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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横在腰上的手臂的重量无比清晰,身后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过来,季榆侧过头去,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睛。“要是你再这样看着我……”搂着季榆的腰的手略微收紧了些,罗蔚衡没有睁开眼睛,“我可不保证……”他凑近了季榆的耳朵,稍显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有种莫名的磁性,“……会做出什么来。”天知道昨天晚上,他耗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趁着这个人睡着的时候,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罗蔚衡弯起眸子,看着怀里显然还有些没弄清楚状况的人,唇边的笑容流露出几分暧昧来。不得不说,季榆在意识不清的时候,给出的反应,着实直白得……让人把持不住。看着季榆发愣的样子,罗蔚衡眼中的笑意不由地加深了几分。他蓦地觉得,便是他这个时候吻上去,对方也不会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来。只是——还没到时候。将人更紧地揽入怀中,罗蔚衡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眼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迷恋来。与这个人靠得越近,他就在毫无知觉间,陷得越深,那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失去了控制的感觉,有的时候,甚至都会让他的心中生出一丝恐惧来。所谓的感情,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将头埋在季榆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罗蔚衡低低地笑了起来。为了另一个人斤斤计较,患得患失,满心满眼地装着与对方有关的东西——恼人又甜美的折磨。察觉到罗蔚衡的动作,季榆的身子不由地一僵,眸中也不由地流露出些许慌乱来。分明两人之间与这类似的玩笑也开过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罗蔚衡的话,却让他感到格外的不自在。有些僵硬地收回了视线,直直地盯着窗子的方向,季榆好一会儿才出声:“我又喝醉了?”这个问题毫无意义。纵使季榆现在的酒量比起早先来已经好了许多,但每回和罗蔚衡在一起的时候,对方总是有着数不尽的法子,能够让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哪一次,他是清醒着入睡的。可就算每一次都是这样,季榆却仍旧无法在对方提出邀约的时候,给出拒绝的答案。就是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放心吧,”罗蔚衡抬起头来,看着季榆有些发红的耳根,嘴角略微弯了弯,“你昨天晚上没有跑到其他地方去,把人捆起来扔进湖里,也没有去百味轩,非要坐在大堂里,等着厨子在大半夜的,起来给你做点心,”事实上,除了刚巧谈到了季榆心底十分在意的事情的情况之外,这个人在醉酒之后的表现,也都安分得很,顶多就是比平日里,话说得更多了一些而已,“你只不过是……”说到这里,罗蔚衡故意停顿了一下,双唇好似不经意一般地擦过季榆的耳廓,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非要赖在我的怀里,让我抱着你一起睡而已。”罗蔚衡这话说得无比自然,一点都不见睁眼说瞎话的心虚。季榆闻言,顿时觉得自己的耳根更热了。他知道自己在醉酒之后,总是会做出一些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举动来,但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想到自己跟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抱着罗蔚衡的腰不肯撒手的画面,季榆就感到面上一阵发烫。“那么……”将季榆神色间的变化一丝不落地看在了眼中,罗蔚衡唇边的弧度扩大了些许,“……你还想让我,再多抱一会儿吗?”这么说着,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季榆的腰侧划过,下一刻,他就见到季榆跟被火烫到了一样,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我去君昊那里看看。”说完,他连放在床边的外衣都没顾上穿,就径直推门出了房间。那稍显狼狈的身影,怎么看怎么都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看着季榆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实现之中,罗蔚衡抬手摸了摸下巴。他是不是应该开始考虑,今后该怎么cao-办他们两人的婚礼了?尽管两个男人之间的婚礼确实不如何常见,但江湖中人嘛,不需要在意这些小节对不?而且他家师父看起来挺支持他把季榆拐到手的,到时候由对方主婚,就算有人心中对此感到不满,也应该没有那个胆子表现出来。至于九华山之外的人?罗蔚衡咧了咧嘴角。他又何曾在意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看法?起身拿起季榆落在床上的外衣,罗蔚衡歪了歪脑袋,决定还是自个儿把这东西送过去吧。对方今儿个这么一跑,接下来的一阵子,估计就得想着法子躲着他了,他怎么能让那个家伙的小心思得逞呢?拿起一旁的衣服披上,罗蔚衡随意地理了理脑后的头发,就拿上那件不属于自己的衣物出门了。刚才季榆好像是说要去池君昊那儿看一看的来着?那他就去对方的屋子里等着好了。他总得给人一点喘息的时间,逼得太紧有时候可是会遭致反弹的不是?摸了摸鼻子,罗蔚衡脚下的步子转了个方向,朝着季榆的住处去了。他正好也有些话,想和对方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徒弟说来着。然而可惜的是,尹苍羽并不在自己的屋里,听人说是天没亮就下山了,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放到了床上,罗蔚衡在桌边坐了下来,一点儿都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不知道季榆什么时候会回来,他索性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书册,撑着下巴看了起来。这个家伙看的书,从来都是些枯燥无趣的内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喜欢这里头的什么。这么想着,罗蔚衡却是将书页上季榆所写下的每一处标注,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认真的模样,像是在翻阅什么珍宝。想来确实是久未相见了,季榆一直到午后时分,才从池君昊那儿回来。看着季榆身上套着的,明显属于另一个人的外衣,罗蔚衡的眉梢略微挑了挑,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来。他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一旦看到季榆和别人的举动稍微亲近一点,就会闷头喝一大坛干醋,就算知道池君昊那个小家伙对季榆有那么点儿不能说的心思,他也……好吧,他果然还是感到有点不爽。放下手里的书本,罗蔚衡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人来。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长个头的时候,不过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原本只到季榆的肩池君昊,这会儿已经比他要高出小半个脑袋了,对方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也显得有些松垮。可说不上来为什么,季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