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世故而已

    男人继续介绍：“好像是个大学生。最大的特点就是白、浑身雪白。一米六五左右吧，长得还行，不瘦、但也不胖，不过摸着还挺软的，奶子不大也不算小，一边还有纹身，围着奶头写了一圈的英文，我也没细看。腰不算细，但屁股挺rou……”

    司雅越听越懵。她没料到自己完全听不懂，听不懂就意味着记不住。有点后悔没录音。

    秦生见她一头雾水，打断男人：“哥，她是哪儿人？”

    “不知道啊，可能是y市的。”

    y市，司雅的家乡。

    秦生追问：“可能？”

    “8月时候、y市认识的。”

    秦生看着皱起眉来的司雅，问男人：“她还有什么特点？”

    “下面挺松的，估计生过孩子。”

    司雅也不懂这话有没有道理，只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y市认识的同龄人，别说生过孩子的了，结婚的都没。

    秦生见司雅很茫然，就知道她没想到嫌疑人，对电话中的男人有些无语：“穿上衣服也能看出来的特征，有没？比如，头发多长？”

    男人回答：“长的，好像到肩膀。”

    司雅拿起烟，指了指。

    秦生会意，问那男人：“她抽烟不？”

    男人似乎是回忆了片刻：“抽！抽那种女士香烟，说是杀精的那种。”

    司雅顺便点了根烟，却被秦生抢走压惊了，于是又点了一根。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指甲。

    秦生问他：“手指甲有特点没？”

    “？？？”司雅又给他比划了一个涂指甲油的动作，想让他问“美甲不”。

    但男人已经抢答了：“手指脚趾都弄得五颜六色、稀奇古怪的。”

    司雅又指了指自己的耳钉。

    秦生就问：“戴耳环不？”

    “？？？”司雅忍笑，“耳环”这词儿，让她顿时想到了邻居家老奶奶、耳朵上的一对金耳环。

    电话中的男人，也沿袭了秦生的说法：“对！耳朵上一圈全是耳环，好像是什么十字架的、五角星的……六芒星吧？不记得，也就见了两回。”

    司雅快速寻思，怀疑对象还有没有什么特点，别万一错怪了人家。

    但一时半刻、也没想出来。

    秦生感觉她已经猜到是谁了，自行问起男人来：“那个小米的电话或者qq你有没？”

    “没，那女的都干这种大买卖了，肯定不能让我知道啊。就一不太熟的朋友带来的，然后给定金时候又见了一回。”

    “多少钱？”

    “友情价，100。全款、300。”

    “定金已经退了？”秦生想知道小米下一步的计划。

    “就一来路不明的女人，退？定金就是让人黑的啊。她不服就去报警。”

    “她罢手了没？”

    “不知道啊，后来就没联系了。”

    “她干这事什么原因你知道不？”

    “她没说。”

    秦生拿眼神询问司雅。见司雅摇头、表示没什么想问的。

    就对男人说：“谢了啊、哥。有什么咱再联系。”

    “都自己人，客气什么啊。”

    “成，那您忙着。”

    秦生挂了电话，问司雅：“小米谁啊？”

    司雅正试图反省自己，心不在焉地回答：“我一个兄弟。”

    秦生感觉她在瞎扯：“正经说。”

    “没不正经啊。兄弟这词儿又没什么意义，就是嘴上称兄道弟的人情世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