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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几道金丝银线勾勒的宽纹,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摩挲着墨玉骨扇,一下又一下,轻轻慢慢。他此刻正淡淡瞧着她,不言不语,身上散发着淡雅清爽冷冽的气息。她毕竟是第一次扮演迷失山林的良家妇女形象来接近目标,对方一句都不主动,也不出招,这让她霎时无法应对。算算时间,按照目前赶路进度,大概三个时辰就会到遥青山,她必须在路上就把他解决,不然真到了目的地,她可逃不出众多遥青山门生的围捕追杀。于是,露出一个自以为甜美灵动的笑容,“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名字,日后我也好去遥青山感谢呢。”“顺路一带,不必了。”她继续找话题聊着,暗自想着地界里那些低级的妖怪平日里是怎么诱惑白面书生的,怎么听着挺简单的事儿到她这里就这么棘手,难道真是自己的问题不成?“原本我是来探亲的,没想到这场雪越下越大便迷了路,等会儿也不知道去哪里歇息。”她暗暗柔弱垂眸,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划伤。“受伤了。”他这是一句肯定,而不是疑问,似乎在说,诶,你看外面下雪了,或者说这灯不太亮的感觉。“嗯。”她做作地摸了摸,佯装惊讶,“可能是刚才跌倒划伤的,没想到伤口这么深。”“深么。”对方语气始终平静得像湖水,或者说从未波动过。虽然是用反问的语气说出,但却更加重了语气。借着灯火,她似乎觉得这人似笑非笑,表情却是十分淡漠如烟,吴若觉得今天真的是碰上对手了,说了这么多句,对方还不上套,相反还隐隐有种被人耍弄看戏的感觉。难道自己妖怪的背景被看穿了?应该不会啊,她已在天庭修行一段日子,吃的灵丹妙药可不是渣渣,就连北渊都说丝毫看不出妖怪的气息,这个凡人不可能看得出她是妖怪。她凝视着,“摸着挺疼的,不知公子有没有药?女子最怕毁容,如果有的话万分感谢。”他右手从袖中伸出,手中正好有瓶药,只是不知道里面装到底是什么。摊开手心,薄薄的嘴唇吐出二字,“拿去。”没想到他还真有药,反倒是她愣了一瞬,然后故意扬起羞涩的面容接过。倒了一些些,继续演着涂伤药的戏,她也在青楼待过,那些烟场女子一言一行带万般韵味,可惜的是她一点都没学到。虽然现在刻意装着要擦药,可没有一点点的优雅和惹人怜爱的感觉,相反还有些小心翼翼和僵硬。她愣是擦了半晌,他也半眯着眼儿看了许久,头微微侧着,漫不经心道:“不介意的话,是否需要在下帮忙。”第二百零九章谁上钩她心中欢喜,暗想果然这招还是有些用处,这么快就上钩了,可转念一想,盛瑛可是叮嘱过她,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还得多多小心。于是,便用害羞的语气说:“这有些不太好,还是我自己来吧。”毕竟哪有单纯女儿家一上陌生男子的马车就那么快让别人摸rou上药的,如果同意了,恐怕还会惹起对方怀疑。她上完了药,把瓶子递给他,感谢道:“多谢公子,公子可真是个大好人呐。”他默然接过,定眸瞧她,眉梢不动声色微微一抬,声音清晰冷冽,“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她哑然失笑,“公子肯帮我带离雪山,怎么不会是好人呢。”看着他沉默不愿说话的样子,继续找话题,“离开这里也有好多年了,还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儿,现在连路都不认识了,这次幸好遇上公子了。”“嗯。”他也就轻轻一应,明显是出自礼貌,答得十分敷衍。“公子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喜欢说话呢。”他不语,似乎有些疲累,微微闭了闭眼,单手撑着一侧脑袋,左边鬓发徐徐垂在胸前,就在她以为他睡着准备动手时,嘴唇动了动,忽然问:“姑娘是哪里人士。”她调整好语气,“楚国,不过从小颠沛流离,这次是回来投奔亲戚的。”“喔,姑娘投奔的亲戚具体家在哪里,在下可让车夫送你过去。”他依旧是闭眼养神,墨玉骨扇轻轻拍着膝盖。“具体在哪里还不清楚,我离家好多年只记得还有个远房大伯,还要再好好找找呢。”她悄悄挪近一寸,瞧着他现在放松警惕的模样,又说:“也不知道他人还在不在楚国。”“这个无妨,在下可让人替你好好查查。”“如此就多谢公子了。”她浅浅一笑,暗自思忖这个进度该怎么把握,如此这般做作扭捏实在不是她的风格,真想直接动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干脆了断取他性命。他似乎渐渐睡熟了,眉睫微颤,呼吸平稳绵长,车厢内只有灯盏上的珠子还在散发流溢四处的光亮,把他的样貌照得更加清楚,当真是一个玉人。长成这样不风流才怪呢,想来盛瑛也是知道此人看多了美女,所以才会选她来完成此事。她打量着,坐在那儿暗自把握时机。车夫一声声“驾”,让她越发觉得时间紧迫,眼瞅他已睡熟,似乎可以动手了。她先是轻轻再挪进几分,这下几乎是和他面对面。这人肤如白玉霜花,静若谪仙安然,眼前这个人就是遥青山最高修行者,这次的目标就是他,一定要一击即中,不然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她小心翼翼伸手而去准备先取心脏再拧掉头颅,这样身死,魂魄就会飘出来。手触碰到他的狐裘,十分温暖柔软,再慢慢伸进内里寻找心脏之处,即使隔着衣裳,依然感受到胸膛温热心跳得舒缓安稳。她微微凝神,化作利爪夺取心脏时,他嘴角微抿,惊得她就要一鼓作气立即下手时,自己的手腕蓦然被牢牢抓住。在一层狐裘下,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她手腕,动都动不了。她另一只手也要化作利爪而去,还没来得及变化,那人忽然睁开眼,淡漠冷清的眸子盯她一瞬,正好也接住她左手,再借力一拉,整个人猝不及防险些扑向他。幸好及时镇定,立住后身,但半个身子几乎快要跌进他怀里,她以俯视的角度和他贴得很近,近到对方身上的丝丝温暖热气蔓延到她身上。他的眼眸深处藏着丝丝冷漠,嘴角若有若无柔和的笑带着一分狡黠,“姑娘这是做什么。”吴若心里已是怒意满怀,瞧他镇定自若的模样,脸上扬起天真单纯的疑惑和羞意,抽了抽手,发现根本没用,于是说:“刚才马车动荡,一不小心没坐稳,打扰了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她说着再次抽手,结果反而被握得更紧。他抬眸,头顺势往后一仰靠在软绵绵的靠垫上,正好和她四目相对,薄唇轻启,“那姑娘的手怎么在在下的狐裘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