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引

    浓黑的天色开始透出隐约银蓝，清晨来临了。金发男子蜷缩在热烘烘的被子里，伴着窗外清脆的鸟雀啼鸣缓缓睁开双眼。

    一张白润秀丽的面孔近在咫尺。

    金发男子呼吸停滞了两瞬，才缓缓松懈下来轻呼出一口气。美得凛然，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金发男子不着调地愣愣发呆。

    就在这时，眼前的人也蓦地睁了眼，一双墨黑的眼睛直直盯住了他。

    金发男子当即被对方目光中毫无遮掩的寒意震住，简直像在被蛇目冷冷凝视，整个人醒了大半，随后有些不明所以地在持久的对视中暗暗纳闷，什么意思？怎么好像对他有不满？

    “你在看什么。”佐助坐起身。

    “……你又在看什么？”金发男子也跟着坐起身，一头雾水。

    佐助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金发男子的手腕拽至自己眼前。指尖与掌骨处均无薄茧痕迹，确实是一双未经受刀剑磨练的手。

    “你在干嘛？”金发男子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举动，也不反抗，任由对方翻来覆去检查，他有些好奇对方看出了什么名堂，“你……会看手相啊？”

    佐助放下心来，顺便在松开手掌时发现，这男人虽然身材结实高大，腕骨，他垂眼往下一扫，和脚踝，却纤细得很，仿佛能轻易折断。

    金发男子注意到了对方往下滑过的视线，此时他正盘腿坐，大大敞着的腿间还留有暧昧的青紫指痕和干涸的白色jingye，将那道视线理解成了某种暗示，于是他立刻光溜溜地往被褥间利落一滚，瞬间把自己裹成条毛虫，只伸出颗支棱着乱发的脑袋，“休想再白嫖！”

    “……白？……”佐助跟着重复了半个词就猛地停住，微眯眼睛，“我说过我会一个月内还你钱，况且我也不会再对你出手。”

    “切，还装呢……前后抱了我那么多几次，结果钱都付不齐……这也就算了，还拿刀指着我，脖子都被划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亏我不顾危险收留你一夜，把上好的伤药都给你涂了……恩将仇报的坏蛋……昨晚居然又强上……”金发男子撇开脑袋，嘴里小声碎碎念。

    佐助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半晌才压下胸中躁郁，道：“你叫什么名字。”

    金发男子一愣，“……鸣人，漩涡鸣人。”

    “拿笔和纸来。”

    “啊？……哦。”鸣人裹着厚被子膝行到储藏柜边，埋头翻找：“放在哪来着？这里？……嗯？哦这里这里。”

    鸣人将纸笔和墨水递给黑发男子，男子将纸铺在榻榻米上，蘸墨舔笔后手腕稳稳一悬，鸣人探去脑袋，只见纸上被一笔一划地添了几列字，最后还用印章按上了一个形似团扇的图案。

    佐助待墨迹干涸，将纸交给在一旁兴致勃勃观看的鸣人：“拿好。”

    鸣人接过纸扫了几眼，抬头看向黑发男子：“上面写了什么？”

    “……”佐助整理衣衫的动作一顿，“你不识字？”

    “不识啊。”答的人满脸理所当然。

    “……这是欠条，上面写着下月二十日之前，宇智波佐助，也就是我，会还漩涡鸣人一两金。”

    “一两？！”鸣人吃惊，“你还得起吗？不用太勉强哦，二分金也行的，相逢即是缘嘛，人生中能有多少这样的巧合呢，恰好滚进我房间，恰好我心情好决定救你，虽然你小子做事不地道……”

    “我能这么写，就代表我还得起。”佐助打断对方。

    鸣人捧着那张散发着墨香的纸，露出满脸犹疑，“真的不勉强吗？那可是一两金耶，你现在连一分金都凑不出……”

    佐助充耳不闻，他收拾好行装，转身走向窗口，刚将一只脚踩上窗框，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喝。

    “等等！等等！”鸣人顾不上裹那累赘的被子，简直是飞扑上前，抓住了窗边人的衣摆：“我差点忘了！明明昨晚就想好的！喂！教我武道！请你教我武道！用来抵你的欠款！”

    佐助退回前倾的身体，回过头的视野正对着对方那滚圆的屁股蛋，以及那两条长腿，他移开视线，“武道？你要学什么？”

    “柔术！教我三个月，就可以抵消欠款！”

    “太久了，不可能。”

