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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己慢慢哄去吧。晚些时候,楚渊派来侍卫,将那伙潮崖人乔装带入宫,段白月闲来无事,自然也跟了过去——就算是有事,也一样要跟过去。御书房旁的殿内侯了一群大人,都在等着递折子。段白月靠在树上远远看了一眼,都觉得脑仁子疼,再一看陶仁德排在最前头,头更疼。这么多年以来,西南府在宫里的暗线隔三差五就会递来消息,说这位太傅大人又在催促皇上选妃立后,再不然便是斥责皇上对西南太过听之任之,完了还要历数西南府八大罪状,引得群臣也一道愤慨起来——简直就像是老天爷派来专门与自己作对一般。所以即便知道这老头是个忠臣良将,每每听到陶仁德三个字,段白月也还是会想亲手给他喂只虫。大人一个接一个,事情一桩接一桩,最后一个人是刘大炯,倒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乐呵呵说自家小孙子十天后满月,想请皇上给赐个字。楚渊道:“这一下午,可算是有了件好事。太傅大人方才还在说,等着十天后去府上喝满月酒。”“那估摸着老陶是知道他自己所奏之事不讨喜,所以故意说些别的,也免得皇上责怪。”刘大炯连连摇头,“真是没料到,连微臣那未满月的孙儿也要被老狐狸拿来利用。”这可就不是一个驴rou火烧所能解决的了,起码也要两个。楚渊失笑,站起来道:“字稍后朕再差人送到府上,爱卿可要留下一道用膳?”“多谢皇上,只是微臣晚上还有些事,家中有客人。”刘大炯道。“那朕便不留了。”楚渊拍拍他的肩膀,“等会出去见着太傅大人,记得好好向他讨些银子。若非看在爱卿孙儿的面子上,方才那折子,朕可不会批。”“是。”刘大炯点头,“微臣定然好好讹他一笔。”“皇上。”待到所有人都走后,四喜公公方才进来,道,“可要回寝宫歇着?”“睡了一早上,这阵倒是不累。”楚渊摇头,又问,“那些潮崖人可曾进宫?”“回皇上,两个时辰前便来了,向统领亲自接回来的。”四喜公公道,“全部安置在了怡心殿。”“不错。”楚渊点头,道,“走吧,回寝宫。”四喜公公心里头纳闷,方才还说不累,这阵怎么又要回寝宫,还当是要去看那伙潮崖人。寝宫离御书房不算远,推开门后,段白月正坐在桌边等他。啊哟!四喜公公在心里狠狠拍了下脑门,自己这是什么脑子,潮崖人来了,西南王自然也会来,皇上可不得赶着回寝宫。段白月道:“看御书房外那么多人,还当要晚上才能回来。”“人不少,事情却也都不大。”楚渊坐在他对面,“只要边关不起乱子,其余事情都好说。”“没去看那些潮崖人?”段白月问。楚渊摇头:“先晾几天再说。”“我可去看了。”段白月道,“一群人正在房中抱怨,说是无人打扫的冷宫。”“不是无人打扫,是无人伺候。”楚渊道,“笤帚水盆都有,若想干净,自己清理便是。”段白月笑笑:“听对话内容,里头有两个人,十几年前就已经进过宫,似乎还颇被先皇看重。”楚渊点头:“三日之后,我再去看他们。“那就先不说这事了。”段白月道,“师父从玉棺山回来了。”“南前辈?”楚渊问:“可有查出什么事?“段白月摇头,将那玉棺山的状况大致说了一遍。“果然。”楚渊道,“先前我曾写信到日月山庄,千枫也说不像是真的。能死而复生,除了南前辈之外,这江湖中似乎并无第二人。”“师父可不是死而复生,而是压根就没死,只是功夫练得太多太杂,难免伤损心脉,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假死疗伤,在地下少则一月多则数年。”段白月道,“那兰一展虽说曾是魔头,但也已是几十年前的事,所谓人死债消,那些被他得罪过的门派想来也不会记恨太久。若论起谁能对他念念不忘,怕是只有那个曾经的好朋友裘戟了。”“就是那个赛潘安?”楚渊道。段白月摇头:“赛潘安与裘戟是不是同一人,尚且不能肯定,只是我的猜测。”“当年兰一展是死在裘戟手下,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对方练的是什么功夫,会不会假死复生,该了如指掌才是,理应不会为了一座九玄机就疑神疑鬼。”楚渊道,“如此有些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了。”段白月道,“你管朝堂之事便好,江湖事留给我。”“西南王插手中原江湖之事,被太傅大人知道,又该捶胸顿足了。”楚渊笑着看他。“巴不得气死那老头。”段白月换到他身边坐,“可要出去散散心?看你在御书房闷了一下午。”“今晚王城里头会赏荷灯,到处都是人,不去。”楚渊道,“否则又出乱子。”“赏荷灯?”段白月道,“先前没听过。”“也没什么特别,大家一起图个热闹罢了。”楚渊道,“陶太傅也会带着孙子去,还有朝中不少大人,若是看到西南王出现,怕是会当场晕厥。”“我易容便是。”段白月握住他的手。“碰到我也不行。”楚渊道,“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应付完,哪有自己跑出门再撞一次的道理。”这样不行那也不行,段白月撑着腮帮子,道:“无聊。”“无聊便去青楼。”楚渊挑眉看他。“早知你会如此惦记,我昨晚便不说了。”段白月哭笑不得,“实不相瞒,若不是你说,我还真将此事给忘了。”也是很对不起顾兄。“现在去也不晚。”楚渊道。“不去,明日再去,今天想陪陪你。”段白月道,“那陪你去御花园走走?这寝宫里头着实闷。”楚渊道:“不如去你住的客栈?”“嗯?”段白月坐直,微微有些意外。楚渊道:“在那里也能看到荷灯。”虽说远了些,但在夜里看河面烛光摇曳,也是美景一片。客栈里头,段瑶正在问:“当真?”“自然是真的,等回到西南,为师就去坟里给你刨。”南摩邪举手发誓。段瑶抽抽鼻子:“这回不许骗我。”“自然自然。”南摩邪连连点头。段瑶将自己手里握着的rou串递给他一把:“成交。”南摩邪笑得满脸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