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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温馨进了屋,在暖水壶里倒了点热水,泡了杯红茶,还拿了点自己点的酥点,“你先吃点点心,我去做饭。”她刚要去厨心拿围裙,阎泽扬就叫住了她,神色间没有了以往意气风发的时候那种自信的光茫了,虽然那时候他显得有点矜傲自大,好像万事在掌握之中,但是现在,他并没说话,只是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什么也没有,无波无澜。温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宁愿看到他骄傲的样子,不也不愿意他这么沉默。“不用。”阎泽扬对她摆摆手,让她坐在坐在沙发上,他坐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温馨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点隐隐的不安,她挪到沙发边抚过裙摆坐下来,眼睛怯怯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最近又犯了什么错误啦,需要阎魔头这么郑重其事的跟她谈话。不过尽管这样,她还是佯装轻松,不紧张的取了一块枣酥小饼,咬了一口,然后取了一块要递给阎魔头。阎泽扬却将手里的一个笔记本放在了茶几上。温馨没见过这个笔记本,估计上来的时候,他从车里拿的。“这是什么?”她把咬了一口的枣香酥饼放回到碟子里,拿起了那个笔记本,好奇的翻动。“向后翻,后面倒数第五页。”阎泽扬低沉的声音开口。客厅里气氛有些沉闷,只有石英钟来回摆动的声音。温馨看了他一眼,他的眼底有红血丝,样子有一点点憔悴,神色虽然如常,但是温馨莫名有点害怕。她将手里的笔记本翻到了最后一页。在看到那页写着男主:阎泽扬。女主:空白。女配三:温馨的时候。温馨只觉得心口突然间冒起了凉意,一切都不必说了,好熟悉宋茜的字体,就像是熟悉自己的一样。她看着宋茜在这个笔记本里,把所有她能想得起来的人物和主线,按顺序的记录在笔记本里。她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无措的。“这是什么……”温馨惊吓之余,赶紧笑了下,“这是谁的笔记吗?是你认识的人吗?”“是宋茜的,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毕竟你们以前是同学还是好友……”阎泽扬看了她一眼,从裤袋里取出了烟,抽出一根塞进嘴里。他以前从不在家里抽烟,可是这时候,若是不抽一根,恐怕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他将火机打开,火苗微舔着烟丝,发出腥红的亮光,他微微蹙眉吸了一口,然后倚在了椅子上,在烟雾中,他眯着眼看着坐在沙发上正拿着笔记本,惊到还有点慌张的样子,他都一目了然。温馨拿着那个笔记本跟烫手山芋似的,“呵呵,我们不太熟,不熟的……”“宋茜现在在监狱里。”他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什么?怎么会进监狱?她不是在京都读大学吗?”一句话就让温馨惊讶的问出口。阎泽扬看了她一眼,“虽然错不在她,但她运气不好,她假借与男同学处对象之由,借了二百块钱的钱和物,没有还就跟男同学分手,男方恼羞成怒就将她强女干了。”阎泽扬用一种说无关紧要的语气述说的这件事,他手里的烟,丝丝缕缕向上,慢慢在燃烧,他吸了一口后,吐出了烟雾,在烟雾中他的脸有些模糊。“男同学家里有点关系,宋茜被学校退学,回到了老家,嫁给了一个傻子,她将傻子踢爆了XX,一个人逃了出来,在火车站遇到一个中年男人,跟他坐了火车南下,最后被囚禁在中年男子的家中,她为了逃出去,戳瞎了对方的一只眼睛,最后因为身份问题被公安带走了,虽然这几起事件半不全是她的责任,但对方皆是重伤,那个傻子送到医院前就已经死了,宋茜仍然被判了刑,二十年,囚禁她的中年男子也被判了,她的男同学被学校开除,正在接受调查。”温馨惊到了,她怔怔地看着他,几次想插,口,张了张嘴,最后都没有吐出一个字。“她被抓进监狱,但她留下一这个笔记本,里面有我的名字,几天前,我去了她在的监狱,与她见面了,她说,这个世界,只是她写的一本而已,我只是他笔下的男主角。”阎泽扬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温馨脑子被这个突如而来的事情,乱成一团,可她知道,她不能把这个世界真的是一本的事说出来,这足以上处在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崩溃掉。如果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背景都是虚假的,不真实存在的,虚构出来的,那么这个人将会丧失人生的信仰和目标,越是坚定的人知道真相的时候打击越大,反而稀里糊涂的人才能得到且过的过日子。可是想象知道真相的阎泽扬,对他内心是怎样的冲击,他的父亲,他逝去的母亲,他所有遭遇,他的功勋,他的爱国之人,他的所有,都毫无意义,到那个时候,恐怕整个人二十年建立起来的自信与成功的信仰,都会崩溃掉。“不的,这都是宋茜瞎写的,就凭这几张纸吗?宋茜这本笔记写的是故事和练笔吧?这也许是她想的一个故事梗概呢?”温馨急急的说道。阎泽扬听到她这样说,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点了点。“如果,没有箱子里你几十年后的护照和身份证,我也许并不会听她一个字的废话。”“身、份证?你……”“你太单纯了,从来没有防备我,我甚至不需要破解密码,就将箱子打开了,并不会故意要检查你的箱子,只是那个时候你的身份有点可疑。”“我可疑?”温馨第一次感觉到,阎魔头的真正威力了,这些事,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若是他不说出来,她恐怕永远都被蒙在鼓里,就算发现身份证和护照没有了,因为她并没有在意这东西,一直放在角落,恐怕她也会觉得是什么掉了,不会怀疑任何人。阎泽扬敛目平静地道:“或许你觉得,那个老家的姨婆已经死了,而你的身份也死无对症。”他嗑了嗑烟灰,“这个时代或许不如你们的世界先进发达,但是也不都是愚蠢的,你以为一起生活的人死了,就查不出你身份吗?真正的温馨和一个男同学厮混了三年,那个男同学清楚的知道她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和痣印。”阎泽扬说到这里,不必说下去,温馨就明白了,原来,早在一开始合好的时候他就在怀疑自己了,怀疑她是冒名顶替,怀疑她是特务吗?“如果把你交给上头,我舍不得,当时挣扎了三天,我决定亲自找人监视你,如果你真的是特务,我也没有想好该拿你毛怎么办?我只是抱着千分之一的念头,想证实,你不是。”他轻笑了下,笑容不达眼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