    “那两个月？”鸣人迟疑道，见对方眉宇间不为所动，连忙再改口：“一个月！就一个月！三十天！你留在这，我包你的食宿，要是你那药性再反复……我也可以帮你解决！说起来，我还救过你呢！怎么样？用这一个月来抵你欠我的钱和恩情！从此之后我们两清！”这家伙昨晚躲在屋顶，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可能是他至今为止见过武艺最高强的人！

    佐助思索片刻，点点头。以他的资历，担任普通武士家族的武师亦绰绰有余，市面薪资必然高于那一两金，但如果能因此彻底撇清关系，倒是也可以接受。

    而且这人筋骨极佳，他也想知道这种空有天赋后天不足的人，在他手里cao练一个月，能做到什么程度。

    “你今年几岁。”

    正开开心心穿上浴衣的鸣人头也不回地答道：“二十六。”

    比他猜测的还要大上许多，佐助降低了一部分期待，打算将教授内容主要分为力量训练与实战两部分，至于技艺，口授不知道对方能领悟多少，不如干脆从失败经验中纠正来得直接有效。

    “咚咚。”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鸣人正好从自己的小金库中挪出一堆金币，“进来吧。”

    跪在门口的侍童低头拉开木门，刚抬头看清屋内情形就愣住了，随即忍不住在两人间来回瞄，昨夜鸣人不是在服侍日向大人吗？怎么早上留在屋内的是另一个男子？

    鸣人用一块布胡乱包起金币，站起身时才注意到琉生的惊慌，鸣人走过去摸了摸琉生的头，“帮我跟老板说一声，这位大人包了我一个月，这是定金，剩下的明日再送来。”

    说罢走出和室，朝佐助招了招手：“呃…佐？佐助？”见对方颔首，鸣人继续道：“佐助，跟我来，附近有温泉。”

    两人走后，琉生呆怔在原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抱着沉甸甸的布包起身后轻手轻脚跑向走廊另一端。

    “每天用在学习柔术上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刻，你不需要为此推掉所有工作。”想起对方刚才的举动，佐助提醒道。

    鸣人回头看了佐助一眼，眼神古怪，“你这人真是奇怪，我自己出钱全天陪客，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你居然还劝我去接待其他人？你难道不想要我全身全心服侍你吗？”

    说到服侍一词，鸣人放缓了语调，低垂着视线轻撇了男人一眼，目光宛若钩子，这股挑动心弦的媚态转瞬即逝地绽放在那并不柔美的脸上，似是在引诱看客征服自己。

    两人此时已经换好鞋走出了茶屋，天还未完全亮，路两边的灯笼在湿漉漉的秋雾中沉沉发出柔光，一步的距离，就足以在两人之间蒙上如薄纱般的水汽，视野称不上明朗，反倒为气氛增添了几分暧昧，佐助自然不可能没注意到这特地做给他看的姿态，但他无动于衷，干脆道，“不想。”

    “哈哈哈，秒答啊。”鸣人仰头憨笑，半点没有被拒绝的恼怒，刚由他自己营造出的旖旎气质瞬间消失无踪。

    佐助对鸣人这情绪转换极快的变脸倒是多看了两眼，斟酌道：“在这种茶屋内工作的，都是些少年，作女子扮相演绎若众歌舞伎来揽客卖春，像你这样年老且男相明显的，为什么能标出那么高价？”

    鸣人歪头想了想，“你这问的可不只有一个问题啊，唔，这么说吧，因为男人跟女人不同，身后本不是做那事用的，这里的孩子接客都早，耗不了几年就难免要得痔病，于是都知道要赶紧攒钱早早赎身，或者投靠个好主人，所以你们几乎见不到年纪大的男伎。而我大概算是身体比较耐受，不过确实也已经没几个客人定我了，小时候还能算可爱，现在嘛，嘿嘿，就只是个普通男人。至于高价，那是定的高，而非被炒高的，老板不敢靠我赚钱。”

    “不敢？”

    你的长相可不普通，佐助心中想。

    “昨晚的客人，是个大名，也是我的常客，老板不想得罪那人，价高了买得起的人自然就少了，哪怕是自欺欺人，总归看起来干净点嘛。”鸣人耸耸肩。

    佐助沉默了一会，才重新开口：“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他刚才在将问题问出口后才发现自己可能会激怒对方，却不想对方毫不在意，给出的回答甚至颇为真诚和详尽。

    “为什么？……大概是觉得你属于那种不屑于往外说的人吧，”说着，鸣人回过头朝男人指指自己的眼睛，咧嘴一笑：“虽然你有开口问我，但你的眼睛其实也在说话哦——你们的死活好坏，与我无关。”

