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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哟亲爱的未来学弟学妹们你们好哦——!”随着一声吆喝,大堂四面窗帘一合,灯光骤灭。黑暗中,只听那声音又大吼了一句:“来不及了不废话了快冲啊啊啊小心台阶!!”随即,灯球们重新亮了起来——换成了暗淡而暧昧的粉色。有一群盛装打扮的青年男女们从各处冲了出来,跳上阶梯上的高台,伴随着轰然响起的乐曲鼓点开始大声唱跳表演。这也是历年的传统项目。由各个社团的学长学姐们前来开场——在千百年前,这种开场曾以祭祀、祈愿为主,后来随着时代变化,渐渐被纯粹的歌舞所取代。第一支上台的团队穿着清凉,上来就是舞曲式的热辣表演。成员们的动作一个赛一个的利落热烈,架势一摆开,下方的口哨和欢呼声便向潮水一样响了起来。台上的主唱是个高瘦的银发男孩,一边唱一边怀里还抱着一个银色的大锣“当当当”地敲着,没一会儿就开始在台上撕心裂肺地吼起来:“来来跟着一起跳啊!!下面的弟弟meimei都在干什么!!跳起来啊!!”他的其他队友们也跟着喊:“跳啊!”乱七八糟的鬼叫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满场的考生们眼看着就疯了起来。………一共来了三支队伍,一曲接一曲,一支比一支喊得更火热。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从桌后跑了出来,来到中间的空地上起舞乱嗨。尤其海栖的,没喝看着也像醉了。阿盈和丹炳混在中间,跟着人群蹦蹦跶跶。唱歌声音乐声特别大,那些满天的叫喊声也特别大,哪怕两人贴着耳朵讲,也很难听清彼此在说什么。丹炳兴奋得满脸通红,张着嘴巴笑得特别灿烂:“哦我喜欢这个!我喜欢这个!阿盈阿盈——啵!”他一口亲在阿盈脸上,把她搂进怀里,用胳膊圈着她跟着音乐晃来晃去地转圈圈。阿盈温柔地注视着少年望着自己专注而热烈的眼神,仰起头贴近他满是兴奋和笑意的脸庞,任由他揽着自己,贴合着他的脚步,一圈又一圈。像被一团火拥抱着。光线是暗的,到处都是人,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天日,两人的头发都乱了,两具身体黏在一起——像在浪潮里,他们逐渐吻到了一起。“阿盈。”丹炳的声音不大,喘息着,贴着她的脸。阿盈说:“嗯?”她现在正被丹炳举着,紧紧地锁在那双有力温热的臂弯里。丹炳低头胡乱地亲着她的脸:“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他说这句话时一个字一个字的特别重,像咬着牙吐出来的。阿盈抬起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第三十七章Chapter37歌舞表演持续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结束后,学长学姐们开始推着小车挨着发放纪念品:一张学院大门剪影的书签、一个木雕的校徽胸针,放在一只蓝色的布袋子里。袋子上印着“匡缇斯特第一高级灵魔学院”的字样。领完的考生们则可以开始自由选择:是出去逛一逛校园,或者就在这儿继续跟朋友们吃吃喝喝聊聊天。阿盈和丹炳两人是早早离开的那一波。离开礼堂高顶的遮蔽,世界变得一下子亮堂起来。外面橘红的夕阳正欲沉入远山,一切像打上一层暖棕色的滤镜,显得分外温柔。两人牵着手,顺着湖边的小道一直向南边走。历经从古至今以来的多次扩建,第一灵魔的校园很大,横跨伽纳辛半岛最大的山脉群青岭南部,一直延伸到海边。校内设有数十辆往返各处的校车,每天负责将学生们接送到学院各处。这些校车有些统一的蓝绿色外壳车厢,长长的,能载十数人,每一辆都单独由一只巨大成年望山鸟拉着。望山鸟,又名朱鸟。通体棕红,据说为上古翠羽神鸟一脉分支,是现存最大的鸟类之一,成年个体重达数百斤,为三级素食非智慧种族。这种鸟双足强健,奔跑起来快得惊人,也能进行较短距离飞行,承重能力极强且十分平稳,是一种十分优良的坐骑动物。第一灵魔拥有的望山鸟们,是在数百年前由翠羽一族捐赠而来。虽然放着假,但现在正是晚饭和饭后散步时间。蒙蒙暮色里,依然能见到许多身穿校服的学生们来来往往。第一灵魔学院的校服是深蓝与黑色相间的样式,分有四季款式以及日常和礼仪款,造型相对简单朴素,只有胸前位置镂绣有一块精致的校徽图腾。阿盈和丹炳拉着手,乘着校车穿过青岭南部。途径几片地势曲折的矮山时,拉车的望山鸟疾跑几步,扑扇着双翅腾空飞起,直接从丘顶上方越了过去。窗外的天空碧蓝如洗,长风呼啸,车厢随着升空开始剧烈地抖动,扑啦啦的振翅声中,车上的新人们猝不及防,惊叫着东倒西歪,引得早等着围观的老生们嘿嘿直笑。几分钟后,车子越过青岭,开始缓缓下降。与此同时,汪蓝的海岸线也开始出现在视野尽头。带着微微咸味儿的海风扑面而来,丹炳眯起眼睛,将脑袋探出窗外,舒适地深吸了一口气。海岸边伫立着的成片的灰色石楼就是海栖学员们的生活和宿舍区了。每一栋石楼的下基都深深地没入海体中,楼与楼之间连着灰白色的通道,有的浮在水面上,有的没入沙子里,条条横横,纵列分布。从天空看下去,像是生长在楼宇间的某种巨大而茂盛的水生植物。沙滩上有几个球场、日光浴场,金黄的沙子柔软干净,到处可见穿着清凉、三三两两分散在之间享受阳光和海浪的学生。沙滩尽头的岩石群上方则建着一环银白色的图书馆大楼,大楼在过去,有一栋食堂和大片花草园。“看上去还不错,”丹炳说,“我想去看看宿舍。”校车在沙滩边的路口停了下来。阿盈和丹炳从车上下来,走近海边,踏上那些灰白的通道。阿盈踏上去走了几步,感觉脚下的触感有些奇异——有种诡异的弹软感,走起来似乎还能感觉到脚底在微微的颤动。“稼白。”丹炳一边拉着她往前跑一边哈哈笑道:“你还没见过吧?在我们海栖那边很常见。这个就是用稼白修的路,看似在晃,其实不沾水,特别稳!”沙滩边的宿舍区再过去,还有海人宿舍区,那就全建在水底了。丹炳拉着阿盈转了转,又进了一栋楼里看了看。住宿条件意料之外的还不错。单人间,屋子虽然不大,却也隔出了两厅,制式一致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