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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经过小月的亲事,吴氏再次深刻地认识到,这个小侄女绝对是一个香饽饽,是千万千万不能得罪的。“大伯娘,我吃过了早饭,不用准备我的。”谢涵猜到了几分吴氏的心思,笑了笑,没有回应她的热情。吴氏听了虽说有点失望,倒是也没再说什么,看了老太太一眼,见老太太只顾着给谢涵暖手,转身掀了门帘出去。“祖母。。。”谢涵见屋子里没有外人,刚要开口问问杜家下定的事情,新月和弯月笑嘻嘻地推着小月进来了,谢涵只好闭嘴了。其实问不问关系也不大,一来杜家已经下定了;二来,张氏知道的不会比自己多。估计杜家对外解释的理由无非就是一个,想明年成亲,毕竟杜廉的岁数不小了,听谢沛说好像比他小不了一两岁,没有二十也快了。而小月今年笄年了,转年就十六了,谢家想必也不想再拖下去。只是这门亲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谢涵拿不准了。不过看到小月含羞带笑的模样,谢涵打消了向张氏坦白一切的念头。因为首先她自己也没弄明白杜家和谢家结为亲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其次,就杜廉本身的条件来说,的确是夫婿的上好人选,错过了他,下次想找这么可心的就不太容易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小月和谢家的长辈都对这门亲事相当满意,可谓求仁得仁。因此,如果谢涵这个时候多此一举,这门亲事十有八九要黄了,到时不但二伯娘会恨死自己,只怕也毁了小月一辈子的幸福。罢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到时候把杜廉摘出去,别让他搅进顾家这些事情里。想明白这点后,谢涵也不多嘴了,一心一意地和小月几个说笑起来。谢涵这才知道,小月和杜家的亲事其实才刚完成了两步,杜家昨天只是送了一对大雁来,随后把小月的生辰八字带走了并把杜廉的生辰八字留下来了。至于两人的八字合不合,要等谢耕山回来才知道。“二叔一早就去庙里给大姐合八字了,说是和杜家约好了,嘻嘻,原本二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二叔说路上都是雪,马车不好走,干脆走路去了。”新月挤眉弄眼地说道。小月听了这话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伸手就去拧新月的脸,新月蹭一下窜到了谢涵后面。“行了,就你知道得多,姑娘家家的,没羞没臊的,这种事情也是你能学舌的?听着,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出去谁也不许给我乱嚼舌。”张氏伸手拍了新月几下,黑着脸训道。其实,张氏训斥新月除了不喜欢新月一个姑娘家没脸没皮地学这种舌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两人的八字还没合出来。这也是张氏不愿意张扬的缘故,她怕万一八字不合这门亲事便成不了,可家里大的小的一个个都藏不住话,尤其是郑氏,走路都恨不得带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里有了喜事。还好,这两天忙,天气又不好,郑氏也没机会出门,这话还没传到外头去。大的是她是管不了,可小的不一样啊,这个年纪再不好好教教学点规矩,等以后去了别人家怎么立足?第二百一十七章、开恩谢耕山是下午申时才回来的,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庙里的高僧说了,杜廉是木命,小月是水命,木生水水养木,两人在一起能相生相和,夫荣妻贵,更重要的一点是,小月的子星运很旺,多子多福的,故而杜家对这门亲事是乐意之极,再无顾虑。这下连张氏的嘴角都合不拢了,谢涵胸口的那块石头也落地了,一心一意地琢磨该给这位大姐送点什么陪嫁。腊月二十九一早,杜郎中便带着杜廉和媒婆再次上门了,这次是正式的交换庚帖,杜家给小月留下一对龙凤镯和一套纯金头面当定礼,此外还有银票二百两,衣料若干。中午,杜郎中和杜廉留在了张氏那边吃饭,陪客的是几位族老和本家的长辈。这种情形谢涵自然不方便过去,而张氏怕她一个人没意思,特地把小月三个都打发来陪她了,四个女孩子也没有做别的,在炕上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下午的话,话题是围绕着小月的亲事展开的,从小月的亲事延伸到女孩子嫁人的好处和坏处。总结了半天,几乎没有什么好处,全是坏处,离开父母兄弟姐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跟一群完全陌生的人重新开始生活,怎么想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不说别人,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孙氏,孙氏嫁到谢家来之后种种不适她们都一一看在眼里。令谢涵意外的是,小月竟然是除了新月之外话最多的,虽说她的亲事基本定了下来,可她总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一方面是不大相信自己的好运,另一方面是忐忑不安,生怕自己配不上杜廉,怕杜廉会嫌弃她。这一下午,谢涵基本没有怎么开口说话,她是想起了自己那糊里糊涂的上一世。是啊,嫁人的好处她是没有体会到,可嫁人的坏处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尸两命、人财两失,还有比她更凄惨的吗?这一世,如果可以,她是真不想嫁人了。有顾家在,他们是不会放任她在外面舒舒服服地过日子的,除非他们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而谢涵是决计不会把那些东西交出去的,因此,她和顾家的争斗远没有结束,这种情形下嫁人,她肯定会牵连到夫家的。所以这个话题对谢涵来说就有些沉重了,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能说,只好沉默。好在小月和新月都以为她年龄小,还不大懂得嫁人的意思,所以也没怎么留意到她神色的变化。晚饭后,送走小月几个,谢涵仍旧沉浸在回忆里不能自拔,仔仔细细地把自己上一世那三年卑微而又憋屈的妾室生活重新过了一遍,回忆得越多,她就对自己越厌恶,对顾家也就越憎恨。次日便是除夕,谢涵一早醒来便有些昏沉沉的,她猜到肯定是自己哭了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拿着靶镜照了一下,果然好好的一双杏仁眼成了核桃眼。司琴以为谢涵是想父母哭的。昨儿晚上是她当值,亲眼见谢涵上完香之后在蒲团上又跪了半天才起来,所以她什么也没问,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