急。”谢行俭道,“上回苏家教淑妃娘娘跟皇上提,让安王娶范家女,可惜,因为陈运,范家被皇上盯上了。”朝堂上的事,谢行俭不欲跟爹娘多说,吃完晚饭,谢行俭回到厢房陪着女儿玩了小半刻钟,等女儿吃了奶睡下,谢行俭才接起话头说起饭桌上没说完的话。想起之前在梦中看到的安王,谢行俭心中未免有些五味杂陈,若他没猜错,前世的安王好像是被他逼着当了和尚。这辈子,安王和范家女的婚姻好像又因为他被搅黄了。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不仅拆了婚,前世还逼着安王进了庙……啧,怪不得安王每回见到他就躲,他要是安王他也躲,他简直就是安王的克星啊。“安王的婚事黄了?”罗棠笙惊了,躺平身子任由谢行俭帮她揉捏腹部。“黄了都是小事。”谢行俭闲闲道,“庆州范家当家的几人被皇上扣在牢里三个多月,朝廷扬言倘若范家交不出陈运等人,范家人就甭想安生回庆州,徐大人说,范家彻底跟苏家闹翻了,若没有苏家牵红线,范家就不会被敬元帝拘留在京城。”“蠢货!”罗棠笙不屑道,“皇上想拿下他们范家,用得着挑地方?”又抬头问谢行俭:“范家莫不是真的傻,交出陈运便是,怎么硬生生脱了三个月还没交出陈运?”谢行俭蓦然低下头,凑在罗棠笙耳边喃语几声,罗棠笙难以置信的捂嘴:“陈运已经被皇上拿下了?那为何还揪着范家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