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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是乡下地址,爸妈去世后我们就没回去过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寄,我寻思着……他寄过来没人收,快递员难道不会退回去吗?”“那万一有人代收了呢?”乔悦言问。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乔琛星瞧着他妹的脸色说:“要不,我明天回去找找?”“不行!”乔琛星现在这个状态,乔蛋挞怎么可能会放他离开?而且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谁知道是谁代收的呢?乡下地址是爷爷奶奶的房子,二老在她哥出生那年就过世了。爸妈还在的时候,每年还会带着他们回去扫下墓,可爸妈去世后,他们兄妹俩已经整整七年没有回去过了。因为上学的时候要上学,放假的时候要打工,福利院只能提供他们一间集体宿舍和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自己缺什么还得想办法自己赚钱买。她比其他人要幸运一点,爸妈离开后还有个亲哥罩着,每个周日下午,她哥都会做兼职赚钱给她用。从十块到二十块再到五十一百,随着年龄增长,他哥给她的钱越来越多,但相对的,她见她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见面的次数越少,说明她哥越忙,她哥越忙说明他越辛苦。都是因为要养她,他才会累成这样,所以在她心里,谁也没她哥重要。乔蛋挞决定道:“等我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再回去,回去前先去看爸妈,然后给爷爷奶奶扫墓。”乔琛星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意见。父母离开的伤痛早已被时间的长河抚平了,他们可以偶尔怀念爸妈还在的日子,却无法沉湎在其中不出来。因为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他们还要眼前的哥哥/meimei要保护。科室的就诊号码随着病人的进出不断往前推进。乔蛋挞看见轮到自己,赶紧拉起她哥进去找医生。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先问了患者的姓名核实肌电图上的信息,在看见患者才21岁的时候,眉头略有些皱起说:“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腕管综合征?之前有就诊过吗?”乔蛋挞看向乔琛星,乔琛星点头说有。他好似看得懂肌电图,指着发炎的部位说:“两年前只是腱鞘炎,我吃了药后有所好转,后面因为特殊情况没控制住,逐渐恶化了。出现了水肿和腱鞘囊肿,平时手腕会有神经痛,手指麻木和感觉异常,有些影响手指的活动功能。”两年前?!乔蛋挞看着乔琛星的眼神仿佛要吃人!医生也气笑了,跟乔琛星说:“你这个再严重点都可以出现永性残疾了,年轻人怎么能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也得亏你年轻才撑到现在,平时一直都有在敷药吧?晚上麻醒的次数多吗?”“有在敷药,一周会麻醒两三次左右。”乔琛星如实交代道。“嗯……你这个情况,我建议继续用药治疗看看效果。如果下周一还没有好转,就要准备动手术了。平时多注意休息,一定要避免长期重复一个动作。”手术!!乔悦言连忙询问医生一些饮食建议和注意事项。医生见患者身边都没有个长辈陪同,兄妹俩又这么的年轻,跟他的儿子女儿差不多大,不禁多说了些注意事项,最后叮嘱患者说:“身体是自己,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按时用药,避免劳累,恢复得好不用动手术也可以痊愈的。”乔悦言拿着单子离开科室,中途突然说想去洗手间,让乔琛星先去拿药的窗口排队。她跑得那么快,乔琛星担心她摔到,下意识地喊了声让她看着点路!不过这没什么用,他摇了摇头自己拿着单子去排队。两三分钟后,乔悦言回来了。她朝乔琛星龇牙一笑,乔琛星好笑又嫌弃地推了下她额头,让她离自己远点,并没有注意到她眼中那团化不开的浓墨。拿了药,兄妹俩就打道回府了。乔琛星在回来路上继续叮嘱乔悦言说:“以后别跟你那个徒弟玩了,听到没有?”乔蛋挞哼哼了声,没有正面回答他。“哼什么哼?你是猪精转世吗?”乔琛星仗着自己手伤乔蛋挞不敢动自己,伸手捏住她的耳朵说:“他肯定是抱着骗你的目的接近你的,你别傻傻地往坑里跳。”“我才没你那么笨,我看人的眼光准着呢!何况骗他的人是你,他要报复也是报复你。”乔琛星呵笑了声:“我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以给他报复的?像他这么心机深沉的人,当然是把你当做目标了。我们是亲兄妹,你不好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他报复你等于报复我。”乔悦言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别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徒弟没你想的那么差,就算他真的骗我,我也有本事骗回去。”“自大。”乔悦言猛地扭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乔琛星都做好应对她发难的准备了,却见她眼尾一红,片刻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倏然落下。乔琛星:“! 蔽褂掷凑庹校浚乔悦言抽噎着说:“你给我等着,等我放假去扫墓的时候,我一定要告诉我妈,说你欺负我。”狗屁,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不欺负我都已经算好了好吗?还我妈呢,你妈不就我妈吗?抢什么抢啊。乔琛星到底还是看不得乔蛋挞哭,从她包里翻出纸巾给她擦脸道:“行行行,到时我买上最大束的满天星让你送给老妈,好好的跟老妈告状,说不定老妈就来梦里看我了。”乔蛋挞气得把擦完眼泪的纸巾丢到乔琛星身上。“哎你脏不脏啊!”乔琛星受不了地提起纸巾问道。乔蛋挞刚平复好情绪,包里的手机就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发现是肖谕,当下瞥了眼乔琛星,往旁边挪了挪接通来电说:“喂弟弟?”肖谕开口前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徒字呢?徒弟弟和弟弟的区别还是不同的吧?“是我。”肖谕无奈又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哥他……怎么样了?还好吗?”乔蛋挞立刻想到自己突然下播可能让他们误会了,可医生下的结论还在耳边回荡。她眉眼下沉,扭头看着车窗外的霓虹灯说:“没事,我不小心打到我哥的旧伤上了,刚从医院出来,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乔琛星趁她不注意把脏纸巾偷偷塞回她的包里。“那就好。”肖谕一开始就想打电话过来询问的,但担心自己的电话会给她添乱,特地等到现在觉得她可能没有那么忙了才打过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乔蛋挞先跟他道歉说:“对不起小鱼,我哥他太乱来了,钱可能寄到了乡下,等会我就给你转过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