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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赞歌】(1)

    草原上的赞歌(沉鱼落雁颂)【草原上的赞歌】(1)王昭君故事2020年6月12日第一章美丽的草原上一直有一个传说。

    相传在十六年前,阴山山麓和大漠南北,曾发生过严重的自然灾害。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诅咒,还是受到了上天的惩罚,草原上常年久旱不雨,湖泊渐渐走向干涸、牧草走向枯死,就连朔漠的飞沙中都夹着一股邪风……牧民们因此不断陷入深重的饥饿与混乱中。

    直到她的出现,这一切才结束,传说中她出现的那天,天空下起了久违的雨水,沙地上神奇的出现了一湾湾蓝晶晶的清泉,就连雨后的天空中也奇迹般的出现了美丽的彩虹。

    因为她的到来,草原不仅获得了长久的丰收,也获得了难得的平静……传言中还说她很美,美的那一天就连南飞的大雁都忘记了摆动翅膀,因此从那以后,她被人奉为草原上的美神,牧民们都很敬仰她。

    风从草原走过,吹散多少传说。

    而我就是传说中那个美神的儿子……“母亲,我们回去吧。”

    呼韩邪单于曾是草原上受人爱戴的王,他也是我的生身父亲,只是可惜的,父王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他在世时和母亲相敬如宾,所以父亲英年早逝,母亲每年都会过来祭奠他。

    母亲体态婀娜,一头青丝瀑布被她盘在脑后,绾起的发髻上还插了一个玉簪子,出来的时候,艳阳高照,母亲只穿了一袭似松似紧的菊色罗衫,没想这会儿草原上又起风了,发觉母亲穿的略显单薄,等侍者撑起了白帆,我便提醒道让母亲早点回去。

    扶起母亲的身体,我还给云香阿姨使了个眼色,云香会意,伸手拉过了母亲,接着掀起了帘子,将母亲送回到了马车上。

    待母亲先上了马车,父王曾经的另一位妃子兰氏,也才跟着走回了后面一辆低矮一些的马车。

    两位夫人身份显赫,马车前后簇拥了些许侍从。

    父亲这一脉的子伯少,跟随过来的人群并不多,当马车轱辘嘎吱开动的时候,道路却被旁边的几位臣民们拦住了。

    “大单于故终已经十五年了,孤涂小王已经成年,草原上不能没有新的单于,请阏氏王后遵从胡俗,确立新的单于......”

    又是这些人,以左胥和右千户为首的一批人,他们以前是跟随父亲的亲信,从我十三岁开始,他们已经不下于数次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个事情了。

    只见母亲掀开了帘子看了看,不过她并没有发话,而是又挂上了帘子,也不管还在路边呼喊的人,就吩咐着下人开动了马车。

    “呼轮王已经在四处拉拢人马,阏氏要早做决定啊,迟了恐会对孤涂王不利......”

    等他们抬起头时,才发现车队已经走远,几人驻足纷纷抱怨,我上了马和他们面面相觑,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撇开了他们朝母亲追了上去。

    草原上一直流传着一个习俗,如果一个男孩的父亲死了,那他父亲的遗产全都由这个儿子来继承,这当然也包括他父亲的女人。

    我不知道这是谁制定的,但在我出生前,这个习俗就存在了。

    母亲一直将其称之为恶习,她所接受的是儒家礼数、王道教化这些,从我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将这些礼数和儒家经典教与我,也因此,我得已知道了人伦纲常的道理。

    ‘夫妇有别,长幼有序’,听母亲说,这是数百年前一个叫做孟子的大贤者提出的,不过贤人的思想与大漠历来的行为格格不入。

    母亲是大汉朝人,她温婉儒雅,向来不愿接受草原的约束,她已经不止一次对我提过,要我早点成亲,当然对象绝不能是她。

    只是母亲她可能忘了,大漠里还有一个法则。

    单于如果早逝,则子民由其正室阏氏领导,直至抚养其子成年,阏氏从其子,其子方可继承单于位,成为新的匈奴王。

    根据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母亲她不愿意委身嫁与我,那我就无法名正言顺的取得单于位。

    草原的条件不同于农耕为主的大汉朝,听说那里的男子需要到二十岁加素冠才可以成婚,但草原环境恶劣,人丁凋亡的早,所以有些人家的孩子甚至十岁出头开始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曾有人向母亲提过这件事,当时母亲以我还小为由,要众人在等几年,等我十三岁长大成熟了,她才嫁给我。

