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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下落,而是抓住几根青藤,隐入了一片茫茫云雾中。“怎么样?”南摩邪在后头追来。“跳崖了。”段白月道,“师父可曾听过潮崖?”“听倒是听过,据传是位于南海中的一片幻境。”南摩邪道,“祖宗叫潮崖老祖,都说那里住着的不是人,而是仙人。”段白月:“……”“那赛潘安方才说他来自潮崖?”南摩邪问。段白月摇头:“他先前还一心想要解药,在听说焚星会发光后,便发狂说不可能,还说能让焚星发光的人已经全部死在了潮崖,而后便失心疯般跳下了悬崖,不过却侥幸抓住了藤蔓,不知死还是没死。”南摩邪伸长脖子往悬崖下看了看。“那个小厮呢?”段白月问。“被瑶儿带走了,暂时关在客栈里。”南摩邪道,“官兵也去了客栈搜查,不过晚我们一步。”“走吧,先去看看。”段白月道,“至少能弄清楚,这神叨叨的赛潘安到底来自何处。”客栈里头,段瑶正撑着腮帮子,盯着桌边的小厮。“小少爷饶命啊。”小厮痛哭流涕,“我不敢再跑了。”“喏,是你自己说的哦,再跑可别怪我不客气。”段瑶伸手,将蜘蛛从他额头上拿掉。小厮明显松了口气。“一样是做活,为何不找个好些的主子。”段瑶撇嘴,”跟着那烂人作甚。”小厮继续抽抽搭搭。段白月与南摩邪推门进来。“人呢?”段瑶往两人身后看,“那赛潘安,没带回来?”段白月道:“死了。”“怎么又死了。”段瑶不满,“回回追出去都把人追死。”小厮觉得小腹一阵发热,突然就很庆幸自己方才没有逃脱。“都知道些什么,自己说吧。”南摩邪蹲在椅子上,“否则若是被拿来炼蛊,可就难受了。”小厮惊得险些跳起来,方才赛潘安蛊虫入脑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任谁都不会想再试一回。于是他竹筒倒豆子,将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那赛潘安先前一直生活在宿州鬼乡,说是鬼乡,其实就是全村子的人都遭了不治瘟疫。邻村避犹不及,平日里无人打扰,若是胆子大又喜欢清静,住在里头倒也挺合适。小厮原本是一个小贼,被村民追打时不慎闯入鬼乡,晕晕乎乎中了毒雾。再醒来的时候,身体里便被种了蛊虫,只得留在赛潘安身边伺候他,一待便是四年。“明日里无事可做,不是练功就是研究棋局?”段瑶皱眉。“是啊。”小厮道,“手下像是有不少人,时常会有蒙面人来家中,也不知是从何处拿来的银子。”“这四年来,他可曾拿下过面具?”段白月问。小厮摇头:“一回都没有。”“那他可曾跟你提起过玉棺山,兰一展,或者裘戟的名字?”段白月又问。“有。”小厮道,“他向来便极关心玉棺山的近况,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吩咐我出去打探消息。隔三差五还要让我重复,说裘戟是顶天立地的大侠,是这中原武林第一人。至于兰一展,倒是极少提到。”段瑶闻言很是崇拜,若这人当真是裘戟,那日日要听别人称颂自己,也是脑子有包病不轻。“那棋局他天天看,却一回也未看懂过,盯得时间久了便会入魔。”小厮继续道,“这回听他说要出来找人破局,我还挺高兴,觉得这棋局若是被破解,以后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日日担心了。”“焚星与潮崖呢?”段白月道,“可曾提起过?”小厮茫然摇头。段白月皱眉。“急不得。”南摩邪拍拍他的肩膀,“不如为师去玉棺山看看?”段白月犹豫。“说不定那兰一展当真已经死而复生。”南摩邪道,“若真这样,那应当能问出不少秘密,总好过在这头瞎打转。”段白月道:“我先进趟宫。”南摩邪点头:“去吧,这里有为师与瑶儿盯着。”段白月转身出了客栈。段瑶将那小厮迷晕后关到隔壁,然后继续问:“哥哥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南摩邪斜眼一瞥:“这样了,还猜不到?”段瑶诚实摇头。南摩邪叹气,然后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些。段瑶激动无比,赶紧把耳朵贴过去。南摩邪一字一句道:“沈,千,帆。”段瑶狠狠一拍桌子,如释重负道:“我就猜是沈将军!”南摩邪笑容慈祥,伸手摸摸他的头。傻徒弟。宫里头,楚渊正在桌边心神不宁来回走,四喜公公在旁边劝:“皇上不必担忧,西南王说不定等会就来了。”楚渊重重坐在龙椅上,眉宇间有些焦躁。陶仁德第一时间便报了赛潘安破窗而逃之事,又说已经有人追了上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四喜公公替他倒了杯清火凉茶。“去找向冽来。”楚渊吩咐,“朕要带人出城!”“啊?”四喜公公被惊了一跳。“出城做什么?”段白月推门进来。见到他安然无恙,楚渊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四喜公公也很想念阿弥陀佛,赶紧躬身推出去,将门替两人掩好。“先前说好不管,为何又要追出城?”楚渊上来就问。段白月流利道:“因为师命难违。”楚渊:“……”南摩邪在客栈打喷嚏。“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至少先等说完正事。”段白月拉着他坐在桌边,“然后认打认罚,随你愿意。”“什么正事?”楚渊态度放缓了些。段白月将赛潘安之事挑重点说了一遍,又问:“你可能听过潮崖?”楚渊犹豫片刻,点头:“听过。”“说说看。”段白月道。见他嘴唇有些干,楚渊先将凉茶递过去,方才道:“在我七岁那年,宫里来了几位神人,便自称是来自潮崖。先前你不说,我也没想起来,也是在他们走之后,母后才偶尔会提起焚星,想来也是从此处知晓。”“为何是神人?”段白月又问。“当时我小,并无太多印象,只知他们能观天相,还能预测出父皇嫔妃腹中所怀胎儿性别。”楚渊道,“后头也就没印象了,只记得在临走之时,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