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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屏蔽他jian细的太监嗓音,还是能够聊天的。王安从沈阳之围解了以后,他是美滋滋地过上了提前养老的日子。粗茶又如何?他一样能喝出御前贡品的感觉来。熊廷弼的焦虑在他心里那就不是事儿。“熊经略,你还是准备去抚顺要带的人。那抚顺的衙门里,都是投降建奴的。”熊廷弼对王安打断自己的抱怨很是不满意,但看在天子的份上,还是好声气地说:“周孟泰在准备呢,这些归他管。再说了今年是秀才的两年三试,还有秋闱,不愁选不到人进衙门做事。”辽东地区的进士少,不少秀才、举人都愿意在衙门谋个事情做。依这辽东现状缺人的现状,那些举人谋个县令是很容易的事情。“还有开原、铁岭等地呢。”熊廷弼见王安支自己,很不满地哼道:“这些事情我都有安排。”王安也无法了。在守城之事恢复到正常轮班状态后,那些已经被熊廷弼训练好的军卒,用不着他多费心。军营里泰半是养伤的轻重伤员,还有什么事儿,能给熊廷弼添麻烦呢?城里的百姓基本还都是留在家里。虽然建奴的大军撤走了,但是皇爷说了城门还是要封闭一些日子,不能让沈阳城里的百姓去给建奴送信。但王安最后还是给熊廷弼找了件难做的事情。“熊经略,咱家是陪着你去抚顺还是留在沈阳呢?”“你还是留沈阳。辽东的驻军现在主要在沈阳和辽阳,你这个监军跟着大军在一起也不为错。”在熊廷弼的心里,王安这人不坏,与自己也能聊得来,带去抚顺也没什么。可免不了就要给他拨些人做护卫。抚顺丢失了几年,百废待兴,还是不要带个碍事的过去为好。留他与周永春一起呆在沈阳,什么都是现成的,也说的过去。“沈阳的jian细还没铲除干净呢。咱家还是跟你去抚顺。”熊廷弼立即瞪眼,“你是怕死不成?”王安嘻嘻一笑,“咱家怕什么啊。难道还有建奴的jian细能冲到咱家面前行刺不成?咱家是怕你带大军去抚顺的消息被jian细们传过去,努/尔哈赤还不得带兵去围抚顺啊。”周永春见王安这样说,也从自己的那些公文中抬起头来。“飞白兄,不如你帮忙清理沈阳城中的jian细,也算是让我和王内相日后有个清静的、安心的地方。”熊廷弼深呼一口气,知道自己在辽东唯二的俩朋友表面上是烦了自己的打扰,但内里还是为自己考虑的。故哼了一声说道:“你俩就是看不得我有几天的清闲。”抱怨完了,他还是接了周永春手里的清理jian细的事务。他有神宗赐予的“尚方宝剑”,还有辽东经略的名头,该砍头的可以按照战时的规矩“先斩后奏”,倒不用像张铨那样有后顾之忧。当沈阳那里再次人头滚滚落地的时候,扈尔汉那一万人除了少数坠在队尾的逃脱了,其余人等都交代在抚顺的东门外。努/尔哈赤才回到赫图阿拉,还没有来得及给几个儿子举丧呢,就接到从抚顺逃回来的旗民报信,扈尔汉率领的万名旗民在抚顺的东门覆灭。他晃了两晃,嘴里喊了一句“扈尔汉啊”,向后倾倒。周围的人赶紧抢上前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努/尔哈赤摔倒了。扈尔汉和努/尔哈赤的情分很不一般。他幼年就跟随父亲归降了努/尔哈赤,被□□哈赤收为养子。努/尔哈赤把他和嫡长子诸英、嫡次子代善一样地教养,诸英和代善也把他当成亲兄长一样地尊敬。不知底细的人会以为扈尔汉是努/尔哈赤亲子。扈尔汉长大以后,为报答努/尔哈赤的养育之恩,逢战必争先锋在前,拥有无数的战功。大金建国后,名列开国的五大臣,执掌镶白旗,可见努/尔哈赤对他的信任和器重。何和礼和安费扬古带着人守在昏迷的努/尔哈赤的身边。大妃乌拉那拉氏带着几个跟随让的庶妃为一伙,继室大福晋富察·衮代因为已经封爵的儿子莽古尔泰的丧生,没了昔日与大妃争夺的气势。几个侧福晋围在她的身后,才显得她不那么身单势孤。何和礼看着昏迷不醒的努/尔哈赤愁眉不展,去年春天费英东去世的时候,大汗就哭的几次晕厥,后来病了一场,养了很久才恢复。这次扈尔汉之死的打击更甚费英东,还有之前大汗强压下去的四子一侄之死……唉,如今的大金,大汗不能起来定夺大事,怕是很快就要回到几十年前女真人互相残杀的局面。安费扬古从得知长子和次子丧生后,整个人一直是勉强撑着的。守在努/尔哈赤床前半夜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何和礼,让德格类也来守着大汗。”第832章木匠皇帝87努/尔哈赤醒过来以后,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何和礼、安费扬古的眼窝都眍?进去了,强忍伤心让他们俩个放心去休息。何和礼和安费扬古见□□哈赤能醒过来,多少安心了一些。赶紧把他们俩自作主张、让德格磊去主持大金内、外的事儿先汇报了。努/尔哈赤明白他俩这样做是因为自己回到赫图阿拉后,就把德格类带在身边指点有关。他虚弱地点点头应下了俩人的安排。德格类突然间得到父亲的青睐,然后又立即被委以重任,他在高兴自己终于能够出头的同时,又是满心的惊惶不安。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因为生母是福察大福晋的缘故,与同母兄莽古尔泰(四大贝勒之一)、比他大两岁的jiejie(□□哈赤第三女)莽古济,就是同母异父的兄长(堂兄)昂阿拉,都是非常受□□哈赤偏爱的孩子。但是自从父亲在赫图阿拉建立“大金”国,从喀尔喀蒙古上的尊号“昆都伦汗”变成“覆育列国英明汗”后,父汗好像就对他们母子日渐冷淡。去年更是相信了母亲私匿金帛、还与嫡次子代善有“私情”,要迫令母亲大归。德格类才不相信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代善正值壮年,只比自己胞兄莽古尔泰大了四岁,母亲已经年过半百、差不多是满头白发了。即便是父亲归天,母亲有大福晋的身份、有莽古尔泰和自己在,也不可能再嫁给代善的。他悄悄去与胞兄莽古尔泰分析这件事儿,生怕莽撞的胞兄信了外人的挑拨。只反复向莽古尔泰阐明:“五哥只看看母亲被迫大归、二哥被父亲厌弃后,谁能得到好处,谁就是要害母亲和我们兄弟的人。”可惜脾性暴躁的莽古尔泰听不进自己的话,他只担心母亲的失宠、大归会断送他的前程。他为了讨好父汗,竟然将屠刀对准了自己的生身母亲……事情发生后,德格类悲伤得不得自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