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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有可能会大雪封山,她不肯确定自己一定能赶回来过年,所以便想带着谢澜一起去,可白氏一听进京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她宁可留在乡下面对盗匪山贼也不愿意去见顾家人。毕竟山匪盗匪要的只是钱财,而顾家要的却是人命。再说了,如今村子里修了这么结实的城墙,山匪盗匪能不能进来还两说呢。谢涵见此也不好勉强,最后只带着张氏、谢耕田和新月弯月几个人出发了。因着雪天路滑不好走,这一次进京谢涵他们一行花了八天时间才到,刚到城门口,便看见顾家的小厮在城门口望着,于是,谢涵便没回家,交代了张氏几句便带着司棋、司书和司画三个人直接去了顾家。一进顾家大门,谢涵便嗅到了一种死气沉沉的窒息感,凡是她见到的人,不管是丫鬟婆子还是小厮都是紧闭着嘴,即便是开口说话也是轻声轻语的,就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惊到了谁惹来祸端。这种情形谢涵很熟悉,上一世顾霖病重时家里就是这样,因为这个时候的秦氏十分烦躁,看谁都不顺眼。谢涵跟着那几个婆子进了二门,二门处换了另外二个婆子,那两个婆子把谢涵送到榴园门口又回去了,谢涵这才知道为了方便大夫进来诊治,顾霖直接住在了榴园。一进榴园,谢涵便看见了一个意外之人,林采芝。林采芝虽然穿了一身粉色的缎面褙子,头上也插了一支明晃晃的珠钗,可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人也仿佛一下老了好几岁。谢涵这才想起来,林采芝应该是生完孩子了,就是不知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可惜,谢涵还没来得及发问,听见动静的顾珉掀了门帘走出来,“涵姐儿,你怎么才来,快点,你外祖父在等你呢。”谢涵一听这话也顾不得和林采芝寒暄了,忙一路小跑过去了。堂屋里黑压压地站了不少人,顾家的二代三代几乎都会齐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如丧考妣,看到谢涵,有的是漠然有的是嫉恨,还有的是惊喜。谢涵一看便明白了,恐怕这顾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进去吧,你外祖父在等你呢。”顾珉在谢涵后面轻声说道。“怎么这么久才到?”顾琰掀了门帘出来问道。“大哥,这还用问,肯定是山路不好走,没准还赶上下雪了呗。”顾琦也探出个脑袋替谢涵打了个圆场。。“让她进来吧。”秦氏在里面发话了。谢涵赶紧跟在顾琰后面进了东边的屋子。第三百六十九章、最后的对话(一)顾霖依旧躺在炕上,比起在幽州时更瘦了,越发显得颧骨突出,眼窝深陷,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跟几个月前那个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一方统帅真的判若两人。谢涵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外祖父,你,你。。。”“行了,你就别假惺惺的了,你外祖父说有话要问你,你若真是个懂事的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也好让他走得没有牵挂。”秦氏嫌恶地说道。顾霖听了这话眉头打成了一个结,抬起眼皮看了秦氏一眼,秦氏把头扭向了另一旁。顾霖见此又看向了一旁站着的三个神色各异的儿子,再联想到方才三个儿子初见谢涵时说的话,微微叹了口气,“你们全都出去,就留涵姐儿一个。”“父亲?”顾琰有点不太情愿都喊道,声音里满是质疑和不满。“出去。”顾霖说完显然是累了,闭上眼睛喘了两口气。“大哥,走吧,父亲是有话要和涵姐儿说,咱们去看看周太医来了没有。”顾琦上前拉了顾琰一把。顾琰退后两步,盯着谢涵看了两眼,眼里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而秦氏更是不甘不愿地挪了下身子,慢悠悠地从炕上下来,路过谢涵的时候,也剜了谢涵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谢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秦氏如今对她连表面的平和都懒得装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孩子,过来坐吧。”顾霖动了动嘴角。谢涵只得上前几步,抽抽噎噎地问道:“外祖父,你的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这一刻的谢涵再次体会到了一种无以言明的无助和悲伤,她想到了父亲,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皇上和夏国的百姓。纵然她再次为人,可依然改变不了父亲的命运,也改变不了祖父的命运,同样的,她也改变不了即将到来的这场战争。那么她还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吗?“孩子,别哭,人都有这么一天,你瞧,你爹你娘,还有我,都不可避免要走上这条路,所以你不用哭,说起来是外祖父是对不起你。”两个多月的缠绵病榻,早已消磨了顾霖的斗志和生存意志,也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可即便想明白了,该盘算的还得盘算,丢不下的仍旧丢不下,这不,他又把谢涵接来了。谢涵不知道这一刻的顾霖是不是真有悔意了,但她清楚一点,那就是顾霖肯定没死心,还想着用最后的亲情来感化她。这不,谢涵刚想到这,只见顾霖又开口了,“孩子,你恨我吗?”这个问题就有点不好回答了,说恨吧,谢涵怕伤了一位行将离去的老人的心,说不恨吧,那是骗自己。“以前恨过。”谢涵略一犹豫,说了一句勉强算得上实诚的话。其实,确切地来说她一直在恨。只是自从知道这场战事和这位即将离去的老人有很大的关联之后,她不再盼望他离去了,甚至还尽量想法去延长他的寿命,不过这不代表她原谅了他。谁知顾霖听了谢涵的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就是说现在不恨了?”谢涵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如果善意的谎言能让这位老人家走得更安心些,她不介意撒一个谎。“孩子,记得几个月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什么是最重要的,当时我没有回答你,你却回答我了,说是亲情最重要,换句话说,也就是亲人的性命最重要,对不对?”谢涵再次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这个问题,彼时的她以为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外祖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