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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从桌子底下爬上来,“师师师师师……”女人笑道,“笔试第七名,玄灵子是张天师那一派唯一的嫡系传人,很优秀的孩子,楚队?还有什么要问的?”坐在绿植旁的男人向前倾了倾身,“怎么保证,你来特管局的纯粹性。”第1章僵尸旧案“特管局既然敢公开招人,一定有自己的办法,”灵九蹙眉沉思,“至于我个人,我有师傅的推荐信,另外有自己的担保人。”“担保人是谁……”“我我我!”何堪忙道,“这就是我小师弟啊!”“……”“……”女人简直没话说了,哭笑不得地说,“何主任!你自己师弟没认出来吗!”“我下山二十多年才知道师傅收了一个关门弟子,我冤枉啊我,不然怎么能上来就扮黑脸,自己人自己人,楚队?”何堪看起来还是有些忌惮那个叫楚队的男人,偷摸向那边一瞥,鬼叫道,“楚队高抬贵手!晚上友人居走起啊弟兄们!”“成交!”楚穆最后问道,“你会七门外语,大学专业是民族学,有意向进信息处吗。”“不,”灵九认真道,“我想进行动部。”“有志气!”何堪砸了咂嘴,“这个不急,面试通过以后还有各种考核,半年之内人员流动率还很大。”“小刘,下一个吧。”何堪道,“师弟在外面等着我。”灵九点了点头,出门时他注意到,那张狐狸原型的照片自始至终只在那个女人和楚穆手里停留过,其他人自觉地避免接触那张照片,在他起身时,楚穆将照片团在手里,燃成灰烬。面试统共用了十几分钟,梁昊摊在椅子上望天,看他出来了忙跳起来,“怎么样怎么样!”“还……好,有些问题还是很刁钻的。”灵九非常不满意自己的表现,有些恹恹地,“加油!”“没事没事!来你给哥留个电话,没考上就去我那当前台,真心的!”灵九想了想,念了一串号码。“我的188××××××××……你记一下。”“记住了,”灵九笑了笑,“我手机丢了,还没补卡,不过我记在脑子里,不会忘的。”“哟这么聪明。”梁昊挠了挠头,听见叫自己的号码了,就说,“我去了,有缘再会啊。”“有缘再会。”十二点,所有考生面试结束,何堪等人从里面出来,灵九正抱着孙大圣发呆。“……丈个搞嘞哦!!”何堪心疼地一把抱住自己土里土气的小师弟,“丈个不找我哦!长地砸麽乖,耍朋友没得哦。”“还……还没……”灵九脸红红的,“手机丢了。”“没得事,没得事,傻孚孚的,”何堪回头看了一眼听的一脸懵逼的众人,换了普通话,“我带他去办公室休息一会,行礼呢?”说完又热心地去门卫搬行李,灵九才知道这个便宜师兄竟然就是特管局信息处的主任。办公室里。“这是行动部的楚穆队长!”何堪热情地给他介绍,示意想进行动部就要和他搞好关系,“楚队,这是我小师弟,天师门最后一个出身正统的道士啦。”灵九这才真正看清楚穆的长相,三十几岁,高大英俊,五官深邃地有些不近人情,眯着眼睛的时候像一只懒洋洋的狼。“你好,楚穆。”楚穆戴着露指手套,反而先向他伸出手。“灵九,胡灵九。”灵九忙握上去。“……”楚穆比他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灵九挣了挣,没挣开。楚穆如梦初醒,若无其事地放开他,“老何,报告。”“对,”何镇一遇正事,立刻一本正经,当下调出资料页面,“楚队,我怕不是普通的僵尸袭人。”“昨晚,火车站……”灵九恍然大悟,楚穆就是昨晚那个男人!楚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何镇一头雾水,“你也遇见了?”“嗯,昨晚就住在那,”灵九说,“那是一具铁尸,可是尸体内又生出一具小僵尸,很像是僵尸的一种繁衍,尸体相互吞噬,在某中条件下尸体内部会孕育出新的僵尸,新生的僵尸继承母体吸食过的人类血液,继承他们的记忆,能力,外貌,最后会变成和人类极度相似的一种生物,完全没有办法分辨,一代又一代,直到完全融入人类世界。”“……”何堪搓了搓脸,“搞这么大的事?!”“末法时代,群魔乱舞,妖怪们要在大清洗前求得一个人类的身份,僵尸本就由人而化,倒是不意外,”灵九看着何镇,何堪和楚穆认真地看着他,灵九继续说,“关键是,这个已经孕育了下一代的僵尸,作为妖怪的重点保护对象,为什么会突然暴露。”何堪欣慰地点了点头,“聪明的娃,我也是这么想的,楚队,我这里给你打了一份行动报告,可以先拿去应付国安的那些老头子们。”楚穆松了口气。“晚上友人居去吗楚队!”何镇道,“虽然同事聚餐你一次也没去过不过我觉得还是问一下……”“去,”楚穆干脆道,“一定去。”楚穆离开,何堪啧啧道,“师弟你这面子可够大。”“行动部就是龙组?”“想太多,进了行动部也不一定能进龙组,龙组是全中国最机密最精锐的一支部队,怎么,你想进龙组?”灵九点了点头。“那你可得和楚巨巨搞好关系,”何堪撮了一口茶,“他就是龙组组长。”“小师弟你有房子住没得,哎呀不要告诉师傅我没去接你噻,他要打断我的腿的嗦!”何堪让他坐在一边休息,一边对着电脑翻数据一边说,“师弟你来信息处嘛,师兄罩着你。”何堪孤儿出身,二十几岁下山,在北京打拼了几十年,如今年过四十,依旧光棍一条,只在二环拼下一套几十平米的两室一厅。“跟师兄住嘛!”何堪调出一件十几年前的郊区僵尸袭人案,随口道,“北京房价贵死个人哟。”1995年,北京圆明园公交南站,375路公交车,末班车,圆明园——香山路段。夜十点,车行到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司机突然啐了一路,“妈的,见鬼了!”售票员是个女孩儿,当下吓的不轻,此时车上还有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头,车停下的时候,上来三个人,三个人都穿着清朝官服,浑身酒气,脸色青白,两个人架着中间那个披头散发,醉的走不动路的同伴,径直坐在公交车最后面。售票员吓个半死,基于优良的职业素养,还是硬着头皮安慰道,“最近圆明园里老有拍清代戏的,可能是群众演员,喝多了没来得及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