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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该不会年三十还要出勤吧?”崔浩跟程去非边上坐着玩手机呢,突然被点名,手一抖就gameover了。他撇了撇嘴,说:“嗯,出勤,说是忙完就过来。”程化愚问:“出什么事了?”白薇也看向了自家jiejie。白芍本来不想说的,结果一家人都盯着她,叫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叹了口气:“河里捞起来个人。”抱着小侄子的表姐“呸呸呸”了几声,说,“大过年的……”“……”崔浩小声嘟囔,“嫌晦气那就别问啊。”程去非碰了碰了他的手肘,有些无奈:“少说两句,被听见又要挨说了。”崔浩其实特别烦三姑六婆总是八卦队里的那些事儿,他爸是警察,抓的是违法乱纪的犯人,查的是正正经经的案子,又不是让这些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的。不过想到程去非和居则易的事儿,崔浩皱了皱眉头,把话继续往下说:“听说是跟家里出柜,父母都不同意,想把人强制性送到‘同性恋治疗所’,两个人就商量偷跑,结果被抓住了……自家的孩子下不去狠手,对别人家的孩子倒是一点都不心软,下了死手一顿打,挺严重的,好像还在医院昏迷,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结果另一个,今天就被捞了起来。白芍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崔浩摊手:“这可是舅妈要问的。”舅妈叹了口气,说,“大过年的闹成这样。”“两个孩子也挺可怜的。”一向爱说风凉话的表姐语气也有些唏嘘,“年纪轻轻的……要不是被逼得没了办法,哪至于……”大家都是为人父母的人,心里多少有些感触。“同性恋治疗所……”白薇皱了皱眉头,“网上披露了那么多所谓的治疗所,怎么还把孩子往那种地方送。”“嘿,小姨。”崔浩闻言笑了,“您还关注这个。”程去非知道崔浩是存了替他试探的意思,乖觉的坐在边儿上,一声不吭。只拿余光注意着自家爸妈的反应。门铃声响了起来,坐在最边上的表叔去开了门。崔安进门来,正好听到白薇说:“看新闻看到的。”他把手里的水果放在茶几上,笑了笑问:“什么新闻。”“我们的大忙人可算是来了。”舅妈笑,说,“正聊着你呢。”崔安绕过去外公面前,叫了声“爸”,“新年好。”外公笑眯眯的点头应了,连说了好几声“好”。他这才到白芍身边坐下,问:“聊我什么。”白芍伸手压了压他的衣领:“忙完了?”表姐换了个隐晦的说法:“不就聊你刚忙完的事儿。”“嗯。”崔安反应了过来,“你们在聊那两个孩子?”“以后少跟崔浩说这些事。”白芍语气嗔怪道。崔安笑了笑,语气纵容:“不是你让我多跟儿子聊聊天多花点时间陪陪他的吗?”“让你跟儿子聊天你就聊案子。”白芍掐了掐他的手臂,隔着冬衣,倒是不痛,只是叫众人都忍不住笑。表姐依旧八卦,又问:“医院那个孩子是什么情况,怎么另一个就想不开……”“还不是父母给逼的。”崔安喝了口热水,才说,“这家父母觉得同性恋是病,一定得治,没消停两天,又打算把孩子送到‘治疗所’去。”“同性恋怎么了。”崔安越说越生气,事情闹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苦口婆心的劝过了,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别把孩子再逼急了,也别总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另外一家的父母赶过来看到自家孩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也是又哭又闹的,非要这家人把孩子交出来,两边好不容易调和好,年还没过呢——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这么给逼死了。他们当警察的,见惯了生死,所以更容不得有人这么不惜命。崔安说:“谢家那位年轻的教授不也是同性恋,人家行的正坐得端,不就是喜欢男人吗,至于这么妖魔化非得闹得你死我活的。”谢家是远近闻名的书香世家,再加上两个人还办了婚礼,这事儿清河基本都知道。听到崔安这么说,大家更觉得两家的父母做法太极端了。白薇叹了口气:“父母一辈子的愿望不是就希望儿女一生顺遂,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有个血脉的延续。”“喜欢男人,就断了血脉。”白薇说得很慢,却很认真,她说,“可把孩子逼上绝路,白发人送黑发人,难道就能延续血脉了不成。”电视里的联欢晚会是欢声笑语,大家聊得却反而语气沉重了起来。舅妈叹气道:“话是这么说。可这事儿真要落在我孩子身上……我没办法接受。”表姐忙岔开话题:“大过年的,聊这些做什么。咱们家又没有,这不是杞人忧天嘛。”程化愚想到了什么,目带审视的看了看程去非。自家儿子从小就乖,学习上的事儿从来没让他和白薇cao心过,只是这都要高中毕业了,似乎也没见儿子喜欢过什么人啊。白芍和崔安也看了一眼崔浩,心想着崔浩和陆也一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些。崔浩不知道自家爸妈想歪了,还偏头跟程去非说悄悄话:“小姨思想挺开放啊。”程去非看了一眼微信消息,说:“我去阳台打个电话。”作者有话要说: 农历二月十九是观音菩萨的生日,一般供奉观音的寺庙在二月十九那天都会有香会庙会。“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出自。陵:同“凌”,欺凌。援:攀附。意思是:身居高位,不欺凌地位低的人;身居低位,也不攀附地位高的人。☆、第三十六章阳台的栏杆上挂了很多小彩灯,程去非伸手摸了摸,听到电话接通,那端传来一声笑:“怎么了。”居则易本来也在客厅陪程渊他们看晚会,聊着微信的人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他拿着手机回房间,还被居兰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程去非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隔着话筒传过来的声音显得不那么真切,居则易愣了一下,才低低笑开:“怎么办,小朋友。”他说,“我好想现在就到你家楼下去。”“还有十天。”程去非很轻的叹了口气,“还有十天才开学。”“以前总觉得假期过得很快,现在觉得。”居则易说,“过得太慢了。”程去非把玩着小彩灯,“嗯”了一声。“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居则易听得出他情绪不太高,有些担心,“出什么事了吗?”“没有。”程去非有些想跟他说刚才的事儿,却不知道怎么说起。说到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