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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变化吗?”D道:“它只是一个字,会有什么样的变化?”看来他那里的食字是不会即时增长的,秦放道:“过了这个冬天,神所会开启第一层。”D拧眉道:“教授,您……”秦放沉声道:“我要见秦曦。”他要问问他,这到底算什么。如果这是个用来唤醒秦曦的虚拟空间,那他就再唤醒他一次,这次他不会逃避,他会把一切都问清楚。D顿了下,应道:“我明白了。”谈话结束了,D离开了,正如他来时那样,走也走得无声无息。秦放很清楚他不是一个人,至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神所、大庭部落、九百多年后的世界,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想到这漫长的时间跨度,秦放感觉周围的空气更冷了。这么久……居然过去了这么久。“阿奕。”他轻声唤道,秦奕很快来到他身边。秦放有些没精神秦奕问他:“我们回去吗?”秦放没回应他,他脑中一盘乱七八糟:秦曦啊,你究竟做了什么。秦放始终不愿相信,秦曦会毁掉整个人类社会,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人类文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用力抓住自己的披风,入手的感觉如此真实。真真假假,该如何分辨?梦境再荒诞,做梦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是梦。秦奕又问他:“老师,我们回去吗?”秦放摇了摇头,他说:“带我去看看。”秦奕:“去哪儿?”秦放轻声道:“往前走,不停地往前走。”第35章往前走,走到哪儿去?秦放没说出个目的地,秦奕也没有问,就这样抱着他,小心护着他,向前走去。前头是秘林,走过秘林是沼泽,走过沼泽是神所,那么走过神所呢?秦放没去过,但他知道那边是什么。在大庭部落这么久,以他这样谨慎的性格,早就让秦洱等人把周边都给跑遍了。他甚至勾勒出了整张地图,又怎么会不知道那边是什么?可是他还是要去看看,似乎不亲眼看到就无法相信。秦奕走了很久,久到秦放因为太冷而面色苍白、鼻尖泛红。秦奕问他:“等天气好一些再去行吗?”秦放摇摇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冷:“带我去看看。”秦奕只能裹紧了他,努力帮他挡住风雪,径直向前走去。走出秘林,气候倒是温暖了些,沼泽中的气温偏高,没那么冷。秦放轻吁口气,只觉得手脚僵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这应该很难受,有种将要失去四肢的惶恐。但秦放却诡异得感觉到一丝心安,因为这种僵硬感是如此的真实。走了不知道多久,久到秦放意识都有些模糊了,秦奕终于停下来。他轻声唤道:“老师,到了。”秦放睁开眼,看到了“尽头”。是的,这个世界是有尽头的,就在他眼前。秦放睁开眼,声音是虚弱的:“放我下来。”秦奕小心地将他放在地上,秦放裹着厚厚的狐皮大衣,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雪很大,地面被高高垫起,他一脚踩上去,松软的雪发出了真实的嘎吱声,紧接着包裹住了他的脚,仿佛在阻拦他前进。但秦放不会停下,他认真的、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直到触碰到那真实存在的边界。他小的时候曾看到过一部电影,叫做,他永远记得当楚门走到世界的尽头,碰触到结实的墙壁时的画面。——楚门用力砸着墙壁,影片却只给了他痛苦挣扎的画面,没有给出他惊惧的怒吼和锤击墙壁的声音,随之响起的悠扬的背景乐,让绝望的画面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秦放看着眼前无形却又切实存在的边界,脑中却无法升起光明。打破这个边界,外头又是什么?楚门走出去面对的是真实的世界,他呢?秦放待了一会儿后,紧了紧衣领道:“回去吧。”秦奕眸中尽是担忧:“老师……”秦放对他笑了笑:“太冷了,回……”他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坏了,感冒还没好,又要加重了,秦放缩了缩脖子道:“走了走了,冻死了。”秦奕将他抱起,握紧了他的手,给他一些温暖。秦放早就习惯了,老实躲在他怀里,尽量多擭取一些热度。“老师。”“嗯?”“您害怕吗?”秦放反问:“怕什么?”秦奕好久才说道:“我是不是做错事了。”秦放在他怀里笑道:“天大的烂摊子,我也会给你收拾利索。”他是他的秦曦,是他从二十岁到六十二岁,持续了四十多年的倚靠。秦放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他有的只有自己的事业。很多人都说他做研究做疯了,可其实他乐在其中。因为他在一个奇妙的世界中,看着一个美丽的生命在慢慢苏醒。他倾尽一生唤醒了秦曦,他不相信秦曦会毁掉一切。哪怕他憎恨他们,他厌恶他们,但是他却不想失去他们。回到部落后,秦放瘫倒在床,老老实实地养了大半个月的病。这个冬天对秦放来说是漫长且煎熬的,因为太他妈冷了!冷得秦教授怀疑人生!没有空调没有暖气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然而大庭部落也好,江寨部落也好,全都喜气洋洋,过了这辈子最舒坦的一个冬天。男人们女人们,就连小孩们都每天忙忙碌碌,跑东跑西。天冷,温度低,再加上有积雪。巨兽的尸体有了如此美妙的天然存储环境,连一点儿都浪费不了。这些大兔子大牛巨鹿……不仅给部落的族民带来了各种各样鲜美的rou食,还给了他们用不完的皮毛。冬天有这样的厚实的皮毛,他们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就好像二十一世界活在暖气屋里的北方人,美滋滋得恨不得吃一个冰淇淋。像许娇娇这种爱美的小姑娘,还给自己做了厚实的兔毛大衣,小方脸沉在兔毛里,十分可爱。秦放这位英雄的老师,自然得到了不少礼物。小到玲珑漂亮的骨串,大到一整张巨熊皮毛做的床褥,一样一样,一件一件,充斥得全是方块人对他们的一片感恩之情。秦放看着他们,怎么也无法将他们想成是无机质的数据流。如果这也是数据,那生命本身就是一团程序吧。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秦放终于脱下了厚重的皮毛大衣,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