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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人所承受的痛苦,可能并不会轻半分,心尖就跟被针一根根地往里头扎一下,刺痛难受。“你要是再加个零就二百五了。”安娴声音小,嘟囔了一声,掩饰住了声音里的呜咽,然而这话损不到齐荀,因为他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挺能打,挺威风的吗,怎么就受了伤?”安娴嘟嘟囔囔一阵,就上了瘾,“咱们还是规规矩矩做人,安分守己点好,别动不动就去攻占人家领土,打仗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刀,杀了别人,自个儿也得流血,旁人只知道殿下何等的风光,却没机会瞧见你一身如地图般的蚯蚓。”“况且,以你现在的地位,已经够威风的了,干嘛非得干这等损己不利人的事,咱们不打仗了,过去安安稳稳过日子好不好。”齐荀的熏红的醉眼盯着安娴头顶,一头素发,没有任何珠簪,安娴今儿起来没有心思打扮,只用了一条云水蓝的丝带,将头发束在了脑后,这会儿就放在齐荀的下巴底下,安娴只顾着数他身上的疤痕,却不知发丝上的暗香已经饶的齐荀心神不宁。从未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过话,说的如此直接,却又不让他讨厌,就算是太后,与他提起此事,也是委婉的相劝,父皇也如此,只会想法设法,以旁的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是头一回,有人对他说,“咱们别打了,好好过日子。”若是从他人嘴里说出这话,也不定就能见到成效,可此时从安娴嘴里说出,软糯的声音,藏不住她对他真心实意的关心,这番话就真的听进了他的心坎上。“好。”不管是不是敷衍,但就现下来说,他愿意放弃,想同她好好过日子。安娴知道,喝醉酒的人话不可信,但听到他应了自个儿,还是颇有点小成就,就因为有了这点小成就,让她愈发壮了胆,适才不敢伸手去摸,这会手指头就直接摸到了一条长长的疤痕上。除了搁手,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好看吗?”不过是些丑陋的伤疤,不明白为何她会看这么久,齐荀说完就将自个儿的衣衫重新合上,不待安娴回答,又说道,“太丑,别看了。”安娴也挺自觉,不给看就不看,这会子也没法违心劝他说不丑,因为,确实挺丑的。安娴的脑袋往后退了退,抬起头眼睛又瞧上了他的脸,“幸好你这张脸保护的好,要是多一条蚯蚓,得多可惜。”齐荀侧目,眼里的光涣散,一看就知道喝的不少,“有多可惜。”难为他这会子没冲自己发酒疯,安娴试探性地反问,想看看他到底醉倒了什么程度,“殿下觉得自个儿好看吗?”“好看。”这问题用不着她问,他自信自己的长相不差。“那臣妾呢,长的好看吗?”安娴自己的脸放在他的目光下,特意摆出了诱惑的微笑。齐荀没有马上回答,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阵之后,吐出了两字,“妖精!”然而还没有等安娴反应,这妖精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又听齐荀正色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事?”那事是什么事,安娴当真不明白,但脑子里多少再往那方面想,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横竖她只要一笑,他就说自己在勾引他,对他抛个媚眼,就是想同他上床,若是按照这个说法,在她那个世界的人,挤眉弄眼的人多了去了,岂不是人人都想上床。安娴刚想说,没有,是你整天想的太多,就被齐荀的话彻底地堵回了肚里。“孤也想。”安娴惊讶这人说话,怎么就不知道拐个弯,还在尴尬中又听齐荀语不惊人死不休,“孤问过了太医,饮酒后做那事不好,今后要是有了身孕,怕胎儿不健全。”安娴就快被他折服了。合着他刚才喝了酒,心里想着那事,然后还去问了太医?他不害臊,安娴都替他臊得慌。“但,孤没过去找你,你却过来了,这样孤也很为难。”齐荀就算是醉酒了,说到他认为正经的事上,那表情也是一本正经地,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安娴,很是慷慨地说道,“要不,咱们先试试。”安娴算是明白了,这回他怕是醉的比上回还厉害,安娴怕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孤的女人。”齐荀一脸的自豪,又吓到了安娴。“那你是谁?”安娴又问道。“你的男人。”安娴:“......”也没什么毛病。“那你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安娴觉得这样逗他,还挺有意思的,机会难得,错过了一次,也不知道下回要等到什么时候,便打定了注意,好好戏弄一回。“孤只是醉了,但孤不傻!”齐荀呆了一阵,眼神里突然就出现了鄙视,倒显得安娴像个傻子。安娴:“......”这天怕是没法聊下去了。“也不知道孤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孤之前特别看不起那些只看重外表的人,但孤如今愈来愈感觉,孤就是那类人,不然除此之外,孤也不知道你身上有何可取之处,琴棋书画,贤淑端庄,你哪样都没有,还有,人人都说你江南小曲儿唱的好,可孤......”齐荀说完又去看了一眼安娴,看到她的脸色明显不对了,嘴里的话突然就转了个弯,“大抵是孤的耳朵生错了吧。”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早上好!爱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mo3瓶;小元宵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6章第六十六章安娴才知,自己今日过来,当真是个错误,先前他的那些乖巧,都是自个儿的错觉,明明知道祖宗喝醉酒之后,有数落人的毛病,还紧赶着往上凑,能怪谁呢,怪自己记性不好。什么曲儿,她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唱那么两句。“你耳朵确实听错了,臣妾从没唱过小曲儿。”安娴说完这句,就将身子侧开,不搭理他,就没见过这种不懂风趣的男人。她那小曲儿唱的确实不好,可若是他成心想讨好自己,哪怕是违心,他也应该夸两句,就算夸不出来,也不应该明着说她唱的不好。没想到安娴这话又被祖宗揪住不放,执拗到底。“唱过就是唱过,何必要撒谎,唱的难听也是事实,有何不可承认的,孤又不怪你。”齐荀说的一本正经,本打算不说这事了,但安娴明显地撒了谎,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孤很讨厌别人撒谎,就像你心里明明喜欢孤,但嘴上不说,孤怎能明白你的心意?”安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