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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子一样兴奋的跑出去。待桑以希一松开手许错错就蜷缩在一旁不住的咳嗽,眼泪一直往下掉。她还是没有做到不在桑以希面前掉眼泪。她突然觉得陆景墨、百里含榆这两人和桑以希一比,完全是小渣见大渣了!许错错大口喘了几口气,待呼吸顺畅了些,脚底的疼痛就更加明显了。许错错努力坐起来,拿起床上自己的衣服胡乱将身体裹好。然后抬起自己的脚,瓷器的碎片深深扎进脚心,有的碎片一半扎入脚心一半露在外面,有的碎片则是整个扎进了脚心之中。鲜血不住的流淌,将鹅黄色的床铺染得鲜红一片。强忍着疼痛,许错错将碎片从脚心拽出来,每次都疼得她忍不住颤栗。她知道必须把这些瓷器碎片挑出来否则会发炎,严重些不待她见到禾溪泽这双脚就要烂掉了。将碎片从皮rou中拽出来的痛完全不比扎进去的时候减缓多少。有些完全扎进rou中的碎片无法拽出来,许错错只得掰开皮rou,鲜血汩汩流出来,自己手指拨弄里面的嫩rou寻找扎进去的碎片。“自作孽不可活啊,当初干嘛设计这样的情节啊。”许错错一边哭一边念叨。到了后来许错错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疼了,双脚似乎已经不再是她的了,她只是机械的掰开伤口从皮rou中寻找碎片。待再也挑不出碎片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撕了裙子将双足紧紧包裹上,许错错看着自己包裹的双足无奈苦笑。“阿诀啊阿诀,这可都是你害的,等我逃出去一定找你算账……”疼痛,害怕折磨着许错错。桑以希这一离开就是三日。三日里没有人来管过许错错,当然没有人来给她送饭,她无力的睁着眼睛望着屋子中央的铁笼子,她真想把那些蛇烤了吃啊……虽然许错错那日已经忍着难以想象的疼痛将双足中的碎片挑出来,可是一些扎的比较深的还是没有弄出来,所以就导致她的双足还是发了炎,如今肿的很高。“碰——”门被一脚踹开,许错错眯着眼睛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桑以希,许错错在心里感叹:新一轮的虐待要开始了吗?许错错想了想原本的剧情,哦,在伤口上撒盐,皮鞭子,以及剪头发。大致知道了接下来会有什么待遇,许错错也懒得挣扎闭着眼睛不去理会他,另外也是因为她饿得没有体力折腾了……桑以希站在床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许错错,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许错错听见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踏进了屋子。“殿下,您要的东西。”很稚嫩的男音,似年纪不大。许错错诧异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托盘上是食物、绷带、剪子和瓷瓶。桑以希动作很轻的揉了揉许错错的头发,“饿不饿?该吃些东西了。”笑的很温柔,人畜无害的模样,很好的掩盖了他极其变态的本质。“下了毒?”许错错很直接的问。桑以希对许错错的问题丝毫没有不满,“我说没毒你就信了?”“不信。”许错错很肯定的说。“那不就得了。”桑以希摊了摊手。反正毒死也比饿死强,许错错艰难的下了床,刚刚迈了一步,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脚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支撑不住就往后跌去,又重新跌回床边,大口喘着气。“还不去帮忙。”桑以希对站在一旁的男孩子道。“是。”那男孩子应了一声就过来扶起许错错,“当心啊。”男孩有一双很大很明亮的眼睛,眼中是一汪秋水,皮肤白皙,长得秀气,有些女孩子的气质。他认真的用脚将地面的碎片扫到一旁,才扶着许错错朝桌边走去。若是许错错完好的时候一定要夸这个孩子一句,可是她现在脚上痛的厉害,连一声“多谢”都忘了说。那个男孩子将许错错扶到椅子上坐下,又是很体贴的将饭菜端到许错错面前,递上了一双筷子。之后安静的站在一旁。食物简单,倒也精致。饿了三日的许错错闻到饭菜的幽香实在顾不得其他接过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管它有毒没毒,吃了再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最中央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是几十条不断蠕动的蛇,不远处的地面上是瓷器的碎片,染了血的,血一直延伸到鹅黄色的床铺上。另一侧的桌子边,许错错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桑以希坐在旁边眯着眼睛看着许错错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个男孩子始终低垂着眉眼立在一旁。许错错就在想是不是她一直吃下去,桑以希就不会开始施虐?可是食物还是有吃完的时候,当许错错将食物扫荡一空的时候惴惴不安的放下了筷子,她抬起头看向桑以希,“开始吧。”桑以希收回思绪,“什么?”不过桑以希立刻明白了过来,嘴角逐渐上扬的弧度让许错错有一种想把舌头咬掉的冲动,也许人家今天原本心情好没打算开虐呢!“那就开始吧。”桑以希的眼里有流光在闪动,他将许错错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朝后伸出手,“剪子。”身后的男孩子立刻将剪子递给桑以希。桑以希极认真的将许错错双足之上包扎的布剪开,动作轻柔似怕弄疼了她一般。将许错错双足上缠绕的布彻底剪开后望着一双肿的老高的脚道:“你说若是在战场上当着姜无诀的面让你做军妓他会不会怒火中烧?”许错错抿了抿唇,将头偏向一边,桑以希的想法不是一般人可以捉摸的,说什么都是错,不如沉默。许错错知道“军妓”这个词是桑以希心底最阴暗处的一道疤,永远都愈合不了。桑以希似乎真的是随意的那么一说,然后就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他拿起桌子上的瓷瓶,拔出了瓶塞就要往许错错的伤口处撒去。“等一下!”许错错惊呼一声,“那个,你给我点东西咬着行不行?”桑以希初是不解,后来才恍然,“你以为这是什么?”“难道不是盐?”许错错诧异反问。“盐?”桑以希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低下头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在手心在一点点涂抹在许错错的伤口上。白色的药粉,不是盐。药粉涂在脚上凉凉的,没有想象中上药的那种疼。涂抹了药粉之后,桑以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