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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季榆一逮着机会,就往柳君迁面前凑的模样,着实太过刺眼,让他忍不住生出些许不悦来。“如果我说‘是’呢?”垂眼对上了穆向苏的视线,季榆略微弯下-身,稍显轻柔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吃醋了?”“别担心……”张口在穆向苏的鼻尖轻咬了一口,季榆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可是将我的全部……都交给你了啊……”温暖柔软的触感落在双唇上,只须臾便退了开去,快得有如错觉。穆向阳的心中重重地一跳,在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便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面前的人滑下的身子。明知这不过是这个人的有一次挑逗与作弄,可他却控制不住地想要听这个人再多说一些——再多做一些。这种无止尽的贪婪,或许只有当这个人彻底刻上他的烙印时,才能得到满足。“你最好不要有事,否则的话……”穆向阳垂下头,看着闭着双眼,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的人的面容,眼中深沉的神色仿佛能够将人吞噬,“……哪怕只是尸体……”没有出口的话语,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有雨丝飘落下来,稀稀落落的,眨眼间就连成了一片遮天盖地的雨幕,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被雨水沾湿的发丝贴在季榆的额前,让这个闭着眼睛的人无端地显露出一分脆弱来,看着却更惹人心动。“我们来的时候,有下雨吗?”伸手接住从天际落下的雨水,季榆挑了挑眉,眼中浮现出一丝思索的神色。周围的景色与当初三人来到人界时所到之地一般无二,就连路边那朵展开了两片花瓣的淡黄色小花,都与那时候没有丝毫分别,唯一不同的,便是眼前这几乎遮蔽了视线的雨幕了。伸手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雨水,季榆抬起脚,朝着记忆中酒楼所在的方向走去。实力到了他如今的层次,就是只有神识,也能做到如同拥有实体一样自如地行动。只不过,如若真的与人交手,这种状态,就要吃亏许多。飞快地在雨幕中穿梭,几个呼吸间,之前的那座酒楼,就出现在了季榆的视线之中。在看清了站在屋檐下的人的样貌之后,季榆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不管眼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人给找着了,总是一件好事。只是,心中那种忽略了什么的感受,却不知为何越发浓烈了。没能找出这种感觉的来源,季榆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将之给压了下去,放缓了脚步向柳君迁走去。对方的样子看起来和分开之前没有太大的差别,就连面上那冷淡的神色,都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听到这边的动静,柳君迁转过头来,见到季榆之后,稍微愣了一下,像是有些惊讶他竟会从这个方向走来。但随即,他就发现了眼前这个人的不对之处。神识所凝成的身体与血rou之躯,终究还是有所区别的。“穆向苏呢?”沉默了一阵,柳君迁没有去追问季榆会以这种形式出现的缘由,而是问起了另一人的情况。“如你所见,”闪身躲到屋檐下,和柳君迁站到一起,季榆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人,“没有和我在一起。”第47章仙魔剧本(十三)“那就好,”柳君迁闻言略一点头,“有所照应。”季榆见状,反倒是有些意外了。他的确有些没料到,这个甚少表露出什么情绪的人,居然能这般轻易地理解他话中藏着的意思。要知道,寻常人若是听到季榆刚才的话,可都是会想到另一个方向去的来着。这个人……果然很有意思。掩下眼中生出的兴味,季榆侧头看了一眼酒楼内与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大差别的景象,出声问道:“在这里等了多久?”他的确对身边的这个人很有兴趣,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做出什么越线的行为来。再怎么说,他们的身上现在,还背负着事关仙魔两界存亡的重大任务不是?“不知道。”柳君迁的声音还是与原先一样平静冷淡,但他给出的回答,却让季榆有些意外。想来哪怕没有任何供以参照的事物,如他们这般的人,也该能对时间有个大概的估量才是。“我去其他地方找过你们,”无需季榆出声询问,柳君迁便开口解说起来,“无论何时回来,都能见到靠门的那一桌客人离开的场景。”而理所当然的,酒楼里的客人,永远都是同样的那几个。走近店内,柳君迁能够同那些人如常地交谈,就是他出门之后再转身回来,也会有人询问他是否落下了什么东西,但当他离开一定的范围之后,一切就会重置,酒楼里的人,也不会再记得他的存在。尝试了数次,柳君迁所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也就是说,除了这个酒楼之外,”侧过头打量着眼前这座看起来平凡无奇的酒楼,季榆的唇角扬起了些许,“没有其他任何‘异常’的地方,是吗?”也就是说,无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地方,必然就是一切的核心。“既然如此……”季榆轻笑一声,忽地牵起柳君迁的手,迈步朝酒楼里走去,“就让我们去一探究竟吧。”被季榆牵着往前走了两步,柳君迁的眉头皱了一下,终是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对方拉着自己,一起走到了柜台前。“掌柜的,”抬手在木制的柜台上轻轻地扣了扣,季榆弯起眸子,朝着那名中年男子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笑容,“不知这儿是否还有空房?”这时候的酒楼和客栈,其实基本是不分的,只不过相对而言,前者较后者的房间会更少一些。“外头下了雨,路不好走。”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下雨?”刚从季榆的笑容当中回过神来的掌柜的闻言有些惊讶,“什么时候?”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疑惑地转头朝窗外看了看。窗外湛蓝的天空中,几片单薄的云朵缓缓地漂浮着,无法遮挡住那慷慨地倾洒下来的阳光。季榆见状,略微挑了挑眉梢,转过头看了柳君迁一眼,见对方几不可察地微微点头,心下顿时了然。想来刚才,是对方留在这里的时候,唯一下的一场雨呢。想起在他的神识顺着那枚捡来的玉佩上的细微的联系,来到这里之前所见到的那阴沉沉的天空,季榆眯了眯眼睛。看起来,这里似乎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是简单的他和穆向苏先前所在之处的“过去”呢。这对他们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消息。至少他们需要应付的,不是那完全摸不着门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