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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鲜红的巴掌印。“你!你!你打我?!你敢打我?!”回过神来的杜枫一声尖叫。两位保镖过去就要抓燕飞。燕飞动作极快地翻过花丛,捡起花坛边上的一块砖头照著一位保镖就砸了过去。他要气疯了,气炸了。斗殴毫无悬念地开始,伴随著杜枫的惨叫。燕飞手里的砖头不仅招呼那两位保镖,连杜枫也没放过。杜枫的叫声引来了路过的同学,有人认出了燕飞,马上喊著去叫老师。燕飞打红了眼。那两位保镖是许谷川手下的人。可在燕飞的跟前他们却讨不到半点的便宜。燕飞的脸上挨了拳头,身上还没长好的伤口也挨了拳头,但那三个人也不比他好多少。一砖头在一位保镖的头上开了瓢,燕飞一脚踹在另一位保镖的裤裆上,两人痛苦地蹲在了地上。丢下砖头,燕飞冲到吓得大叫的杜枫面前揪住他的衣襟提起来。杜枫的个子可是比他还矮一点。“我是许少的人!许少一定饶不了你!一定啊!”狠狠又是一个巴掌甩在杜枫已经肿起来的脸上,燕飞拖著杜枫就往花园外走,并恶狠狠地冲围观的人吼:“都他妈的给老子滚远点!”然後他又对杜枫怒吼:“给老子闭嘴!再喊,老子宰了你!”杜枫不敢喊了,浑身发抖,只盼著许少赶紧派人来救他。大家都被他这副凶狠的模样给吓住了,纷纷後退,没一个人敢跟过去。被打懵了的两位保镖赶紧给许少打电话。这小子太他妈狠了!把杜枫拖到一个没人的墙角,一个用力把人狠狠压在墙上,燕飞扣住杜枫的脖子,怒火中烧地说:“给我一五一十地讲清楚!说!”“说,我说什麽啊……”杜枫怕了,从没这麽怕过,他觉得下一刻他就要被吃了。“说你跟他们是怎麽回事!说你这张脸是怎麽回事!说包养是怎麽回事!敢瞒我一句,我就让你今天有来无回!”“我说我说,不要打我……”杜枫眼泪鼻涕狂流,本来他就是来告诉燕飞这些事的,不用燕飞再威胁,他把他被岳邵他们包养三年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燕飞。并一再强调,因为他长得最像钟枫,所以被包养了三年,其他不是太像的最多就两个月。“他们三个人……都碰你了?”燕飞的手在发抖,身体在发抖。“嗯,都,都碰了……”“草!”一拳打在杜枫的肚子上,燕飞的胸口快炸开了。被这一拳打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杜枫在燕飞放开他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肚子,脸色煞白。“好,很好……很好……啊啊啊——!!”对天大喊了几声,燕飞拔腿就往宿舍跑。杜枫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撑著地往前爬,他要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一路狂奔回宿舍,燕飞一脚踹开了门。已经得到消息的卫文彬、焦柏舟和萧阳被吓了一大跳。而当他们看到燕飞的模样时,萧阳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没有换鞋,燕飞瞪著萧阳一步步走进宿舍。卫文彬关了门,小心翼翼地问:“燕飞,谁打你了?”焦柏舟对卫文彬猛使眼色,卫文彬大气不敢出地退到了一边。萧阳一步步後退,退到墙边无路可退。“小阳,”燕飞开口,与他的暴怒不相符的冷静,“你告诉我,杜枫是谁。”完了!萧阳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告诉我,他妈的杜枫是谁!”燕飞一拳砸在萧阳的耳朵边。萧阳哭了:“哥!哥!我不敢,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燕飞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萧阳几乎要嚎啕大哭,这是救命的铃声啊!燕飞走到桌前,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孙敬池,他接听,直接问:“杜枫是谁?”电话那边有几秒钟的沉默。“哥……”“别叫我哥!”燕飞火山喷发了。“你们他妈的把我当成什麽了?!就是这麽把我当哥的?!”“骗我杜枫是老黑家的亲戚!”“骗我杜枫是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那今天到我跟前说是你们男宠的杜枫又是谁?!草!”“我不过是五年没在,你们就这麽糟践我?!”“哥!”“别喊我哥!”燕飞的眼角通红。“你们他妈的找谁不行?!找这麽个货色来恶心我!我在你们心里就这样吗!就这麽恶心吗!”“我草!你们还三个一起上!你们怎麽上的下去!”“你知道那家伙说什麽?他问我是不是床上功夫特别好所以你们才甩了他。草!”“孙敬池!我他妈的都能猜出来整个帝都的人都是怎麽看我的!我钟枫就是死也死的清清白白,没想到我死了你们就拿那麽一个玩意儿来糟践我!我草!”不等孙敬池说话,燕飞把手机往地上狠狠一砸,零件纷飞。砸了手机,燕飞又瞪向萧阳,怒到极致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滑下。“为什麽要瞒著我?你以为能瞒过我吗?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自己没活!”“钟哥!”萧阳扑到燕飞的身前重重地跪下抱住他的腿,仰头哭著喊:“钟哥,是我哥他们不对,是他们不对,你打他们骂他们,但你千万别不要他们。”燕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脑袋更是被气得嗡嗡直响。萧阳怕死了,死死抱著燕飞的腿哭求:“钟哥,你不知道我哥他们这五年是怎麽过来的。”“你死了。死得面目全非。我哥他们赶到医院看到你的尸体当时就疯了。几乎把一层楼都给砸了。”“我哥抱著你的尸体哭都哭不出来了。岳哥拿枪就要自残,要不是黑哥手快,岳哥就没了。”卫文彬和焦柏舟听了萧阳的话也哭了。“他们抱著你的尸体谁也不让碰。岳叔派了一个排的人手过来,把他们打晕了才把他们拉开的。後来岳叔跟他们说他们不能死,得活著为你报仇,我哥他们才没跟著你一起去啊。”“你火化之前,我哥他们就守在停尸房里,不吃不喝。你火化之後,他们足足有半年是抱著你的骨灰睡的。”萧阳声嘶力竭地喊,他的这些话犹如一把把刀割在燕飞的心窝上。他紧紧咬著嘴,咬出了血。萧阳拽住他冰冷的手,继续说:“我哥他们太痛苦了,太痛苦了,他们要给你报仇,不能死,他们就虐待自己。”“他们的胳膊和腿上全是刀伤啊……那是他们自己划的,他们就是这麽一刀刀熬过这五年的啊……”“每年你的忌日,他们的身上都会多几道血口。”“哥,钟哥,我的好哥哥,你说,他们该怎麽办,怎麽办啊。他们爱你啊,爱你爱的已经疯了。你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