    佐助微微皱眉，话题走得过于深了，他并不想被一个男娼像这样任意揣测评价。

    “啊，到了！”鸣人丢下佐助往前小跑了一段路，然后站在温泉屋门口朝还在悠然慢走的佐助挥挥手，“快点快点，我们应该是第一批哦！”

    说罢也不管佐助打不打算加快脚步跟上，就扭头钻进了门帘。

    佐助的步调不受影响，直到迈进浴池，他还在思考，结合目前为止的观察来看，如果对方仅仅是个没什么头脑的笨蛋，那么，那种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敏锐又是什么？

    率先洗完淋浴的鸣人已经坐在了池子里，毛巾顶在脑袋上，见佐助也终于下了水，鸣人将全身从水中飘起，仰起脑袋，如小狗般刨着水游了过去，两瓣臀rou从水面中浮出小半截，像两枚光滑的鸡蛋。

    “佐助！你要教我柔术的话，我是不是得叫你老师啊？”鸣人绕着佐助游来游去。

    “不用。”佐助闭着眼睛。

    “哦。”鸣人有点玩累了，温泉水温高，水蒸气也密集，在里面游泳，没两分钟就会喘不上气，他停了下来，双脚踩地，一步步走到佐助旁边的石壁靠坐下来。

    佐助突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身旁。

    鸣人脖子上的血痂被温泉泡开了，几丝血液顺着伤口蜿蜒而下，流淌在皮肤上。

    “原来是血。”

    听到佐助好像快速说了一句什么，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从旁边转到自己面前的身影笼罩了。

    “怎么了？……呜哇！……喂！你干嘛！”

    鸣人被卡着腋下提出了水面，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时鸣人才看清了佐助的眼神，那是他见识过两次的凝滞情绪。

    “不、不会吧！…等等！哈啊！……这里…是公共温泉……啊！…等等！”鸣人双腿挂在佐助的两边臂弯上，体内已经被直接撑开，他不得不抱住对方的肩背才免于翻躺在地，但这样也很糟糕，四肢都攀在对方身上的姿势让他只能完全被动地承受律动，鸣人紧张地盯着温泉池入口处，害怕下一秒就会有人进来。

    “别在这里……别在这里……”鸣人急得快哭了，但被药性控制的佐助很少听进去他的话，鸣人急中生智，努力举高自己的手臂，抱上对方的脖子，然后凑上前，用力咬上对方的嘴唇。

    身下的动作停了几秒，正当鸣人想松口气，“啪！”的一声，猛力的拍击瞬间将yinjing送入了更可怕的深度，鸣人喉间哽了哽，接下来翻倍狠力的进出完全不似性交，而像是恶意的惩罚。

    “呜…呜！……呜……抱我上去……我们……去那边的小竹林……快点…抱我过去…求求你……”鸣人将脸死死埋在自己臂弯间，一个劲地恳求身前的男人，他已经不敢再看温泉入口。

    好在佐助并非完全失去意识，他颠了颠攀在自己身上的人，满意地自那柔韧rou道间感受到一阵更为夸张的蠕动挤压，握紧那双弹性极佳的臀瓣，抬脚跨出池子，并按照怀里人的指示，一步步走进了这室外温泉拐角处小竹林。

    “哈啊！……嗯！……”鸣人稍稍放下心来，差点忘记忍住呻吟，在离开池子的时候鸣人透过缝隙瞄了一眼，发现整个温泉还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终于敢抬起脸，但就算他们转到建筑物后边并有竹林遮挡，要是性爱的声响太激烈，还是很可能会被发现。

    鸣人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朝身前的佐助道：“慢点……我教你……慢慢来也会很舒服……你坐下……跟昨天一样…让我来……”

    那药性极为霸道，佐助的脑子里充斥着追逐本能的冲动，好在与性事相关的内容他还能勉强进行理解，想起昨天享受到的酣畅淋漓的快感，他决定听取对方的建议。

    佐助坐在密密铺满竹叶的柔软地面上，看着怀中正以guntang肠道吮吸自己性器的rou体。鸣人低喘着坐稳，先是往自己左侧转动身体，然后抬起右腿，跨过佐助身体，一起放到左侧，接着就着被插牢的状态，缓缓转至背对佐助，直到将左腿跨过佐助的双腿，放在佐助左侧，至此，鸣人终于完成在对方胯上的半圈转体。

    性器上蓬勃鼓动的血管，与蘑菇头下的棱角，将体内磨了个遍，鸣人不敢耽搁，怕佐助等不及搞出太响的动静，于是未缓过体内那阵痉挛就急切地趴低上身，双掌撑在佐助小腿间，膝盖打开到极限，上下摆动腰部，一下下吞吐起体内的性器来。

