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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姑娘上药一事,交给我便是。”莫霄阳点头:“村里的医馆,我也能去帮忙――我身上备了些灵药,应该会有用。”一名村妇上前一步:“医馆人满,没有空余床铺,两位姑娘不如去我家吧。”她身旁的汉子扛着锄头,正了色:“顾明昭,平日里还看不出来,原来你小子这么不得了――什么时候等你痊愈,咱们组个酒局,喝他个不醉不归!”村长神色复杂,发出一声轻咳。顾明昭倒是笑得自然,抹了把满脸的血,闻言点头:“好!我要喝最烈的!”谢镜辞暗暗松了口气。她与裴渡今夜四处奔波,灵力已经没剩下太多,更何况她方才受了雷劫,正是需要好生修养的时候。眼见大家都有了去处,谢镜辞轻轻戳一戳裴渡衣袖:“你是不是很累了?我们先回客栈休息吧?”少年握紧湛渊剑鞘,沉沉点头。他心知雷劫是每个修真者必经的劫数,但眼睁睁见到谢小姐立在雷光里,还是会觉得心里难受。东海邪气横生,雷光落下之时,她虽面色不改,体内却必然刺痛不已,灵力汹汹。裴渡前所未有地想要抱她。然而此处有太多旁人,若是贸然上前,以谢小姐的性子,或许会觉得他黏人。他好不容易才能得到她的喜欢,凡事都不敢逾越。湛渊剑被换在了左手上。少年食指微动,轻轻伸了右手,触碰在并肩而行的少女手背。谢镜辞心有所感,垂眸低头。裴渡的食指把她一勾。静悄悄的动作,却足以让心头猛地一跳。他们似乎还从未尝试过,一次正经的牵手。谢小姐没有反抗。他眼底悄然浮起一丝笑,手指上攀,倏然合拢。女孩子的手温温软软,被浑然包在手心里,让裴渡想起安静的雏鸟。他在牵……谢小姐的手。……真的好小好软,稍稍用力去握,像被软绵绵的香气包裹住整个识海。在学宫里的时候,哪怕是偶尔想象到这样的景象,都能让他情不自禁扬起嘴角,面上生热。裴渡把灵力汇聚在手心,缓缓传入她体内,感受经脉渐渐活络:“还疼吗?”“我哪有那么娇弱?”谢镜辞笑着觑他:“倒是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是血口,要不我们先去医馆,找人擦擦药?”之前迎战温知澜,蛊虫和邪气一并涌上来,是裴渡为她摒退大部分袭击。他虽身无大碍,但在那般猛烈的袭击下,难免被划破条条血痕。裴渡却是摇头:“我自行解决便是,小伤不碍事。”他说得一本正经,猝不及防,却瞥见谢小姐眼底的笑。裴渡心口咚咚一声响。“说的也是,这是回客栈的路。”她说着两眼一弯:“我今晚有空哦。”裴渡神色怔忪。裴渡耳根骤红。裴渡没注意脚下一颗圆圆滚滚的大石头,毫无防备地走过,连带着谢镜辞一并摔倒在地。*今夜的客栈格外安静,潮海山里出了那档子事,不少村民受了伤。医馆忙不过来,没受伤或伤势较轻的,全都自愿去馆中帮忙。因此当裴渡小心翼翼为谢镜辞擦药时,屋子里静得可怕。他们两人在与温知澜的对决里所向披靡,转眼便被一块路边石头干趴下,额头双双肿起小包。身后的村民们全都看呆了,还以为这两位道长蛊毒发作,双双暴毙身亡,一股脑涌上前来,才见到裴渡爆红的脸。“谢小姐。”他不敢用力,指尖轻轻擦过她膝盖:“……对不起。”谢镜辞摸摸头上的小包,噗嗤笑出声:“这已经是你的第九次‘对不起’了。”她心情不错,绷直小腿坐在床边,垂了眼,打量半跪在地的少年。裴渡膝盖只浅浅破了层皮,不像她,被蹭破一片血红。他心里过意不去,执意要先帮她上药,因而额头上的小包还高高肿起,鼓鼓一块,在清冷精致的脸上竟生出几分可爱。念及此处,谢镜辞又忍不住笑了笑。无论是长相或气质,裴渡都是温润偏冷的类型,不说话拿着剑,能让许多人迫于威压不敢上前,其他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私下竟会是这般模样。有些笨拙的、生涩的,长睫轻轻颤,眼尾则是淡淡的潮红,黑漆漆的瞳仁只需一瞟,就能溢出潋滟水光。察觉到她的视线,裴渡指尖一顿。他还是不习惯被谢小姐如此直白地注视,尤其此刻寂静无声,连心跳声都清晰可辨。[害羞啦?]在极致的静谧里,识海中响起似曾相识的古怪嗓音:[这点撩拨都受不住,待会儿岂不是要羞死?]裴渡尚未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般问:“……待会儿?”这三个字方一问出,他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叮咚!对应场景触发,已分配人设台词,请注意查收。]裴渡沉默不语,神识上探,来到脑海中浮现的字句。他能感受到耳朵上爆开的热气。“怎么了?”谢镜辞发现了他一瞬的怔愣,作为过来人,很快明白其中原因:“系统又发布了新任务?”她对此并不觉得多么诧异。受伤擦药,这是每个世界里必然经历的场景,更何况如今客栈空旷,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裴渡的脸已经红成了番茄。谢镜辞不知道系统给出了怎样的任务,见他害羞,一时捉弄心起,用脚背蹭蹭他膝盖:“少爷?”他显而易见地脊背僵住。擦伤事小,在仙药滋养下,谢镜辞已经感受不到多少疼痛。之前在山上的树林里,裴渡看似凶巴巴,其实脸红得比她更厉害,像只张牙舞爪的狼崽。她心觉有趣,紧张的情绪荡然无存,也忘了在“对不起裴渡bot”道歉,兴致盎然盯着他瞧,看看系统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擦完了。”年轻的剑修眉目微敛,自地上起身:“轮到你了。”哦。原来是小丫鬟给大少爷上药的戏码。谢镜辞抿唇笑笑,往角落里靠了些,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裴渡坐下。他靠近时,引来一阵带着树木香气的风。额头上的小包并不严重,稍作清理再涂上药膏,就能宣布大功告成。裴渡却并没有结束的意思。谢镜辞心领神会,目光向下,来到他被邪气划破的肩头,耳边则是少年人清越的声线:“你莫非要我自己来么。”这是笃定的陈述句,完全不容反驳。乍一听来,似乎在说疗伤擦药,裴渡却心知肚明,这是在……让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