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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泪却先一步落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感谢。第52章第五十二章裴恒之悄然叹了口气。乌摇风静静地看着他哭,手里那碗饭早已凉了,他这才站起来,将碗递给裴恒之:“看着他,过会儿让他吃几口。”姜枢止住泪,抽抽鼻子,他尽力不去想自己肚子多出来的那块rou,想着说不定又是一个骗局呢。语气恶狠狠地对着两人道:“拿来!我他娘的饿了!”乌摇风点点头,没说什么走了出去,裴恒之没了别人在场,笑意淡了许多,他重新给姜枢盛了饭端进去,眼睛不住地往他小腹那边瞥。姜枢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开始炸毛了,他微微弓起背企图挡住那人恶意揣测甚至毫不掩饰的目光,冷漠道:“滚。”裴恒之笑了声:“只是姜公子运气真是顶顶的好,连这玩意儿都能受得住活下来。”姜枢脑中警铃大作:“话说一半多没意思,是男人就都说出来让我听个明白。”“难不成到现在姜公子还以为自己是异于常人才能怀上孩子?”“这声‘公子’我可受不住。”姜枢冷冷回了句,心里却突突直跳,方才一听到这消息便是自动想到自己的身体是否异于常人,可如今在听他这么一说……另有隐情还是真的有人害他?裴恒之停了下,他不敢明着违抗乌摇风的命令,只能先递给姜枢碗筷,姜枢接过来,手一动铁链哗哗作响,他抬手猛扒了几口饭,之后便是手腕一动,擦着裴恒之的脸将碗摔在了门框上摔碎了,这次姜枢明显感受到了强烈的恶心意味,他面不改色:“说来听听啊,裴恒之,不然这账怎么算?”裴恒之极快地瞥了眼门的方向。姜枢道:“怕什么?他乌摇风还能管着你说不说了?”“姜公子出身高贵……”“老子什么出身来历用不着你说。你他娘的该不会是诈我的吧,嗯?”裴恒之低头笑了笑:“怎么会呢,这事还得从四年前说起,算起来,姜公子到了如今这地步,最该怨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傅云亭啊。”*四年前,傅云亭被勒令不得再回长云,当时人尽可欺,几乎将被长云拒绝过的怒气撒到了傅云亭的身上。裴恒之那时虽比不得傅云亭,但小有名气,第一次见面便是在南疆。傅云亭手里攥着张残页,不知是从哪本书上撕下来的,双目通红,整个人狼狈不堪又散发着冷意,第一句话便是邀他一起炼制白夜露。那时裴恒之尚不知,傅云亭是发了癔症,且是因为刚染上那毒,癔症是长久频繁,几乎是每半月复发一次。那乳白色的花只在南疆特产,那年南疆突降大雪,傅云亭为了白夜露彻夜不息,整个人都扑在了那半张残页与不见实物的白夜露上。却是有一天,乌摇风不请自来,神色焦急中还夹杂着些欣喜,一进门便将怀里揣着的那条白白软软的虫子小心翼翼放在手心上:“恒之,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他神色狂喜癫狂,裴恒之笑着恭喜他:“真是没有白费了这几年的心力。”“是啊,”乌摇风看着虫子神色柔软,“它藏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你想要怎么做?”“这阴阳蛊当然要用在最合适的地方。”他低声说了句,裴恒之却听明白了,阴阳蛊虫,转逆阴阳,能让死者生的巫族圣物,而这普通的蛊虫最合适的却不是用来转换生死,是寻得合适的男子,以身养蛊,同时再寻恰当时机行敦伦之事,方能以男儿身生下最为特别的后代。巫族这么多年得了报应,急切需要强有力的后代出现。裴恒之心狂跳:“可这转化的痛苦未免太大,若是承受不住……”乌摇风冷声道:“以身养蛊。”裴恒之一僵,叹了口气。乌摇风又问:“确实是太大的痛苦,恒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药物能弱化痛感?”裴恒之犹豫了下:“……的确有,不过尚未完善,不知风险……”两人的话被傅云亭听了个全,不过这天傍晚突然又信传来,傅云亭不得已提出告辞,并将白夜露以及半张残页交给裴恒之。不得不承认,江湖中传闻裴恒之还是有些依据的,他好美人不假,如今在这短短几月相处中,早已对傅云亭情根深种,只是因阴阳蛊之事迫不得已留在南疆。傅云亭这一走,便是再也没有回来。*这信息量有点大,姜枢默然,强迫自己不要意气用事。他顿了下,缓慢说道:“所以我这是中了那什么阴阳蛊?我他娘的白夜露和这玩……这蛊,都是乌摇风做的好事?”裴恒之不卑不亢:“是。白夜露没有解药,本想着你会忍不住吸食白夜露,结果……痛上加痛,这滋味不好受吧?”“……”姜枢沉默,冷笑一声,”你他娘来试试?我竟不知我与你们有这么大的仇。”一想到乌摇风的那句“这孩子本来是我的”,他就恶心的想吐。想来当时纸人没能将阴阳蛊杀死,恐怕也是因为他处于昏迷,竟被人抓了机会,而纸人又不能反杀了主人,只能默认这虫子存在。突然想通着一切,若是现在时机不对,姜枢都想仰天长叹了。裴恒之道:“姜公子不必这般担忧,如今阴阳蛊已经落实,公子便无性命之忧。”“还不如痛痛快快死了。”姜枢闭上眼,“你扪心自问,若是你可愿意?”对肚子里多出来的rou他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了。裴恒之不说话,许久他道:“有人是愿意的,只不过不如公子运气好。强撑半月,抱憾而终。”姜枢僵住,直觉说了个名字:“沈清和?”裴恒之惊讶看了他一眼,又了然:“想来是傅云亭说给你听的。”他不提傅慕还好,如今倒是提醒了姜枢,他只觉呼吸有些困难,有什么就要脱口而出,他攥攥拳,笑得有些勉强:“我竟不知云亭还有癔症?”“我也是打听才得知,原来当年的信是长云传来,傅云亭回到长云后,自然有人替他解毒。”姜枢又问:“当时云亭在南疆待了多久?”“不足半年。”裴恒之看在阴阳蛊的份上有问必答。“……果真再也不曾踏步南疆?”他顿了顿,声音都开始发颤。裴恒之摇头。好啊,傅慕。又骗我一遭。姜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