    鸣人有自信，这个体位肯定能很快让身后的男人射出来，因为景象实在极为yin靡。

    从佐助的视角看去，背对自己的青年，宽肩蜂腰圆臀，背肌与腰肌因为用力而隆起，形成一道道沟壑，敞开成一字的两条大腿间，被yin液浸得水亮的浅粉色xue眼一口口地吞吐着贯插在其间的粗壮性器，并随着每下吞入而向内凹陷，又随着每下抽入而被拖拽出一丁点rou粉色的湿润内壁，在晃动的臀rou间rou隐若现，青年甚至还在卖力地主动起伏，掺杂着鼻音的低低喘息恰好应和着每下摆动，连同下身带来的强烈刺激一同传入脑内，炸成绚烂的冲击型快感。

    感觉到身后的人双手放上了自己的臀瓣，鸣人敏感地哼了一声，然后自己紧跟着伸了一只手到身后，抓紧自己的臀rou，往外掰开，以一种惊人的yin荡和大胆向男人展示自己承欢的xiaoxue。

    “嗯……嗯……大jiba……好舒服……cao得xiaoxue好舒服……肚子里面都满了……嗯嗯……”鸣人掰着自己的臀rou，主动交替着收缩与放松xue口，希望男人能看清楚自己的粉嫩xiaoxue是如何蠕动着褶皱努力吞吐yinjing的，嘴边不断溢出煽情的低声浪吟，“射进来……xiaoxue想要jingye……快点射进来……嗯啊……好舒服……cao得好深……最里面想被jingye灌满……快给我……xiaoxue好想要……快给我……”

    佐助直直地盯着身上的青年打开大腿晃腰摆臀，掰开臀rou，在他眼下，用翕张的xue眼和抽搐蠕动的rou道，反复吞吃吮吸自己的yinjing，甚至那青年已经把他自己插高潮了，体内格外湿滑，透明的yin液顺着激烈摩擦的xue口细细溅出，空气里都带上了股微甜的腥臊。

    “佐助……射进来啊……xiaoxue好舒服……xiaoxue……嗯嗯……高潮停不下来……快射进来…快射进来……肚子里好想要……”鸣人已经快没力气了，他全程用缓慢的频率在佐助身上晃腰，非常耗费体力，更何况还不小心自己先高潮了。他迷迷糊糊间觉得挫败，这个人分明经验很少，不懂得如何调情也不懂得玩什么花样，被这样的人轻易弄到失神，实在是有失他的水准。

    佐助像是直到这时才终于欣赏够了对方的yin态，握紧那蜂腰，挺身插入最底端，腹肌一阵抽动后，连射了两三分钟才停下。而终于被内射的鸣人则又被侵入进结肠口喷射的yinjing插上了高潮，身前的性器如喷泉般泄出一大滩jingye，后xue也同时再次高潮了，疯了一般不受控地吸夹体内的roubang，像是在热情地施以亲吻，佐助闷哼一声。

    “哈……哈……哈……”鸣人趴在地上剧烈喘息，身后的人似乎恢复了神智，缓缓抽出yinjing，而从这从最内部往外蔓延的摩擦竟又让鸣人浑身狠狠一颤，身前性器吐出了最后几点白浊。

    “现在温泉里人不多，我找时机抱你下去。”

    “……先帮我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鸣人撑起颤抖的手臂，翘起臀部，分开膝盖往自己腹部缩回一些，将股间高高打开，像是怕佐助不知道怎么弄，他示范般伸出一指插进仍不自觉一张一合的后xue，勾开xue口，将里面的粉色肠壁给佐助看：“手指伸进来……”

    佐助面色不变，只是视线在鸣人潮红的脸上多停留了两秒，才看向那口湿透的rouxue，“位置比较深，你应该让……向下。”

    鸣人反应迟钝地眨了眨眼，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在佐助的搀扶下分开腿跪在地上，这样一来xue口就朝向地面了，没过几秒，就有jingye顺着肠壁蜿蜒而下，摩擦着内部一路流出，鸣人鼻间的喘息又沉重了。

    这次不用鸣人提醒，佐助抱着鸣人的身体，手伸到人身后，指尖勾开柔软的xue口，缓缓插至指根，然后勾起来手指试图带走更多残留的jingye，反复往外抠出。

    来回了这么几次，鸣人的腿反而抖得越来越厉害，他将脸靠在佐助肩上：“嗯……好舒服……还想要……能不能用手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