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H - 言情小说 - 心尖独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与喜好的男人,一点也不意外。

电话那头,江柔似乎喝了很多酒,时黎开了会小差,她刚才说了什么都没听到,歉意问:“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江柔久久没说话,终于重重叹息,“你考试准备怎么样?”

提到考试,时黎脸上挂起得意的笑容,装模作样咳嗽两声,“还行吧,家教老师都说我还可以,该背的我都背了,剩下的就看命吧。”

江柔无声笑了两下,看命?

先面试再考试的把戏,只要不是太蠢,一般都不会有问题。

将小费压在杯底,她跌跌撞撞向外走,一直走到酒吧巷子最深处,才突然道:“你们打算要个孩子吗?”

时黎脸颊一红,结结巴巴想要避开话题,“我们还年轻。”

她想过,只不过还没同陆商说,这种事她有些说不出口,毕竟……

虽然不知道江柔为什么要问这个,时黎还是本能避开话题。江柔笑了两下,缓慢道:“好好考试,加油。”

在时黎的不解中,江柔挂了电话。坐在垃圾桶上,她给自己点了支烟,袅袅白烟中,江柔脸上是形容不出的表情,她像自问自答,低声道:“咱们两清了,陆商。”

一张纸被她揉皱,凑到火光中烧成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悲,江柔也有。陆商将她调到瑞士,对于别人只是一次交换学习,但对于江柔却是无尽的流放,她母亲的丈夫非常讨厌她这个私生子,江柔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耻辱的象征,所以她不会恋爱、不会结婚、不会生子,她会自己消灭肮脏血统的延续。

来保全某位男士的自尊,来赎罪。

她拒绝出国,答案很简单,只要她生活在中华这片土地上,她的一直存在于各种关系网中,上流社会会维持表面情谊,不会抹杀她的存在,但只要她离开了,不用半年,他们都会“忘掉”她。

她的母亲已经老了,比起爱情与私生女更加珍惜现在的丈夫和儿子,年纪大了,终于懂了什么叫体面。

没出国前,每个节假日江柔都会收到相应的祝贺短信及礼物,比起普通家庭,他们一家看上去更和谐,可江柔明白,这种“和谐”正是“冷淡”的象征。

不出所料,江柔来到瑞士半年,前一个月她还能收到统一的慰问短信,她的朋友圈还有点赞,可后几个月,他们就像在江柔的世界彻底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江柔一点也没怀疑,如果她真的死在瑞士,恐怕要好久,才会有人忐忑、喜悦地为她收尸。

陆商毁了她的家庭,虽然是摇摇欲坠,千疮百孔的家庭,可江柔依旧舍不得。离开前,江柔可以撒泼打滚,不顾一切留下,可以不要脸面哀求,可以主动联络母亲,可江柔没有,她有自己的尊严。她将所有罪责全部推到陆商身上,打碎她梦的人,她也要同样打碎他的梦。

江柔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做出反击,找到了陆鹤川的地址。

果然,陆鹤川还活着,还回到了帝都。

江柔厌恶陆商至极,可对时黎格外怜惜,对于江柔来说,友情早就超越一切感情,她没了爱情、亲情,不能没有友情,如果时黎告诉她,自己想给陆商生个孩子,想和他过一辈子,江柔一切就当无事发生,她会原谅陆商“无心之举”。

可,命运告诉告知江柔答案。

“骗人者,人恒骗之。陆商你是自找的。”

凉风吹得金毛犬狗毛乱飞,陆商捏着王子的耳朵,轻轻扯了扯,王子立即仰面露出肚皮,哈着气吐舌头,兴奋地扭来扭去。

时黎蹲在陆商身边开玩笑,“这条怀狗,有奶就是娘,看它献媚的样子,我看它是忘了谁把它抱回来的,只亲近你,都不亲近我。”

王子也真是憨憨,陆商那么讨厌它,可打它进门起,它就表现得更外喜爱陆商,总是跟在陆商身后小心翼翼摇尾巴,如果不是陆商那么讨厌狗,时黎都要怀疑丢弃王子的主人就是陆商。

陆商很淡地笑,鸦羽般的睫毛缓缓扫下,“你都不陪它玩,它当然亲近我。”

说着,竖起王子的一只前爪对着时黎打招呼,“mama,亲亲。”

时黎被他配音逗笑,凑着脸,大大地亲了一人一狗两口,“走,王子跟着妈咪,妈咪带你去跑圈。”

陆商笑着目送时黎离开,等时黎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收起笑容。

王子确实是他养的,送到时黎门口也只是为了进一步推动两人感情,它也不是普通的狗,而是陆商提取死去的王子血液,花了大价钱培养出的克隆狗,所以它才会与死去的王子那么像。

陆鹤川送她的王子意外去世了,那他就补偿时黎另一只“王子”。

早晚,他会将陆鹤川在时黎心底的印象全部抹去,全部。

无论活人、死人,谁都不能抢走她,时黎只能是他的。

第38章你好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时黎考试的日子,面试没出什么问题,一切顺利。时黎走进考场,握笔的那瞬,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心中默念四面八方神灵的名字,临时抱佛脚。

不是第一次考试,也不是第一次紧张。

看到试题,时黎脑子里两个声音——

‘第一题吧啦吧啦怎么做’

‘佛祖、耶稣、玉帝、梵天……克苏鲁也行,保佑保佑我。’

两道声音交相错杂,时黎竟意外地清醒,从头到尾,酣畅淋漓,笔没停下过,时黎觉得自己不是在写试卷,而是创作,最后核对检查试卷,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

回想这段考试时光。

冰块碰撞杯壁,时黎不无得意地扬高声调,“晴晴,我连答案在书本第几页第几行都记得。”

吊顶橙灯,光线微暗,时黎时不时摇晃下杯中的可乐,轻轻啜一口。

嗓子痒痒的,时黎还想说什么,苏晴晴那边抱歉打断她的描述,伴随着刺耳的刹车摩擦地面的声音,“不好意思啊,梨子,朋友约我去看解石,都是一起做生意的朋友,年纪也一大把,我不能不给面子。”

语气几分抱歉,时黎几乎本能回答。

“……不打扰你啦,我也有事,陆商回来啦,我去热饭。”

其实陆商今天要应酬,估计很晚才能回来。

挂了电话,时黎双臂像失去力量,软软耸拉着,她搁下手里的玻璃杯,灯光昏暗,她反复看杯壁折射的光,有点无聊。

寂寞就像茁壮成长的藤蔓,紧紧捆住时黎的心脏,她赤着脚走在地板上,从前门走到后门,偏偏不知道干些什么,她像是记起需要熨烫衣服,推开柜门一看,阿姨已经熨烫整齐,她的手压在木板上,好一会儿,才悻悻合拢。

时黎已经习惯苏晴晴的有求必应,时黎感到寂寞,总会找她聊天,苏晴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