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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比你要做的决定重要的多吧!”那人正视魏倾世的眼睛,说得更加义正言辞。“太子殿下,身在皇室你以为你想退出就能退出吗?你的父皇,你的舅舅能答应吗?你不想要这江山,你的舅舅却想要,想利用你要,而你的亲生父亲像防狼一样防着你。相信你不会不明白吧!”“你闭嘴!”魏倾世大怒,想要去推开那人,那人轻退,魏倾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那人一把架住魏倾世的一只胳膊,将他拉起,凑到他耳边。“太子殿下,你应该知道,这办法只有一个,只有你得到皇位,才能结束这种争斗。当然,你的父皇不太喜欢你,那唯一的办法就剩下篡位。”魏倾世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人,那人却只是轻蔑一笑,移开目光,放开魏倾世。“你应该明白,篡位没什么不对,你本来就是太子,这天下本就该是你的,你得了皇位可以让你的父皇安享晚年,也可以让你的舅舅死了那条心。还能保住你想要保护的人。”“那西沼的噬敌将军生自侯府,位高权重,相信不久你那多疑的父皇也会想要除掉他的。就算不为你自己,你也该为心爱之人想想吧。”魏倾世耳根烧得通红,“你胡说些什么!我与小战不过是挚友。”“挚友!”那人极其讽刺的笑两声“是挚友还是心仪之人!这么多年了,太子殿下还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吗?”魏倾世还想反驳,可那些话就是说不出口,他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成了断袖,喜欢上了那个简单直接的少年。他有些怕,不知道那个少年知道自己对他怀着这样的心思,会怎么样厌恶他。“我只是给太子殿下提个醒,想不想做,实不实施是你自己的事!”魏倾世回过神时,那人已经离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后来无论魏倾世怎样找寻,也再没有见过那个男子。而远在西沼的战在即也在渐渐的被压制,魏瀚在不知不觉中派遣了更多人在分散兵权,如今,战在即更是被匆忙召回,也警醒了魏倾世,他不能再等了。这一年来私下练的精兵已经能够运用了,如果能有更多兵马隔绝皇城,那就再好不过了。当魏倾世以为这一切都在自己计划之中时,殊不知自己也在别人的计划之中,魏染尘如何精明的人,太子培养的那些精兵虽分散各处,却也逃不过他的耳目。朗泰是个年轻的君主,他不是皇族中人,却成了东玄国的大皇,他很不称职,却也无可奈何,他没有权谋之心,只想寄情山水,安稳过完自己的一生。但是,郎一一步步把他推上了王位,辅佐他守住那岌岌可危的东玄。“大哥,我们就在这东玄安稳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去伤害别人。”朗泰只有十七岁出头,脸上还带着些稚嫩,像个孩子。“绯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私下里还像小时候那样叫我郎哥哥。”郎一听朗泰的称呼很不满意,他们之间好像越来越生分了。“我们不是小时候了,从你执意带我进皇宫时起,我们就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了。”郎一有些失落的说。“绯华,只有这样,我才能最好的保护好你。我们不向西边发展,就只能死在这荒芜的东泽大地。”朗一安慰着朗泰,无限宠溺的摸摸他的头。朗泰红着脸别过头,仍不理郎一,因为他看见了郎一向某人下达的命令,“盗虎符,赠太子。”纵使他再不懂政治,也知道偷盗虎符会带来的严重后果。魏倾世想过要从战在即手中得到虎符,但他知道战在即的性格,是一定不会同意自己的想法的,况且这是灭族大罪,他可不想有不慎连累了战在即,此刻看到盒中的虎符,魏倾世惊讶得感到不可思议,这虎符居然无端端的在他想要的时候出现了。仔细查看虎符上的暗纹,魏倾世激动的发现这凭空出现的虎符居然是真的,战在即曾悄悄告诉过他虎符上有不可仿造的暗纹。一时间,皇城被围住,朔都被大军和外界隔绝,千名刺客直捣皇宫,魏瀚在喧闹声中醒来。这个日子,魏倾世选得太突兀了,魏瀚听魏染尘的话,知道魏倾世有心谋反,却没想到,魏倾世居然会这么快。可惜,最终结果不过是功亏一篑,魏染尘预知事态不对,提前拿着魏瀚手中的另一半虎符,混出了城,控制了军队,魏倾世的那些杀手很厉害,但魏染尘也早早就练就了一支能与之对抗的队伍。“你这个逆子,居然敢谋逆篡位。”魏瀚狠狠的踢开魏倾世。魏倾世笑了,笑中带泪,笑得可怖又可怜,嘴角含着血,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毫不畏缩的望着魏瀚。“父皇,我的好父皇,逆子!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父亲啊!”魏倾世苦笑一声“呵~你怎么会记得,在你眼里,我不过是南宫家族的一把会刺伤你的利刃,你把对舅舅的防备,对母后的厌恶通通施加在我身上,你防我打击我,可我也是魏家人,是魏氏皇族最纯正的皇子,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些信任和关爱?”魏瀚第一次看见这样失控和凄惨质问他的魏倾世,却也被堵的哑口无言,他的确忘了,魏倾世身上不仅仅流着南宫家的血,也流着他魏氏的血。“我已经给了你太子之位,最多不过再等几年你就能登上王位,你…”“哈哈…”魏倾世笑得更加凄厉“哈哈哈……太子,从我七岁起就是太子,十五年太子,我做了十五年太子,父皇,你见过哪个国家有一辈子做太子的皇子。你到底有没有想把皇位传给我,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魏瀚忽然想起那个永远温和安静的魏倾世,再看看面前这个疯狂咆哮的人,心中隐隐有些痛楚“为什么?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呢?”“父皇,为什么?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从第一句的质问,变成了最后的喃喃自语,魏倾世整个人像是崩溃了一样,疯疯癫癫的笑着问着,或许,是这么多年的积怨终于爆发了出来吧。一丝愧疚在魏瀚心里渐渐升起,好一会儿,他转过身,“太子魏倾世,意图谋反,罪无可恕,念其为离国所做贡献,又年少无知,免起死罪,永世囚禁于庸人府,至死不得踏出半步。”“哈哈哈………”几乎整座皇宫都回荡着魏倾世凄楚的笑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庸人府中,魏染尘扶起倒在冰冷地面的魏倾世,脱下自己的外袍垫在朽木榻上,将他放下,魏倾世自始至终都是空洞的眼神,不理睬任何的外界事物。“看你这样,我应该是很高兴的,可惜,我还真高兴不起来。”魏染尘也坐下,如释重负的说出这句话。沉默,沉默,安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