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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爱过我……再见。”他低下头去,轻轻的想要吻上女助演的双唇,而那女助演也闭上双目,迎接一个离别的吻——“咳咳!”两声突兀的咳嗽响起,打断了这场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吻戏。二人的唇隔了一厘米,表演戛然而止。掌声随之响起,章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表演的很不错,感情张弛有度,富有层次感,很感人呀!”他转头看向沈顾阳,赞赏的说,“果然非常有潜力。”郁之宁的目光瞟向沈顾阳,只见那人正握着拳头,挡住咳嗽的嘴。他脸色阴沉,一双丹凤眼吊了起来,对章导的话只是敷衍的点了下头。郁之宁别开目光,不知怎的,竟然一点也不想看他。试镜结束,郁之宁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他不知道这次的题目究竟只是一个巧合,还是沈顾阳故意的刁难,想看他再次精神崩溃一次。他拉开场地大门时,伴随着沈顾阳如芒在背的视线。当他再回头,弯腰对着评委说再见时,沈顾阳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瞬间让他明白了今天能够有资格来试镜的原因。他这样一个默默无闻,又与章导毫无交集的小明星,如果不是被人推荐,怎么可能有机会得到如此难得的试镜机会?那个推荐他的人,必然是沈顾阳。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继续来羞辱他?玩弄他?先给他无尽的希望,再把他推入绝望的深渊?郁之宁关上那扇大门,在外面等候他已久的蓝溪连忙跑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演技炸裂没有?征服导演没有?迷倒评委没有?”郁之宁盯着蓝溪雀跃的脸,平静的问:“你知道投资人是沈顾阳?”蓝溪尴尬的翘起兰花指:“那个,前段时间,我看你恨不能杀了沈顾阳的样子,就不敢跟你说……”郁之宁不愿再听蓝溪解释。他这个人,永远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帜我行我素。郁之宁甩了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蓝溪急三火四的追:“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还不是怕你一时冲动不过来试镜,白白错过这么个好机会!哎哟,我都是为你好呀!”“以后再跟我提沈顾阳的名字,我跟你没完!”郁之宁回头冲他竖中指。“诶?沈先生已经这么惹您讨厌了吗,郁先生?”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走廊的尽头调皮的响起。郁之宁看过去——寒毛都炸起来了!是那个穿白色旗袍的少女,六月。“沈先生请你去会客室喝茶,”六月笑容甜美,“如果郁先生拒绝,他赋予我打断您腿的权力。”被胁迫进入房间的郁之宁在宽敞的会客室里焦躁的转来转去。分手十年恋恋不忘的又不是他沈顾阳,一边说着“你不配”,一边又三番四次的来作弄自己,这混蛋到底想做什么?一个总是被他逃避去想的问题逼得他不得不去面对:难道沈顾阳知道郁小景是他自己的孩子了?不,不可能的。他当年为了给郁小景上户口,甚至跟一个拿钱办事的女人假结婚、假怀孕。层层周折下来,饶是沈顾阳疑心极重,也不可能会想到这一层,再说小景那么胖,任谁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的。可是万一沈顾阳发现了真相,他会怎么做?郁之宁心惊胆寒的扶住了墙。就算这孩子来路不明,沈顾阳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骨rou在外面漂泊。所以,所以他一定会把小景从自己身边抢走的!他说不定还会嫌弃自己出身卑微,学历不高,害怕郁小景受到影响,从而禁止自己再去接触孩子。郁之宁呼吸几乎停止,冷汗瞬间出了一身。不行,不行不行,就算小景跟着沈顾阳可以有更优渥的生活,有更美好的前程,他也不能让小景跟着沈顾阳……没有小景,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郁之宁几乎是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让沈顾阳发现郁小景是他的孩子!没有郁小景沈顾阳不会损失什么,但郁小景却是自己的一切!门把手咔哒的扭转声,令郁之宁猛地抬起头来,只见沈顾阳围着灰色羊绒围巾,从外面雍容雅步的走了进来。明明是俊美逼人的脸,却愣是吓得郁之宁倒退了十几步,紧紧的贴到了离他最远的墙角里。沈顾阳金丝镜框后的眼睛微微一阖,似乎是不满意郁之宁离他太远。他随手反锁了门,高傲又矜持的用眼角余光,自上而下的扫视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沈顾阳嘴角不着痕迹的一勾,似笑非笑。男人走到吧台边,打开一瓶香槟,为自己斟了一杯。举杯低头小啜了一口,他才缓缓转过身去,用那种听似戏谑调侃的口气,说着醋意横飞的话:“试镜就试镜吧,怎么还亲上了?”郁之宁吞了口唾沫:“不是水到渠成吗?情之所至罢了……”“水到渠成,情之所至?”沈顾阳冷笑,“我看你是沾花惹草,本性难移。”沾你个妈卖批!郁之宁心里骂了无数声。但沈顾阳根本不用接近他,只要这人远远的站着,气场强的就足够让他喘不过气来。“我沾哪个花,惹哪根草,关……”沈顾阳摘下了围巾。他喉结处的青紫竟然还没有消褪。“关你……关你什么事……”郁之宁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盯着那出伤痕,心虚的想把整个人都融进墙里面去。“关我什么事?”沈顾阳微微偏了一下头。他审视着郁之宁身上不合体的衣物,也不知道是穿的哪个臭男人的东西。真是不自爱。真想把他按到沙发上,狠狠cao死他。“你跟我签了合同,身体都归我所有,现在却想去亲别人,竟然还敢问关我什么事?”郁之宁抓狂:“合同无效!我问过律师,这种合同是违法的!不管用!”沈顾阳低头轻笑,慢摇手中的香槟:“你跟我沈顾阳讲法律,是不是……”他猛然抬眼,目光阴鸷:“过于天真了?”他的眼神就像一头饿狼。这样的眼神郁之宁是熟悉的。十年未见,本性却不会改变。察觉到危险的郁之宁呼吸急促起来,他贴着墙角飞快的走到大门,想要从这里逃出去。但会客厅的门根本打不开。郁之宁用力拉拽把手,又疯狂拍门,大喊大叫着蓝溪的名字,沈顾阳却只是淡定的喝香槟,看他垂死挣扎。其实说是淡定,却也并非全然的淡定,他禁不住去看郁之宁露出的凝脂似的脖子,纤长的手腕,还有偶尔露出的一小截洁白到晃眼的腰。还有透着一点粉红的耳垂。沈顾阳看得移不开眼。直到求助无门的郁之宁崩溃的转过头,冲他大喊:“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几天我让你玩儿也玩儿过了,打也打过了,上也上过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此时的郁之宁,却只见到沈顾阳背对着他,冷酷无情的欣赏窗外的风景,对他的崩溃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