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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真是一心为民,当任的第一天就亲自巡城了。”宿御玦铁青着脸。“把你的手拿开。”朗素笑了起来,“我不拿,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宿御玦周身的冷意突然大盛,他看着朗素的眼神,就像要把他活剥了似的。朗素笑着求救,“快来啊,武林盟主要杀人啦!”宿御玦强忍住汹涌而上的杀意,冷冷道:“我再说一遍,把手拿开。”“我不拿开。”朗素恶意地挑拨着宿御玦的底线,“我不光不放开他,还要离他更近一点。”下一秒,朗素猛地低下头,嘴唇贴在白谧凡白皙的脖颈上吸吮,用牙齿轻轻咬着细嫩的皮肤。毫无意识的白谧凡轻声哼哼着,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无力地挥着。“唔……疼……”几乎同时,朗素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宿御玦在朗素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便快步冲了上去,但又怕伤着白谧凡,只能在最快的时间内伸出手,欲擒住朗素的脖子。不料,在宿御玦的攻击抵达的前一瞬,朗素像是瞬移了一般立刻后移了几步,拉开了安全距离。朗素眼里充满笑意,他慵懒道:“好凶啊。”宿御玦微微侧过身子,有意识地把白谧凡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朗素。这副样子,就像一只死死护住窝里财宝的忠犬。朗素不禁被逗乐了,他笑道:“别这样看我啊,很可怕的。”感受到来自宿御玦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朗素缓缓把脚步往后挪了些,突然喊道:“哎,小凡要滑下桌去了,你接着点啊!”宿御玦下意识地看向白谧凡,只见他好好地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梦话。朗素趁机跃起,以桌椅为落脚点,轻盈地从窗子翻了出去。宿御玦几欲跟上去,可突然听到白谧凡又嘀咕了几句不明所以的话。他的声音很小,却立刻让宿御玦止住了脚步。白谧凡已经沉沉地睡去,脖子上的红点尤为刺眼。宿御玦冷着脸,压下心中的邪火,小心翼翼地把白谧凡背了起来。宿御玦刚出门,就看到衣儿和裙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少爷!”衣儿看到白谧凡的那一刹那,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白谧凡安安静静地伏在宿御玦的背上,仍没有醒过来。宿御玦周围的戾气淡了些,他思忖片刻,沉声道:“让他去我那吧。”“那怎么行!”裙儿着急得很,“夫人现在还没有睡,就等着少爷的消息呢,要是少爷没有回家,那还得了?”“他喝成这样,白夫人怕是会更难过。”“可是——”裙儿还想继续争论,衣儿突然伸手挡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就听宿盟主的吧。”衣儿不咸不淡地说道:“如今这个形势,少爷住进宿雨门,也会让世人以为宿雨门与白潇山庄关系紧密,想必夫人会同意的。”裙儿气得跺脚,“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考虑这些事情?”衣儿投去凌厉的一眼,“你打得过宿盟主吗?打不过就闭嘴。”裙儿不甘心地闭嘴了。宿御玦无奈道:“我会照顾好他的。等他醒转了,我会送他回家。”衣儿点点头,她硬拉住裙儿,看着宿御玦背着白谧凡渐渐隐于夜色之中。“宿盟主。”在清冷的空气之中,衣儿突然开口了。宿御玦停下脚步,回过头去。衣儿和裙儿穿着单薄的衣服,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虽然少爷自小就被严格要求,也没有经历过无忧无虑的童年。但在我们心中,一直希望少爷能够被好好地保护着,不必接触世间各种肮脏之事,单纯地活下去。”衣儿微微低下头,“可惜,白潇山庄保护不了他。”宿御玦看着眼前黑夜中看似柔弱,实则坚强的女子,心里不禁有几分动容。“我明白你的意思。”衣儿点点头,随后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宿御玦和白谧凡消失在视线中。裙儿纳闷地看向衣儿,“你刚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意思啊?”衣儿的视线仍固执地望着远方,似乎仍能看见白谧凡的身影。片刻后,她缓缓问道:“如果以后,少爷没有子嗣,老爷和夫人能够接受吗?”裙儿一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衣儿垂下眼,隐去眼中的情绪,她淡淡道:“没什么。”第十四章:谁亲的我!宿御玦背着白谧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四更天了。宿雨门大多数人都已睡下,院中还残留着宴会热闹的痕迹。宿御玦轻手轻脚地从后门进入,抬眼却发现他爹娘的房间还亮着灯。“御玦回来了?”宿夫人披着外衣,打开了房门。宿御玦顺着宿夫人身后看去,宿老门主也没有歇息,正坐在椅子上呢。他沉声道:“怎么不睡?”“这不是担心小凡吗。”宿夫人看着他身后的白谧凡,心疼道:“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怕宿夫人看到白谧凡脖子上的吻痕,宿御玦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喝多了而已。”“看这孩子难受的。”宿夫人的心里有些难受,她瞪着宿御玦,“你下手不会轻一点啊?你的掌力有多霸道自己不知道吗?”宿御玦默不作声。“行了行了,你也别说御玦了。”宿老门主开口了,“小凡的本事你也见到了,要是御玦不使出全力,盟主如今就不是他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下人吩咐道:“给白少庄主准备醒酒汤。”宿老门主走近,发觉白谧凡除了睡得熟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状。他叹了口气,“是个好孩子……唉,罢了,武林中本就以强为尊,你凭实力当上武林盟主也无可厚非。不过还好,你最后想通了。”宿御玦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到现在,仍对武林盟主没有兴趣。”宿老门主一愣,“那你为何突然决定参加武林大会?”“……前些日子,萧凉跃袭击了辉岳派掌门夫人省亲的队伍,虐杀了掌门夫人和年仅三岁的千金。这件事情,您是知道的,但为了武林大会的顺利进行,您将这件事压下了。”宿老门主似乎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或许白潇山庄不懂,但宿雨门明白,武林盟主并非外表看上去那般光鲜。”宿御玦的眼神暗沉了几分,“我不想让他日后为之痛苦。”宿老门主静静地看着他,一夜之间,他竟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老门主活到现在,何曾听见宿御玦说过这种话。他叹道:“是啊。黯月堡和武林正派争执了数百年,而新晋堡主萧凉跃又是个颇有野心的危险分子。这些年来白潇山庄没有出一个盟主,在武林中根基不稳,又缺乏应对黯月堡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