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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道:竟然跳得比自己刚才扛猪的时候还要快。那边砍树的阿盈丝毫不知道他忽然生出的这些少年心事。她又再度将旁边的一棵树砸倒了,握着长.枪走上前去,戳刺几下将两棵将树的主干各自去头劈成两段,又折了些长长的枝丫,拢作一堆,弯腰抱着搬到了一旁的空地上。接着,阿盈先将四段主干交叉摆作方框,又在框中间均匀地填入稍细的枝丫。整理好后,她背对着丹炳,眉心处幻化出金色的心窍虚影,一闪即收。便有金色的光绳眨眼间从虚空中探出来,迎风拉长,如同活物般扭动着蹿出,迅速朝着地上的框架而去,在木枝间穿梭缠绕,将它们牢牢地绑紧固定住。阿盈伸出手,指尖一点,光绳便自末尾处断开,两边各自伸长出两道一米多长、用于抓握的绳套来。光明缚网一直是所有术法中她练得最好的几个之一。主要是阿盈觉得它很有用,尤其以前在纪检队的时候,用来网人捉人一套一个准,特方便。一架十分简易的木头小拖车就这么做好了。那边的丹炳看见拖车完成了,赶紧站了起来,扛起猪走过来。“放上来。”阿盈对他指了指木框中间。丹炳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一个用力把整个野猪尸体抛甩了上去。上面的绑缚的金色绳索立刻分伸出数条新枝,自发自动地将猪身捆到了木框上。“真方便啊。”丹炳搓了搓手,感叹道。“喏,你的枪。”阿盈道,“试试?”“好勒。”丹炳把枪插了回去,走上前,站在木框前,弯下腰将两根绳套分别套在掌心上,握紧,慢慢地调整着姿势。“走了啊!”他看了阿盈一眼,有些兴奋地道。话音未落,人就顺着山坡冲了下去。木拖车底部是平的,而山坡是向下的。阿盈就见丹炳拽着绳子越跑越快,轰隆隆地冲进了前方的树林里。她走回原来的位置,捡起自己的包和小猪,跟了上去。这段山坡结束后,是一段相对平坦的半草半林区,再穿过去,就回到了营地所在的青原南林。阿盈与丹炳回来时,太阳还没有落山,营地里也没多少人。两人从林子里走出来,远远的就有人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大声招呼道:“炳哥!还有阿盈,回来啦!”营地里在的人听见喊声,就都出来迎接。有人看到丹炳拖着的木车,惊呼:“嚯!好大一头野猪!炳哥你也太生猛了吧!”“哇!”大多数人都在喊丹炳,顺带也会带上一句阿盈的名字。丹炳现在累得很,但沐浴在这么多惊讶佩服的目光里,心里又不禁涌起一股骄傲来。“别嚷嚷了,”他松开绳子,慢慢地撑着腰站着,抹了一把汗湿的额发,笑道:“任务都完成了吗?”“这不废话么,哈哈,炳哥看不起谁呢?”能提前回来的,当然都是做完任务的。大家便热热闹闹地聊起白天的事来。阿盈把扛了一路的小野猪丢在地上,见了,觉得有点佩服这人。她就站在丹炳后面,一眼就能看到他袖子下微微颤抖的手臂肌rou,腰也在不受控制地稍稍往后弓起。这是累到极致了。他却还能绷出一脸笑来,甚至站那儿还在下意识地凹了个造型出来,也真是个人才。丹炳坚强地站在那儿和朋友们寒暄了两三分钟,才摆摆手说自己热得很,要先去河边洗个澡,然后努力挺直腰杆,像平常那样潇洒地转身离开了。众人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又是一阵佩服。阿盈眼睛里涌起笑意。她低下头,把绑着木架子和猪的绳子收了回来,又把包里装着的一大袋白沙牡蛎和两只折叠桶一起取了出来。白沙牡蛎作为牡蛎种中少见的生长在泥沙里的一个分支,捉回来后需要静置上一段时间来吐吐沙。失去束缚的野猪尸体哐当歪倒在一旁,撞翻了一小片木栅栏。有人顺着声音看过来,才注意到:“呀,还有一头小猪。”“生火吧。”阿盈对他们道,“烤来吃了。”一听有吃的,大家都兴奋起来:“哇喔~!烤乳猪!”“生火生火!咱那个大烤架呢?”“我去拿酱料!”阿盈是昨晚上才算正式加入进来的,除了丹炳,大家都没怎么真正与她相处过,更没摸清她的性情,难免有些生疏。现在她主动开口了,马上就有几个热情外向的人试着来跟她搭话了。“嘿,阿盈!你是什么任务呀?完成了吗?”一个黄发蓝眼、模样阳光俊朗的青年第一个上前来:“我是蓝胡,刺龟蓝胡。昨天晚上乱糟糟的,我当时没挤过来,你可能没看到我。”“你好。”阿盈礼貌地冲他点头,“我接了个采集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也是个采集任务,很简单,上午就做完了,已经在营地里呆半天了。”蓝胡笑眯眯地道:“你一定很累了吧?快进去休息吧,这猪我们几个去料理。”“对对,”旁边一个褐色头发的女孩儿连连点头,“你快去休息吧阿盈!哦,对了!我是珊红海蛇族的,叫鼓朵!”“你好阿盈,记得我吗?昨晚我跟你说过话的,虾鳗狸狸。”“我叫刺骨鳝姗~”“阿盈,你听说过我们清溪水母族吗?我叫婕拉。”……阿盈一边往里走,一边被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围在中间。多半是因为丹炳的缘故,这些人的态度在热情中都带着一点明显的殷勤。阿盈愉快地跟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并一一记住了每个人的名字。自从她在外面有了那么点名声以后,就再也没能体会到过这么热情真诚的待遇了。对此,阿盈有时候想起来还觉得蛮遗憾的。她自认是个十分讲道理的好人,也不介意交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这就是以讹传讹误人吧。☆、第十一章第十一章丹炳抗猪是累傻了。但阿盈一路身上背着拖着的其实加起来也有百来斤了,同样不轻松。她回到帐篷里,把背包放好,便拿着一套衣服和两只装着白沙牡蛎的桶往营地外的溪流走去。外面的人都在忙着处理那头小猪,剖腹的剖腹,割头的割头,血流了一大盆,腥气扑鼻。不远处,有人弄好架子在烧水。可怜这头小黑猪,临死也没能再醒过来看一眼这个残酷的世界。营地里也有几个别的人带回的猎物,但顶多只是些兔子、鱼、野鸡或者什么东西的蛋,和一些野菜一起堆在营门口的空地上,准备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