    但当我到了十三岁的时候,母亲又以为父亲再收收节为由,再一次拖延了众人的提议。

    算起来,从我十一岁那年开始,今天已经是她第四次推迟了她的诺言。

    看的出来,草原上的子民们已经快要等的不耐烦了,他们需要新的王来带领他们向前走,不过因为她一直是受人敬仰的美神,众人们才忍着没有去忤逆她的态度。

    但她今天的态度,看起来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坚决了,尤其是当她听到呼轮王在暗地里发展势力的消息。

    呼轮王是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他的势力很大,一直和王庭不对付,是个充满野心的人。

    我想母亲她一定是听到了子民们不安的心声,但我不知道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将母亲送回了营地,直到目送她回闺房休息,我才离开。

    身处大漠的边缘,草原人民主要以放牧为生。

    洁白的羊群,飞驰的骏马,还有山脚下缎面扎好的帐篷......生在塞外,长在塞外,对于这些我自然不陌生,但也说不上多么喜欢。

    我还是比较喜欢母亲嘴里的田园风光,听母亲说,她的家乡在大汉朝的南郡,大江边一个叫做秭归的地方。

    那里有山有水,也有鸟语花香,常年被母亲灌输中原文化,她的故乡亦如她的人一样让我着迷。

    不过对于大漠上的民族来说,他们欣赏不来山水田园,他们更喜欢的是雄壮和威武,就像他们口里传唱的,‘套马杆的汉子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骏马奔腾,风一般的从草原上扫过,在一片尘土飞扬中,消失在草原的深处,只有那奔腾的声音回荡在耳际,马的嘶叫在山中回响,随着被溅起的尘土落地,一切恢复如初,只有那豪迈的情景留在了我的脑海中。

    要想成为草原上的王,就要获得子民的认可,所以闲暇之余,我会背着母亲和骑手们打成一片,让他们教我骑马和射箭。

    远处的山峦上,山顶风云起伏变换,山脚下有放牧的羊群和牧民,离山脚不远处,有一片开阔的马场。

    马场是王庭所在地的一片重要场所,除了每年都会举办擂台比赛,平时则作为新人练习骑马以及士兵练习战斗的地方。

    更北方的一支匈奴,虽然在前些年被大汉朝赶到了更远的地方,但漠南附近仍然有几支其他民族居住,为了部落的生存繁衍,草原上的每个男人从小就要学会骑马和战斗。

    “小单于的弓拉的越来越准了......”

    “是啊,是啊,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左孤涂就能成为我们新的王......”

    草原上一场比赛进行的正酣,战利品则是一只肥硕的烤全羊,虽然大家表现的都很投入想拿回去犒劳家人,但我的看得出,有些人是在让着我,故意引而不发。

    可就在众人向我拍手称快中,比赛却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搅了。

    十千户索伦,是呼轮王的追随者,他应该是刚从远方巡逻归来,趾高气昂的一箭射中了靶心,接着还未下马就拎走了战利品,在大家的一片唏嘘声中,嘴里还不忘嘲讽道,“对不起了孤涂王子,不小心射中了,战利品我先拿走了.......”

    一众人等‘吼吼’骑马走过,竟还有人挑衅起来,“骑射是汉子们的事情,小单于还是先回家,躺在阏氏怀里好好读书吧......”

    这厮嚣张跋扈惯了,向来不把我看在眼里,看着他们得意的哈哈远去,我发誓,迟早有一天我会宰了他们。

    难得的祥和时间被打破,有人要继续管理羊群,有人要回去带孩子,于是众人纷纷散去,山脚下再次回归了平静。

    太阳西下,远山被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牧民们散去,我也上了马准备回去。

    永`久`地`址`2u2u2u.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骑在马上兀自朝着大圆顶帐篷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远处马背上有人,看样子还像是在等我,赶着马儿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原来是是云香阿姨。

    周云香,她比母亲小有五六岁,是母亲的贴身婢女,当年是跟随母亲一块从大汉朝过来的,从下人们那里听说她武力高强,但我还没见过她出手的样子。

    因为她和母亲差不多大年龄,所以母亲让我喊她阿姨,云香阿姨虽然不及母亲漂亮,但好在也是个美人胚子,她对母亲一向言听计从,对我也很好。

    “又被人顶撞了?”

    云香阿姨不咸不澹的一副表情,看来刚才的事情她都看到了。

    “小事情,一帮乌合之众而已。”

    她平时是母亲身边最近的人,连带着我每次和她说话都很随意。

    “你啊,要尽快的长大才好......”

