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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特别适合户外婚礼。”吕渭没想到梁诚会直接说到这里,一愣,脸色表情并不好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感动,更有沉甸甸的压力,比起被追求的愉悦,吕渭更多感到的是抱歉和不愿承受更多的逃避,太在意的总有失去的那一天,他受够万劫不复无力回天的滋味了,他更没有自信能跟梁诚走到天荒地老。吕渭笑了笑,说着:“想法挺不错,不过我先跟你说件事吧。”梁诚拉过菜单,说着:“说吧,是不是单位里又有烦心事了,我看你晚上睡不踏实,白天也老皱眉头。”吕渭道:“不全是。梁诚,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次就没拒绝你吗?接触这么久,你大概也能察觉,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梁诚一怔,吕渭自己直接说着:“因为你跟我以前的爱人很像,身高,体型,说话的声音,眼睛,目光,甚至对我的态度,都很像,我太想念那个人,要想疯了,所以根本没法拒绝你,包括相处的这段时间,我潜意识里觉得你就是他。之前跟你讲过,我有时候精神状态不太好,之前有段时间经常出现幻觉,跟你相处,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就是他,老天爷看我太可怜,让他借着你,补偿给我一点。”梁诚简直傻了,木头似的瞠目结舌,半晌才说着:“你……说什么呢?跟我练习话剧台词吗?”吕渭疲惫地笑了笑,说着:“所以对你很不公平,你提出跟我移民结婚什么的,我够不上那种资格。”吕渭说着,叹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窝,说着:“我这里被人挖空了,没那么多专一的感情给你了。”梁诚问道:“到底怎么了?”吕渭说着:“刚参加工作那会,我跟着台里一起去南方山区做一个扶贫项目的专题报道,听到当地有传统,省城里的拳击教练会到山沟里挑选孤儿练拳,□□市,也打正规比赛,也让孩子念书,其中有个挺出名的拳击选手叫林成,林成挣钱以后经常资助山里孩子,金额很大,干了不少实在的好事,我们挺好奇,就联系了他。”“当时是我采访的他,他很吸引我,之后都是我主动接触他,慢慢地时间久了,相互有好感,就在一起了。有次我去看他比赛,他赛前状态就一般,劝不住一定要上台,结果出了意外,倒在台上再没有起来。我就在台下,看着他的血流了一地。”“林成去世了。”吕渭平淡地说着,故人和往事就是这样,道给外人听的时候,不过寥寥数语,就把当初的刻骨铭心说尽了。吕渭末了又道:“你外公特意飞过来,找到我,希望能劝你回美国跟家人团聚。人生不过百年,梁诚,跟珍惜你的人一起生活也是一种幸福,至于我,我担不起你的这种感情,我只是透过你去看自己想念的人,你在我身边转悠,我总是会想是不是林成借尸还魂,想弥补我。你很好,可我不想离开,我离开了,清明节都没人给林成送纸钱了,他虽然固执可恶,可我放不下他,大概一辈子都放不下了。”“台里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这些年过得太疲倦,工作忙,心也累,对这个城市也厌烦了,放在你那里的东西改天让孙言去拿吧,我想换个地方待着。这段时间很感谢,这么多年头一次过得这么轻松愉快,还有,对不起,抱歉了。”梁诚坐在那里良久没有讲话,突然就明白了吕渭之前偶尔间错叫的名字,也明白了那个慈善基金为什么叫“水木”,也明白了为什么吕渭会盯着那副不卖的山林小画发呆。吕渭站起来要离开,走到梁诚身边的时候梁诚突然抓住吕渭手腕,红着眼睛说道:“我不同意。”吕渭道:“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事情,我已经决定离开了,不会在这座城市待了。”梁诚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子,打开,说着:“今天我是想送你戒指的。”他沉默片刻,像是平复情绪,又说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分开,我不同意。”说着把戒指往吕渭手指上套,套完发着狠似的说道:“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我要是在乎早就跟孙言打听了,你把我看成什么我也不管,而且我也不全信你的鬼话,我自己有眼睛,你到底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之前都是对你言听计从,结果还是这样,吕渭,你跟林成有十几年的渊源,跟我的却更久,既然觉得对我抱歉,就不要光说那些鬼话。”梁诚像个气场强大的上位者,给吕渭戴好戒指后松开了手,说着:“反正我不同意,你想出去走走散心,我给你假期,但是手机不能关机,不能随便换电话号码,最起码要像朋友那样保持联系。不管我跟你走到哪一步,都不是什么仇怨的关系,没有断了联系的必要,我理解你,给你时间,给你距离,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有,”梁诚红着眼睛像个气哼哼的大男孩,说着:“你挂念着给林成烧纸钱不愿意走太远,我更挂念你,移民出国什么的只要你不走我一辈子也不走。”吕渭无奈道:“你何必?”梁诚气道:“你又何必?这世上情长的不止你一个!”说完竟然从眼眶里砸下来一大滴眼泪,砸在吕渭心窝子里似的,贼难受,梁诚站起来,高高大大树在那里,说着:“二十多年前你资助过一个学生,给了他维持生活跟创业的救急钱,那个学生靠那笔钱慢慢发展起来,我是那个学生,是你资助的我,你不记得,我记一辈子。”梁诚说完比吕渭更快一步走到了门口,说着:“你回家里住吧,也收拾收拾东西,我去住酒店。”说完冷着脸出去了。第三十五章梁诚果然没有回家,吕渭在空荡荡的家里简单收拾了收拾,带上身份证件和几件换洗衣服,也没过夜,先去了趟孙言那里。孙言看他拉了个行李箱,问着:“去出差?晚上航班吗?这么晚还过来,我送你去机场?”吕渭喝着孙言推过来的啤酒,捻了一颗奶香甜腻的爆米花,说着:“工作我辞了,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腻歪,烦心,我出去走走,跟你告个别。”因为太突然,孙言都觉得他在说段子,瞪着吕渭道:“辞职了?为什么,你不干挺好的吗?前几天还听杨森那个大嘴巴说你要提成总监。”吕渭笑笑没解释,反正就算他不说杨森大嘴巴也会跟孙言说,孙言又问着:“你家里那只大高个儿呢?他也跟着,你这是来跟我显摆大高个儿全国遍地是豪宅吗?俩人一起?”吕渭有点笑不出来了,舒口气道:“我跟他摊牌了,反正早晚得讲明白,正常人的心理很难接受吧,我跟他说了林成的事儿。”孙言一怔,半晌没言语,道:“你是不受什么刺激了,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