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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被打的血rou模糊后,曼姨娘这才开口吐露宗亲王府的暗道在何处。金銮殿上,敬元帝黑沉着一张脸,听完大理寺卿木庄的汇报,气的怒挥长袖,冲着底下一众官员,厉声咆哮道:“速派御林军捉拿宗亲王,无论男女老少,一个都不许给朕放走了!少一个,你们只管提头来见朕!”一众官员胆战心惊的趴跪在地,徐尧律手掌都察院,消息最是灵通,原本对于宗亲王预谋造反的事也掌握了一点证据,无奈宗亲王平日一副无所事事的老好人模样,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敬元帝这个皇侄。徐尧律觉得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冒然回禀皇上言及宗亲王有不轨之心,皇上定然不会相信的,所以他在等,等证据浮出水面。徐尧律知道在他们这个年轻帝王心中,宗亲王是皇叔里头最让人省心的,敬元帝初被太上皇立为太子时,朝廷群臣发对,都说国不像国,大统高位怎能让一庶子登坐。敬元帝那时尚且年幼,被一帮老臣说的只能躲在太上皇身后,这时突然有人站出来声援支持敬元帝立为太子。这人便是宗亲王。宗亲王将年幼的敬元帝拉到众大臣跟前,铿锵有力的道:“和儿虽是庶子,可他也是长子,为人忠孝谦顺,颖悟绝伦,何以不宜立为皇太子?”那时尚为吏部左侍郎的孙之江出言反驳,“自古大业立適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这是千百年来祖宗立下的规矩,宗亲王可别混淆视听!”一贯温和的宗亲王破口大骂,“狗屁祖宗规矩,孙大人真要与本王论规矩,本王今日就与你说道说道,论规矩,这景平朝该是越王朝的,皇位也该是越皇帝的!”宗亲王指着龙椅上一言不发的景平帝,高声道,“众所周知,皇兄未登基前,是越皇朝的权相,皇兄能一举以臣子之身登上高位,你们这些拿俸禄的,怎么当初就没人站出来指责皇兄登基不合祖宗规矩?偏偏这时候立太子时,又讲究起规矩,说来说去,这规矩都是你们定的不成?”此言一出,一堆官员噤若寒蝉,包括孙之江都紧闭了嘴巴。年幼的敬元帝看看面沉如水的父皇,又歪头看看一直护着他的宗皇叔,到底是小孩子,听到宗亲王说新朝是他父皇从越皇帝手中抢来的,小孩子立马就有些沉不住气。小手拽拽父皇的衣裳,为宗亲王求情,“父皇息怒,宗皇叔是为了皇儿才一时口无遮拦……”景平帝似乎并不受宗亲王一番大胆言论影响,事后年幼的敬元帝被正式册立为太子,而宗亲王帮敬元帝堵住群臣的悠悠之口,却没得到景平帝任何赏赐。直到太子登基后,敬元帝才为宗亲王下发赏赐,不仅给宗亲王的子嗣封号,还授民授疆土,在东面划了好大一块肥沃土地分封给宗亲王。然而宗亲王的胃口可不止这块分封土壤,他瞄准的是金銮殿的龙椅。*腊月二十九下午,京城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是宗亲王府被翻找出龙袍,宗亲王连带家眷从地道逃跑时被御林军在出口当场逮住。其二,御林军逮人的出口竟然设在吏部尚书孙之江家的后花园。这两件事,不论是哪一件涉事的人员,都是上京响当当的人物。留在武英侯府的谢行俭听到此消息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好端端的,怎么孙尚书也掺和其中了?”魏席时纳闷。谢行俭更纳闷,他这些天为了解决孙思霖,绞尽脑汁想了一堆措施,就想让孙思霖知道他的厉害,然而他还没动手呢,怎么孙家就糟了灾?这种感觉很憋屈的慌,就好比你在考试前日夜连轴的苦读复习,突然老师通知你,你被免试录取了。虽然这结果很称心如意,但他就是觉得不舒服。谢行俭想起那回在县学,他设计宋家兄弟俩时,他好像也没怎么成功,虽然结局顺他的心意,但轨线没有按照他的打算走啊,反正他就感觉心烦意乱的很。“孙尚书原是支持成王登基,后新帝登基后,孙尚书为了不引皇上猜忌,渐渐的便与成王断了联系,恐怕是觉得成王没机会后,又与和宗亲王勾搭上了吧。”一旁的罗郁卓背着手淡淡说道。“孙尚书才从成王坑里爬出来,怎么转身又投向宗亲王?这简直就是墙头草嘛,新帝登基后,一直高捧宗亲王府,怪不得孙尚书倒戈宗亲王这边,有宗亲王护着,皇上到底会给宗亲王三分面子,不会将孙尚书如何。”魏席事感慨。其余人点头,似是认可魏席时的说法。然而,谢行俭却摇摇头。“俭弟可是看出什么了?”罗郁卓好奇的问。谢行俭心里还在膈应罗郁卓故意撒谎骗老侯爷说他和罗棠笙之间有私情,所以听到罗郁卓跟他说话,谢行俭头一回没理人。他虽不知为何罗郁卓要撒谎,但他不喜欢朋友之间开这种玩笑,他是男孩子可以不在乎名声,可罗棠笙不行啊,人家小姑娘正值说亲的年岁,这种败坏门风的玩笑开不得!罗郁卓当然知道谢行俭不理他是在生他的气,他之前的举措虽然有些失仪,但他不后悔。自从他成亲后,爷爷就开始到处张罗小姑姑的婚事,然而世家贵族子弟鲜少有因为小姑姑这个人而愿意娶小姑姑的,大多数不过是看在武英侯府的面上才上门提亲。小姑姑虽然比他小,但从小就很照顾他,他小时候身子骨弱不能习武,外面的人总是喜欢嘲笑他妄为武将子嗣,后来是小姑姑帮他教训了那伙人。罗郁卓永远都记得那年午后,小姑姑气的抡着粉嫩嫩的拳头将那群小孩打的哭爹喊娘,小小的他感动的哇哇直哭。罗郁卓之所以在老侯爷面前撒谎,主要是想逼一逼谢行俭,毕竟他知晓小姑姑在偷偷的痴恋谢行俭,所以他跟魏氏兄弟打探过谢行俭的为人后,再加上他自己的判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