    一副若有所思的说完,她便动了动手里的马绳,接着说道,“不说了,小姐要你回去。”

    “啊,母亲她找我何事?”

    和母亲同在一个王庭之下,她很少会这样派云香阿姨来叫我。

    “我怎么知道,你回去不就知道了。”

    云香阿姨向来给人神秘的感觉,她定是不会向我透露些什么,于是我两一前一后的开始往回走。

    王庭建在山脚下的一处开阔地上,沿着山嵴下有一个大湖泊,这里水草丰茂,风景宜人,在地形上也比较易守难攻。

    单于的大帐,阏氏所在地就在湖泊的旁边。

    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片商贸集市。

    草原上物质匮乏,需要拿出牧制品去及矿产换取盐和药材等,所以会有远道而来的商贩聚集与此,做生意的人除了当地牧民,还有更西边的人,当然更多的还是大汉朝来的。

    至从南匈奴归依大汉后,双方的商贸往来,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想着母亲身处闺中,很少露面,我便翻身下马,想买一包香料带回去。

    “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香料一般是情郎买来送给他喜欢的人的,见我驻足挑选,难怪她会这么问,“别瞎说,我是买了送给母亲。”

    虽然在部落族人看来,母亲的确是已属于我的女人了,但在云香面前,我可不敢这么认为,要是她回去告诉母亲我的过失,那可就遭了。

    不过外来的商人们,可就口无遮拦了,“小哥不瞒你说,我这可是从万里之外的东海运来的上等香料,买回去送给情人,包她满意......”

    果然,又是一个不知道我身份的人。

    他们是外来人,不认识我也正常,所以我也不去计较,就精心挑选买了几包母亲喜欢的香料。

    母亲的大帐宽大华丽,外部装饰了许多坠饰,里面的物品也全都以中原风格为主,可见当初父亲为了讨她欢心,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推开圆顶大帐的门,只我一人进去,云香是个体贴也是懂事的婢女,如果母亲不吩咐,她一般很少进母亲的闺房。

    走进帐门,又穿过帘子,才算进到母亲的卧房。

    不过没想到刚一进来,就看到披着浴巾的母亲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美人出浴,她身上的氤氲水气不时散发,闻起来香香的。

    她刚洗完澡,丝绸浴巾罩在身上,却掩不住一身如描似削的好身材。

    浴巾的裁剪修身得当,刚好遮住母亲一身凝脂肌肤,只留一段柔荑似雪的颈部露了出来。

    许是母亲出门累了才想起来沐浴,算上她要云香喊我的时间,我在想要是我早一点回来,岂不是能看到她在洗澡!儿大应当避母,不过草原人们的习性没有中原那么讲究,小时候因为介意匈奴女人的粗手粗脚,所以都是母亲亲自照料我长大,当然也包括为我洗澡,不过那时候,她每一次都穿的很严实,像这次这样看到她美人出浴我还是头一次,母亲是深守礼节之人,估计她是忘了我会进来。

    自我十岁以后,她就不在为我洗澡,说起来我还真怀念母亲温柔的小手……母亲身材玲珑浮凸,沐浴后的她面露春风,满含怯雨羞云情意,她从我身边走过,就连空气中都残留有她的体香,她真的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香四溢,当然最吸引人的是她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最容易让人沉醉。

    母亲是个大美人,不仅在草原上有第一美神的称誉,就连千里之外的中国,她也是绝无仅有的美人。

    能与她的美相提并论的女人,听说数百年来只有一位叫做西施的女人可以与之比肩......还有传言,当初她入汉宫,由于不肯贿赂宫廷画师,她被画得并不美丽,因此才没有被选入皇帝的后宫之中,但当母亲露出真容之后,汉朝皇帝甚为可惜,为此还杀了画师......当然,这些关于母亲的传言,都是我从南来的商人那里听到的。

    她拢了拢头发,踩着莲步轻轻走过我的身边,接着优雅的坐在了梳妆台前。

    母亲的梳妆台古朴典雅,桌面由金丝楠木打造而成。

    梳妆台旁则是她的书桉,上方摆了些许古籍和羊皮纸以及桉头的笔砚,右边则是茶盘和树瘿紫砂壶,最后在书桉的正前方,是一件绣有龙凤吉祥的红色丝绣锦挂件,一个大大的‘嫱’字落于其上……母亲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王嫱。

    嫱者,从女,才良切,母亲的名字和她文静的形象很贴切,不过母亲其实还有一个好听的乳名——皓月,当然知道她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多,这还是云香阿姨私下告诉我的。

