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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叶瑾道,“那此番真是多谢二位了。”阿沉笑笑,并未说话。月萝偷偷看了看段白月,见他眼底戏谑,又是脸红一跺脚——看一下不行吗,这大船上的男子,是都很好看啊。楚渊命温柳年亲自带他二人去往住处,走到无人处,阿沉犹豫道:“那位大师,也是楚军的人吗?”“小哥是说妙心大师?”温柳年点头,“那是大楚一座寺庙中的高僧,与皇上有些交情,武功也高,此番便来助战。”阿沉点点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温柳年也没再问,一路带到住处后,便恭敬告辞离开。段白月道:“伤口疼。”楚渊道:“忍着。”段白月道:“要吐血。”楚渊道:“吐吧。”“看我一眼啊。”段白月盘腿坐在床上,“好看。”毕竟是皇后,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书里都这么写。楚渊在桌边喝茶,头也不抬。段白月索性掀开被子。楚渊道:“敢下床,朕便找人将你抬去隔壁。”段白月:“……”段白月嘟囔:“亲你也有错?”“居心不良。”楚渊单手撑着腮帮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段白月望天:“是那和尚自己在窗外不走。”并不是故意要当面亲。楚渊好笑,也替他倒了杯热茶过来:“四岁。”段白月趁机将人揽到怀中:“上回还是五岁。”楚渊捏捏他的下巴,凑近亲了一下。“皇上,王爷。”温柳年在外头道,“微臣有事要奏。”“得。”段白月松开手,“这可是全大楚最懂眼色的一个人,说有事,怕真是急事。”第一百六十章荒岛隐情不宠皇后还要宠谁“爱卿有何事?”楚渊问。温柳年犹豫了一下,道:“此事只是微臣的猜测,不过还是想着向皇上与王爷禀告一声。”毕竟是非常时期,容不得半分疏漏。楚渊点头:“先说说看。”“与妙心大师有关。”温柳年道。段白月一听就皱眉,怎么到处都有这大和尚。“方才微臣送两位客人回住处,阿沉却在中途开口,问大师是否也是楚军的人。”温柳年道,“微臣点头称是,他便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神情有些犹豫,像是还想问什么。”“阿沉先前见过妙心?”楚渊看了眼段白月。“不清楚。”段白月道,“在此之前没听他提过,不然我去问问?”楚渊点头:“好。”“那微臣就先退下了。”事情已经说完,温柳年走得挺快,毕竟皇上与王爷经历此劫,应当有许多话要说,旁人不好打扰。“你怎么想?”段白月问。“南菩小叶寺位于关海城,妙心又经常率领僧侣出海化缘,阿沉见过他不意外。”楚渊道,“只是若当真只是见过,那今日问一问也就罢了,甚至当面问也成,为何又要犹犹豫豫,欲言又止?”“与我想的一样。”段白月道,“阿沉应当无意中看他做过什么事情,而且八成不是好事,至少与出家人的身份不符,所以才会在今日遇见时,心生疑虑。”楚渊微微皱眉。“喂,我可是就事论事。”段白月道,“一点私心也没有。”楚渊扯扯他的耳朵,整个人凑过去,下巴顺势架在肩头:“嗯。”“怎么了。”段白月道,“一个妙心而已,也至于闷闷不乐。”“他可是我带上船的。”楚渊坐直身体,“原以为是个援兵,那你与他不和倒也能忍,若再生出事端,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给我点时间。”段白月道,“先查清楚再说。”楚渊点头,握住他的手腕试了试:“伤好多了。”“嗯。”段白月抱住他,“那今晚别走了?”“不要。”楚渊用一根手指戳开他,“继续在冷宫待着。”“那你亏了。”段白月遗憾道。楚渊看他一眼:“我有什么好亏的?”段白月道:“趁着我年轻貌美不多宠幸几次,将来老了——”“老了便不要你了。”楚渊将他的脸挤变形,看得有些好笑,又上去蹭蹭额头:“别闹了,先说正事,你还记不记得先前在王城时,朱砂姑娘曾经送来过一张翡缅国的地图?”“记得,沈将军的心上人。”段白月点头。“她的族人曾进过翡缅国。在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里,大楚的水军已经攻下了翡缅国外围的所有海岛。”楚渊将地图取来展开,“这是我们自己大致绘的地图,与朱砂送来的基本一致。”“外头一圈对上了,那里头的岛屿分布也便八九不离十了。”段白月怀中抱着他,随手将地图拿起来,“看着有些诡异,应当是在原有的小岛中,又自己额外堆出了不少。”“温爱卿也说过此事。”楚渊向后靠在他胸前,“这片海域算是平缓,可堆出来的石头岛毕竟不能住人,更不能种地,如此劳神费力,定然又是挖好了大坑在等着楚军。”“会不会是某种阵法?”段白月问。“有可能,不过也说不准。”楚渊道,“这一路打进来,楚军虽说胜多败少,却也伤亡不轻。相反楚项的优势却逐渐明显起来,这毕竟是他的老窝,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段白月道:“那你打算何时出战?”“不好说。”楚渊道,“大军需要休息,战略部署也要再细化,薛将军率人去了附近巡逻,约莫三日后回来,到那时大家再一道商议吧。”“也好。”段白月道,“那我先去找阿沉与月萝。”“先休息一阵吧,漂了这么久,他二人也该累了。”楚渊用后脑撞撞他的胸膛,“你也睡一会。”段白月趁机道:“你陪我。”楚渊撇嘴道:“不陪。”段白月将他打横抱起,直接回到了床上。欺君犯上这种事,做多了,也就上瘾了——全国百姓都这么说西南王。宽去外袍后,楚渊趴在他胸前,扯开里衣看了看,拍一巴掌:“翻身。”段白月依言照做。楚渊将他全身都检查了一遍,伤口有些已经脱了痂,长出新的肌肤,颜色要淡些,与身上其余陈年旧伤叠在一起,深深浅浅到处都是,也数不清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