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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你说什么叫好呢?静了静,刘熙问:“你们身上还有多少钱?”吴祈宁捏了捏自己单薄的口袋儿:“本来还有两万,前两天打点在宝鼎轩了。手头儿也就剩下一千四。”李文蔚叹口气:“我还九十八。哎,你们别瞪我,我还给车加了一百块钱油呢。”盛欣说:“我还有二百多吧。”丹朱怯生生地说:“我有五百四……盛欣jiejie……”李文蔚呵斥:“你留着,要给也得给我啊。”丹朱小声地“哦”了一句,悉悉索索地掏口袋儿。吴祈宁笑:“丹朱,别理她。”刘熙点了点头:“我还有三千一。哎,我看,怎么也够了。”吴祈宁说:“公司账上还有点儿。集装箱、报关,我看了看也够了。不碰上事儿……就够了……”想一想,大概是够了。当抽象的“好”字儿被量化了之后,大伙儿不由得都松了口气。不一会儿,屋里隐约有了鼾声。也是,这一天,够折腾人的。吴祈宁翻了个身,对着白花花的LED灯,她睡不着。或者不只是刺眼的LED灯光灯的缘故,她忽然开始想念自己的家,自己的卧室,以及床头那一盏昏黄的小夜灯……那盏灯是穆骏和她同房之后专门为她安的,当时是笑嘻嘻地说方便他灯下观美。吴祈宁觉得穆骏单纯是担心吴祈宁起夜害怕而已。很温暖的,昏黄色的光源……迷蒙间仿佛魂魄离体,她浑浑噩噩地坐在熟悉的房间里,柔软温暖的大床,玫瑰色的窗帘,屋子里有沐浴过的味道……有个声音说:“你别怕,我陪着你……”是谁踏在小楼的木质阶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耳熟又心安,听着听着,莫名就会红了双颊,一点儿点儿羞涩的期待,新妇等待良人入房的期许和惊恐……一转头,分明穆骏已经微微红着脸坐在了床边儿,床上娇娆的女子发如墨玉,身段玲珑……他千般温柔万种体贴地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大好儿郎,如花美眷。吴祈宁往后退了两步,非常困惑地思索,那么……那么……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看着……床上的一对鸳鸯在温存燕好,丝毫不避讳她的存在。她分明听到,穆骏在一声声地喊她:“宁宁……宁宁……”吴祈宁恐惧地摇头:不……她不是的……穆骏哥……我……我才是……倏地,床上的男子仿佛痛极地抱住那具rou身,呐喊出声:“小颜……”果然是她,果然是她!吴祈宁飞快地往后退,猛地碰到了什么,后背硌地好痛,她骇然回头,自己已经抵在了桌子旁边儿。这张实木的大写字台,年代久远,木质醇厚,穆骏时时坐在旁边绘图推演着什么,她再熟悉不过。此时桌面上纷乱散落着蓝底金字儿的纸张……穆骏的字迹宛然其上,笔画嶙峋: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莫名地毛骨悚然,有人在凭空问她:你为什么抄经?!吴祈宁慌张且本能地脱口而出:“因为我觉得老天爷待我不好……因为……因为我觉得老天爷待我不好!”声声都是极大的委屈。再回头时候,床上好女,分明露出了盛颜的眉目,她柔弱无骨,正随着穆骏而动,整个身子仿佛都能化在那人的身上……她直勾勾地看着她,朝她露出一个极尽妍媚的微笑,说:“你还来干嘛……我们个个都想你死……”那样恶毒的声音,那样端丽的容貌,不,那不是盛颜,那是乔娜!巨大的黑暗铺天袭来,吴祈宁后退了两步,一下子坠入了无尽的虚空。快速的,没有尽头的堕落感觉。吴祈宁紧紧地咬住了牙,用拼命的力气咬住。她发狠地想:不,我不能哭。路是我选的。我没有资格哭。吴祈宁蓦地翻身而起,原来是南柯一梦。她看了看身边,白花花的洁净室里,大家睡得正香。摸出来手机看一看,四点半而已。吴祈宁坐在解剖台一样的大工作案上,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却再也睡不着了,她觉得自己的右眼砰砰直跳。蓦地,旁边儿李文蔚说:“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她坏笑:“还是想我师哥了?春梦?”吴祈宁想了想梦的开头,果然有点儿赧然:“吵到你了?你怎么醒了?”李文蔚也坐了起来,她摆弄着手机,轻轻地吐了口气:“白瑞明……现在登机了……他说情况很不好……”吴祈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李文蔚默默地把被子披到身上,爬上了吴祈宁的“床铺”,吴祈宁向左边儿让了让,于是她们俩肩并肩地躺着,看着头顶上的冷光灯,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李文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张桌子,真像解剖台……”吴祈宁也乐了:“那你下去吧。”李文蔚摇了摇头,她拉住了吴祈宁的手:“不,我陪着你。解剖台也陪。”好半天,她才听见她含混地\"嗯“了一声:“我也是……”这就足够了,李文蔚近乎满足地想:这就足够了……她们是在清晨摸出洁净室的。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吴祈宁把大家轰起来,偷偷溜出工厂,在外面上了吴祈宁藏在一个路口之外的捷达,先是围着厂子转了一圈,眼看着没什么异样,盛欣打着哈欠抱怨:“你折腾什么啊,吴祈宁,你还嫌我们不够累是怎么地?解剖台都不许睡到天亮啊?”吴祈宁开着车子,围着工厂又兜了一圈,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刘熙问她:“小宁,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有这个功夫不如咱们早点儿上班儿,包俩过滤器也是好的啊。我说小宁啊,你到底害怕什么啊?”吴祈宁苦恼地咬着嘴唇:“感觉……就是一种不安的感觉……和那次在越南好像……”车上这几位就“嗨”了一声,纷纷含蓄地表示不以为意。说也难怪,我伟大祖国承平日久,虽皓首不是兵戈的比比皆是。像吴祈宁这样儿有机会得创伤应激症的,在国内还真是凤毛麟角。如果盛年或者穆骏,甚至黄凤在,也许能对吴祈宁的感觉理解一二。但是现在……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这一上午,让吴祈宁过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她老人家是百忙当中,亲自瞪着盛川去了学校,丹朱进了补习老师的家门,才开拔回厂。厂里面儿别看人丁冷落,但是干得热火朝天,刘熙那儿把头发一挽,正卷着袖子搬纸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