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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秦先生自便。”说完这话,也顾不得其他起身离了席。阮林氏和阮建国相视看了一眼,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心情都很沉重。阮林氏也毫无胃口,阮娇娇的事情就是压在阮家人心口上的一块石头,无比沉重,之前还没告诉阮娇娇的时候,他们还能勉强的兜住,但是现在一切说开了,这就像是将阮家人面上最后遮挡的那层面纱扯开了,让阮家人面上的恐惧与痛色再也没法遮掩。“我也吃饱了,你们慢慢吃。”阮林氏说完,也离了席。和舒洁一样,都跟在阮娇娇的后面出了门。整个阮家,反倒是只有阮建国最后真正的扛了下来,还能尚且稳住的坐在餐桌边上招待两人。“姐夫,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吗?”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问题哪能看不出来,舒朗立即担忧的问。他姐那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是从不会做这么无礼的事情的,而阮娇娇虽然从小娇宠着长大,但从来不娇纵,而且明明白天都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就这样了,他实在是想不到别的理由。阮家都知道,并且深信不疑的事情,却无法跟其他人说,即使这个人是舒朗。阮建国看着面露担忧的舒朗和秦擎,只能低下头,一口闷了面前的酒……而另外一边,阮娇娇出了大门,一路上就往街道上走,她小腿上的伤已经结疤,但现在因为用力又崩开了,鲜血顺着小腿往下淌,在地上洒下一路的血迹。第3章怕死(4)只不过这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所以也就没人注意到。许胥和rourou都跟在她的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许胥紧握着双拳,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上去将她抱起来。夏天的傍晚天空美的不得了,晚霞满天,染红了半边的天空。阮娇娇因为腿疼,走的很缓慢,她一边走一边抬着头,似乎被天空美好的景色吸引着,却没人知道,她只是在阻挡自己泪水落下来。阮娇娇接受不了自己随时会死的可能性。她甚至吃饭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唯恐自己一口饭下去,一个没注意就呛死了,甚至呼吸,哭泣,她都不敢用力,怕死!她怕死……可是她连怕死都要小心翼翼。阮娇娇走出她家那条街道时,天色越来越黑。路上的行人也是越来越少,只偶尔有几个人为了早点赶回去,行色匆匆的路过阮娇娇身边,没有发现阮娇娇的异常,自然也就没有驻足。阮娇娇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受伤的那一条腿似乎都有些麻木了,她才慢慢的停下来,就在路边坐了下来。她眼角瞟到了身后远远跟着的三人一狼。如果是平常,她一定不会这样无视,也不是这样任性。可是今天,她真的无暇顾及这么多。夏天的地板还带着余热,并不冰冷,阮娇娇坐下来后就将脑袋搁在膝盖上,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许胥和rourou从后面走过来,分别在两边坐下了下来。许胥没指望阮娇娇会搭理自己,他只是希望陪着她。但阮娇娇却出乎意料的出声了,声音带着沉淀过后的平静,她歪着头,看着夜色下眼睛越发明亮的少年,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卧在她洞外守着的那头狼。那个时候,她从未想过他是刻意守着她的,只以为是巧合。以前看不清的东西,现在回想起来,阮娇娇才发现自己真是傻的可笑。一头有着万年修为的狼,一只什么也不是的猫,却自大到认为自己能从狼口里夺食,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脸,敢这么自以为是。“胥哥哥……”她叹息的般的喊,对上他一如既往专注的视线,问出了她从知道真相后就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要逆天改命送我回来。”值得吗?阮娇娇问自己,会不会有这么无私的一天,将自己万年的修为毁于一旦,说不要就不要,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知道。”许胥回答。他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曾经和阮娇娇说过,只要她问,他就绝对不会隐瞒任何的事情,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这份‘无私’只针对她,若是旁人,是绝对不可能的。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想,或许是前前世他真的欠了她的债,所以见不得她有一点的不开心,一点不如意。阮娇娇怔怔的看着他,眼泪早就流不出来了,就像是流干了一般。第4章怕死(5)阮娇娇又叹了一口气。她将视线收回来,仰头望着头顶上的星星,呢喃道:“奶说人死了后,就会变成星星,在上面看着自己的亲人,胥哥哥你说我死了以后……”“你不会死!”几乎是阮娇娇将死字说出口的瞬间,许胥就冷硬的截住了她的话头:“我不会让你死!”阮娇娇看着他,眼睛酸涩的厉害,她眨眨眼,然后闭上了眼睛,声线颤抖:“我也不想死,胥哥哥……我真的不想死……”夜晚那么的寂静,她的声音就像是随着风一起入了许胥的耳朵,本就破了大洞的心脏这一刻更是呼呼的透着风,又涩又疼。甚至于很多年后,早就当一切都风平浪静之时,许胥想起她这句话,心脏还是会忍不住生疼生疼的。阮娇娇后来是被许胥背着回到阮家的,她睡着了,舒洁和阮林氏才敢露面,回到阮家的时候,守在家里的三人都没进房,也没有睡,看到阮娇娇被背回来,三人立即迎了上来。“娇娇睡了?”阮建国走到许胥的身边,压着气音问,目光里是浓的化不开的疼爱与担忧。许胥点头,没有停留,背着阮娇娇继续往前走,上了楼,在阮林氏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将阮娇娇放到了床上。舒洁立即去洗手间洗了毛巾出来,给阮娇娇擦拭着手和脸,阮娇娇哭的太多了,整张脸都有些绷住,舒洁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拭的时候,阮娇娇舒服的哼了一声。许胥在床边蹲下来,解开她手上的那根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