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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受领。”澔伏双手抱拳,低下头来。他身后的西渊诸门派弟子,先是互相看了看,直到其中有人也跟着低头。“西渊之下各门派同气连枝,剑宗之过,何尝不是我等过错?”“若非我等不曾心怀偏见,当年对千秋殿主咄咄相逼,又岂会铸成大错!”路小蝉回到了舒无隙的身边,叹了口气,直接靠在他的背上不说话了。“小蝉,你怎么了?”“他们都认错了,倒是叫人不好意思追究了。”“错了便是错了。为什么认了错,就不好意思追究?”舒无隙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倒是让所有人都听见了。莫千秋笑了笑,千秋剑从剑鞘中飞了出来,他轻身一跃,御剑而起。“澔伏,你的对错,世人的评价都与我莫千秋没什么干系。相识一场,还是愿你早日捡回自己的修为,不然万一这借日语精华凝炼而成的冰川若是融化了,你都撞不响这御邪钟,那倒霉的就不是西渊,而是天下啦!”说完,莫千秋潇洒而去,千秋殿的弟子们紧随其后。路小蝉眨了眨眼睛,指着天空说:“这货就这么走了?连声‘后会有期’都省下了?”“在莫千秋的眼中,既然与你不是‘后会无期’,那么道别之类的也就没什么意义。”舒无隙答道。其余门派也是百感交集,西渊事了,他们自问也没有资格问责澔伏。澔伏的罪过,何尝没有他们的缘由。无数剑修御剑离去,在西渊上空也算一道壮阔奇景。路小蝉心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他们对西渊有恩,赶紧把“地听”的树心给拿了!他来到了澔伏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看得昆吾都傻了眼。“小东西这么恭顺,肯定有问题!”路小蝉伸出自己的手,给澔伏看:“您看看我这伤,都是对付魔众的时候,被无痕剑给震伤的……”昆吾直接扔了一瓶药过去:“受伤了就擦药。你给澔伏看了,也好不了!”“这个嘛……我以后要是除魔卫道,肯定还是会被自己的剑给震伤……”路小蝉皮厚厚地看向澔伏。虽然澔伏已经在天下人面前卸下剑宗之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威信还在。澔伏立刻就明白路小蝉的意思了:“无痕剑乃是天下至剑,又是以水为势,须得以天下水源供养的灵木的树心为剑柄,方能减弱它的灵震。”路小蝉继续皮厚:“不知道阁下可有解决之法?”“我西渊有一棵灵木,名曰‘地听’,其树心为剑柄,可让无痕剑威力大增的同时又不会再反伤你。”澔伏看向身后的弟子,“诸位,将地听的树心交给小蝉,可有异议?”“西渊此次度过危难,也是仰仗了无痕剑的威力。”几位弟子御剑而起,真的将“地听”的树心给取来了。路小蝉捧着树心,虽然一再对西渊各门派和弟子道谢,但是昆吾却看得出来这小兔崽子已经是喜上眉梢,占了个大便宜。“你既然得了‘地听’的树心为剑柄,以后西渊若有需要,你可不能袖手旁观!”昆吾提醒道。“那是自然。”路小蝉心想,西渊若有需要,不还有无隙哥哥吗?昆吾对澔伏说:“虽然阁下自愿卸下剑宗之位,但是阁下仍旧有守卫一方之职。在下愿留在这里为你调理内息,早日恢复功力。”“多谢医宗。”渺尘元君起身,提醒了所有人:“只是,你门下那三位弟子,还有法宁真君貌似都为魔都驱使。如今魔都已封,却不见他们的踪影,这可非同小可。”“对啊!当时在虚空之中,就是法宁真君偷袭了我!才让我掉下了重峦宫的!他人呢!”路小蝉捞起了袖子,就想狠狠教训法宁!“我那三位弟子,只是遵循我的师命而已。真正入魔的,是法宁真君。”澔伏叹了一口气。法宁真君作为澔伏的师弟,一直因为资质平平而并不受师门器重。但是他一直以来都爱慕着自己的师妹淳宁君。师妹却费尽心机,要和澔伏共结连理。当年淳宁君被澔伏伤了面容,趁着师父的剑气抵挡,逃走了。澔伏继任,派了弟子无数前去追捕淳宁君,但是淳宁君却被法宁真君藏了起来。法宁真君趁着澔伏闭关,不断挑唆三位师侄,为争夺掌剑而大动干戈,之后更是利诱他们三人来阻止渺尘元君离开重峦宫。只是法宁真君还有这三人去了哪里,澔伏也不得而知了。“看来我们要发出缉魔令。各门派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法宁真君一日不归,我等也不知道魔都是否还有其他阴谋。”凌念梧道。渺尘元君和昆吾也是认同。路小蝉悄悄地拉着舒无隙向后退,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只是凌念梧一侧脸,就看见路小蝉已经上了无痕剑,正拉扯着舒无隙。路小蝉赶紧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破。凌念梧先是愣了愣,随即了然一笑,嘴唇动了动,说的应该是“再会”。无痕剑如白驹过隙,载着路小蝉和舒无隙就这么消失了。片刻之后,昆吾才发现路小蝉不见了,气得额头上青筋都绷了起来。“那个小东西,就这样把泱苍君拐跑了!西渊元气大伤!我还想他留在这里多守几日!万一法宁真君带着那三个混账东西杀回来了可怎么办!”凌念梧笑道:“无妨,无妨!我会留下来一段时日。”昆吾还是气不过:“也就是你!从前让着他,现在也由着他!才能将他惯得无法无天!”凌念梧摇了摇头:“这岂是我一人之过?泱苍君对他有求必应啊。”渺尘元君咳嗽了一声,起身道:“在下离开南离境天已久,是该回去了。凌庄主,若有所需,可青鸟传书。”“多谢。”等到飞远了,路小蝉确定其他人都追不上来,这才呼出一口气。他拍了拍胸口道:“哎哟,你是不知道我那师兄有多么婆婆mama!如果我们还留在那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