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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凌雪寒已经迈步走出了院子,只得回头扁着嘴看了一眼林裴砚,便追着凌雪寒跑出去了。-“凌、凌雪寒,你慢点……”傅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虽然他身子是好了许多,但是凌雪寒走的太快了,他实在是追不上。凌雪寒这才回过神来,放慢了脚步,他实在是,又给忘了。他不自禁的想伸手拉着小兔子,可是在堪堪碰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抽回手。他不能触碰傅霜。凌雪寒阖了阖眼,只是陪在傅霜身边,等他不再气喘吁吁了才一起慢慢的走去集市。这花灯节并不似他们那日去江南见着的那般热闹,只是依旧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傅霜如今早已不惧怕这些吵闹之声了,他像一只灵活的小兔子,穿来穿去的。看看这个摊子瞅瞅那个摊子的,看到喜欢的小东西就盯着,又怕自己看久了会被凌雪寒发现,总是不好意思的看着凌雪寒傻笑。真是可爱的过分了。漫天烟火照亮星空,傅霜的脸被照亮,侧脸秀气好看。“傅霜。”“嗯?”傅霜听见凌雪寒叫他,转过脸来。凌雪寒捏起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只是极轻极淡,转瞬而过。甚至连那疼痛都来不及蔓延。傅霜就着被偷亲的姿势呆住了,若不是夜色沉沉唯有烟火星光,凌雪寒肯定能看见他的脸颊早已绯红。傅霜回过神来就害羞的低下了脑袋。“手伸出来。”“啊?”傅霜抬眼看着他,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的伸了手。凌雪寒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玉镯子,套在了他的手上。“啊,这个是盒子里的……”傅霜呆了呆,转而摸了摸那个镯子。“这个你别再摘了。”凌雪寒笑了起来,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弯着。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傅霜原本还在笑着的,见着这封和离书却是愣住了。凌雪寒将和离书小心的塞进傅霜的怀里,“不打开看看吗?”他最初是想过要不要与凌雪寒和离,毕竟自己将这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可如今真接了这封和离书,他却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连心也微微疼痛了起来。傅霜颤着手,将和离书打开。雪白的信纸上,上边是他写的,而下边,却是凌雪寒的字迹。“……与卿绝。——凌雪寒”傅霜咬着唇,就连牙齿都微微颤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喘不上气了。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疼,那疼痛原比腰间的更甚百倍,锥心刺骨。“凌……”盛大的烟火突然在空中盛放,正是长安城最最绚烂的一簇。人们都情不自禁的向着烟火的方向走去,人潮拥挤间,傅霜只来得及抓紧了手里雪白的信纸。不过是转眼之间,他便找不着凌雪寒了。傅霜满脸疑惑的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可是各个摊子都见不着那人的身影。傅霜只觉得难过至极,他委委屈屈的将信纸胡乱的塞回信封,一边抓着自己的玉镯子一边兜兜转转的找着,都不知道人挤人被冲撞了多少下,他觉得自己都快委屈的哭了。恍惚间,他好像又闻到了一些甜甜的味道,傅霜微微抬起泪眸,发觉自己恰好站在一个面具摊前,透过摊子的背景布夹缝,他终是见着了凌雪寒的身影。傅霜瞬间笑了起来,正想穿过摊子走过去,不承想一阵刺痛又腰侧一路蔓延至心口。他觉得自己快疼死过去了,整个人堪堪瘫倒,几乎是抓着面具摊的桌布才没有摔倒。那摊子的老板是个相貌淳朴肤色黝黑的青年,他看着傅霜倒在他的摊子旁边,没有嫌弃倒是一脸的关心。“这位少爷你没事吧?”傅霜却是来不及回答,那疼痛一阵一阵的宛如要了他的命。他手上抓着桌布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竟有个面具顺着歪着的桌布滑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随着面具掉落的声音,傅霜忽然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仿佛是来自自己心里。如若他能看见,便会发觉自己腰间的图案正一点一点的破碎四散,宛如尘埃。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的记忆几乎将他淹没,那些疼痛全然消失了一般,他想笑却发现泪水盈满了他的眼。面具摊老板以为他是摔疼了哭了正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就见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放了一锭银子在他手上。“傅小霜,怎么摔着了,我刚刚——”凌雪寒不知道,他的声音,此刻传到傅霜耳朵里,宛如天籁。傅霜几乎是立刻站起来扑到了凌雪寒的怀里。凌雪寒只以为他的疼痛还在,正想推开他不让他难受,却听见傅霜轻轻地说。“不要推开我,雪寒。”他哭的梨花带雨,眼泪全擦在了凌雪寒的衣服上:“我刚刚找不到你了,我、我不是故意忘了你的……”凌雪寒闻言一怔。傅霜竟是想起来了么?他的傅小霜,真的回来了?他大喜过望,只觉着现在人声吵闹至极。他将傅霜拦腰抱起,轻功翻飞间,二人便落于一处较为安静的湖心亭里。傅霜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伸着手一下一下描摹着他的眉眼。他秀气白净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就连说话的语调也软的很。“扎针真的好痛啊,我就是想着要去好好见你,才忍住没哭的。”“可是我明明梦到了好多我们的事,可是、可是醒过来就全忘了。”“我不想忘记的,真的真的。”他拉着凌雪寒的衣袖,似是在撒娇般轻轻的晃了晃。凌雪寒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傅霜的额头。“我知道,我怎么会怪你。”傅霜闻言直起身子来靠在栏杆上,他摇摇头,撇着嘴:“你不知道,你、你要是知道的话还给我和离书干嘛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怀里的和离书拿了出来,三两下便撕的碎碎的随手洒在了湖里。傅霜不管不顾的又一头扎进凌雪寒怀里蹭了蹭,仰着头看他。“我不要这个,你也不许写。”凌雪寒哑然失笑,语气里满是宠溺:“我自然不会写。”傅霜笑了起来,梨涡挂在脸上,可爱的紧。“我那时看不见,只想着,若是能再看见你便好了。”他凑上脸去,吻了吻凌雪寒的下巴:“你、你最好看。”明明是他在调戏别人,脸却比谁都红的快。凌雪寒笑了笑,温柔的按着傅霜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上去。在他眼里,自然是傅霜最好看,胜过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