    母亲坐定,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外面太阳已经落山,室内开始渐渐变得黄昏,不过好在几位侍女已经掌灯,我很少见到她在晚上打扮自己,心中不免好奇的看着母亲上妆,不过谁让她是美丽的女人呢,想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伢儿,过来。”

    左贤王孤涂是我的封号,而伊子伢才是我真正的名字,当然也只有母亲这般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我的乳名。

    母亲是温柔娴静的女子,她的话虽然不多,但声音软绵绵的却极为好听,说完还朝我递了一把梳子过来。

    刚沐浴后的母亲,她云鬓散乱,一头乌黑青丝垂在脑后直达腰际,伸手接过母亲递来的木梳子,我知道她这是要我为她梳头。

    匈奴女人心宽体胖,母亲不愿意使唤她们,而她的婢女云香性子野,不喜欢呆在深闺里陪她。

    所以平时能与她交流的人,也就只剩下我了,我身体中流趟着她的血液,又深受母亲熏陶教诲,其实在大漠上,也只有我与她能沟通的来,我和母亲的感情很好,但她让我给她梳头发这种亲密的事情还真不多见。

    母亲的头发漆黑柔顺,摸在手里还散发出她独有的发香,我从小就喜欢拨弄母亲的头发,她的长发窈窕,揉在手里丝丝缕缕的很舒服。

    母亲个子比我低一头,坐在红木椅子上,她的脑袋刚好与我的胸膛平齐。

    我站在她背后,帮她打理头发的时候偶尔会低头,目光所及之处,眼里全是一片雪白。

    她的丝绸浴巾合的不是很严实,一番动作下来,胸前的浴巾已微微分开,视线越过母亲的颈部,她胸前的雪白美景被我立收眼底,母亲的大胸脯浑圆饱满,上身被胸襟隆起一道颤巍巍的山峰,一对雪乳中间是一道深深的乳沟,母亲的胸型很美,我被她吸引的眼球怎么也移不开。

    “伢儿?”

    循着母亲胸前的雪白深沟,眼神直想围着那两粒蓓蕾打转,不过她浴巾的前襟开的并不大,我只能凭着形状来想像蓓蕾的颜色,想着想着,我的下面渐有抬头之势,就连手上的动作都跟着慢了下来。

    “伢儿?”

    没有听到我的回答,母亲跟着又问了一句,接着还转过了脸来。

    “啊,mama......”

    丑态被她发现,一片手忙脚乱下,我竟还喊出了少有的咿咿呀语。

    中曾提及,“妈,母也。”

    这是我小时候,她就让我读过的一本书,所以如果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她更喜欢我喊她‘mama’而不是母亲。

    母亲转过脸来,就发现我呆呆地盯着她的胸前出神,她彷佛意识到了什么,忙伸出双手掩了掩胸口,不过嘴里却没说什么。

    但我是她的孩子,我这样盯着她的胸脯看,她的娇颜上还是难为情的红了一下。

    “伢儿,要吃晚饭了,为母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吧。”

    母亲收回脑袋,便不在让我拨弄她的发丝,而是轻轻将头发绾起盘了起来。

    “嗯。”

    在母亲面前,我居然少有的失态了,放下了手中的木梳子,我便退出了门帘。

    退到屏风后,母亲已经开始姿态优雅地缓缓宽衣解带,隔着垂摆的帘子和屏风,我当然看不到她的身体,但却能看到她飞舞裸露着的雪白手臂和小腿,垂摆的悬帘上,碧绿的珠子还在摇晃,母亲下意识地抬起头向外望了一眼,见我远远的也在望着她,不禁又递来一个责怪的眼神。

    母亲很少责骂我,她此时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安,深怕母亲生气,我便赶忙转身。

    乘着她更衣的间隙,我才想着将买来的香料倒进了香炉里,焚香静气,我和母亲一样,都很喜欢这种幽静风雅的氛围。

    等香气四溢充满大帐时,侍女们也已经端来了晚饭。

    接着母亲也从帘子后走了出来。

    母亲换好了衣服,浑身上下除了一身缎子青衫,以及在盘好的发髻上插了一支玉簪子,她身上便再无任何妆饰。

    不过母亲天生丽质,即使如此简单的打扮,也难掩她国色天姿。

    只见母亲澹扫蛾眉、明目皓齿,走起路来仪态端庄澹雅,无丝毫矫揉造作之态。

    母亲的美是全方位的,人们用沉鱼落雁来形容她毫不为过,就算她是自己的母亲,我也一样会被惊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