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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我,喜欢,你。”白祁深吸一口气,说了出来。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就算是惊讶,也不至于这么久吧?白祁费力的挪动着手,碰了下身旁的颜砚。‘咚!”一声,颜砚的身体,无力的倒下。竟然,早死了!白祁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意识跟在渐渐消失,白光一闪,彻底没了意识。公元400年,颜宅颜砚取下‘虫洞眼镜’,面对眼前齐刷刷饱含殷切的三双眼睛,淡定的点点头:“中午好。”“哥,”颜研投来逼视的眼神,“现在是晚上了。”“哦,”颜砚放下眼镜,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试图躲开三人的盘问,“过得还真快。”“砚砚,”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颜母拦在他的路,“学的怎么样了?”看着母亲眼中流露出的希冀,颜砚下意识的道:“还不错。”“那就好!”颜母高兴地拉着颜砚的手,“你张阿姨刚跟我打电话,说前几日她遇见一个高中同学,那家的儿子刚博士毕业,对方似乎有意跟你认识一下。”颜砚脸都绿了:“......”颜父送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瞅见儿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咳嗽了一声,提醒颜母:“砚砚好几个小时没吃饭了。”颜母闻言马上把给儿子介绍对象的事情丢到一边,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问:“砚砚你想吃什么?”颜砚松了口气:“顺便热点东西就可以了。”一个小时后,据此不远的一栋别墅里。男人摘下‘虫洞眼镜’,面无表情的看着沙发上跷二郎腿的哥哥。哥哥咽下口口水,放下翘着的腿,凑上前道:“怎么样,跟他说了吗?”男人闻言,神色变得十分玄妙:“说了。”哥哥挤挤眼,笑道:“他什么反应?”男人沉默,再沉默,半分钟后,说:“他没有反应。”哥哥满脸诧异:“怎么会没有反应?就算是拒绝你,也会说声对不起吧?”男人猛地站起身,从牙缝里憋出一句:“他没听见,就死了。”一步、两步、三步。“哈哈哈!”身后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声。男人的脸,黑了。夜空深沉,星光烂漫。颜砚坐在阳台上,仰头望着星空。庭院里,颜父坐在一把藤椅上,旁边放着一台老得可以进帝国博物馆的留声机。哀婉悲伤的女声唱着很久以前的昆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颜砚想起另一个空间里的风柳二人,忍不住想:大约情之所忠,就是他们那样吧。他揉了揉额角,突然想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跟风吟雅一样,也喜欢上一个人。想起多次的失败相亲,颜砚顿时觉得前路坎坷,他按了下手腕上的表凸起的部分,一道荧蓝色的屏幕出现在他眼前,他想了想,点击创建收藏夹,在命名处输入:恋爱守则。点击文档,一排黑字缓缓的在文档处浮现:公元400年x年x日晴恋爱守则第一条:找恋人前,首先要调查好对方的家族,以免日后出现不必要的家族纠纷。同一时间,颜研利用微尘摄影机,将自己哥哥的恋爱守则看得一清二楚,她jian笑着打开自己的随身电脑,将这段话发布在一个名为‘男神日常最先知’的收费论坛里。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点击量便超过上千了。颜研心满意足的合上电脑,畅想着元宝滚滚来的场景,自言自语道:“有个被称为国民男神的哥哥,真赚钱。”男人望着这一条最新发表的‘男神日常最先知’,起身打电话:“对,把最详细的家族史给我发一份过来。”☆、第11章番外柳长宁一直很奇怪,风吟雅此人,既不风流卓绝,也曾不吟诗作对,更别说温文尔雅了,明明是个武夫,怎么单单取了个如此雅致的名字。当他把疑惑告诉对方时,那人沉默再沉默,良久,才道:“......风司秀认为,他应该有个跟他一样风雅的儿子。”但显然,前教主风司秀的愿望落空了,风吟雅除了武学,对其它的全部一窍不通。作为御剑山庄暗定的继承人,柳长宁从小被严格要求,天未亮便早早爬起来起床练刀,严寒酷暑,从未中断。他从五岁起,就抱着一把比他自己还高、样式古怪的刀习武。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究竟喜不喜欢刀法,在所有人眼里,他是御剑山庄的继承人,总有一天会继承御剑山庄,无论他喜不喜欢,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直到十三岁那年,一切发生了改变。那年,母亲重病,父亲费尽心思请来了神医‘洛百草’给母亲治病。母亲的病很快便好了,父亲询问诊金时,‘洛百草’指着他,说:“我不要诊金,我要儿子当我的弟子。”神医谷的时光平静又充实,相比武学,他显然在医术上拥有更好的天赋。闲暇时,他曾问过洛百草为何要提出这么一个条件,洛百草摸着胡须,撇嘴:“当然不可能是看出你有多少天赋。”洛百草身死那一年,柳长宁才知道,他收他为徒,不过是因为他抱刀低头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洛百草终其一生,都可望不可即的人。将洛百草入葬后,他独自一个人回御剑山庄。到了家,才知道父亲已然重病,为了寻找一味给父亲治病的药草,他决定入蜀。古语有言‘蜀道难行’,柳长宁在大山深处徘徊了几天,仍旧没找到那味药草。他入蜀的第五天,于溪涧旁发现了昏迷的风吟雅。出于大夫的本能,他将风吟雅带回他暂时栖身的草庐。在之后很多年的时间里,柳长宁设想过,如果当时他不曾救风吟雅,大概他们之间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爱恨纠葛。每每想到,闻名江湖的风吟雅可能就死在了无人知晓的山沟里,柳长宁都忍不住轻轻弯起嘴角。那时,风吟雅已经逝世二十三年零六个月十三天。阳光很好,他一个坐在蜀川谷底的树下,嗅着山茶花的香气,一如那年,他回眸时,看见了风吟雅嘴角的浅笑。天依旧清,树照旧绿,只是没了那个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