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
成,不算一家人,礼数还是要周全才好。段白月点头:“将你送去宫中伺候他如何?”段瑶顿时瞪大眼睛,啊?段白月视线往下扫了扫:“或者跟着四喜做个公公也挺好。”段瑶果断抱着琉璃盅往外跑。段白月从身后拎住他:“坐好,还有事没说。”“又要做什么?”段瑶不甘不愿,快些说完,我要回房用新的盅养虫!段白月道:“当日在九玄机,你是如何解的机关?”自己虽也曾暗中跟进去,但也仅仅是为了防他出意外,并未做太多事情。倒觉得那塔并不像传闻般恐怖,暗器是有,但也仅仅是暗器而已,远不像能吞人性命的魔窟。段瑶默默道:“在闯进去之前,我压根就不知道那里头有机关。”段白月咳嗽了两声。“有暗器就躲,有机关就拆,不然还能如何。”段瑶道,“多拆两个,便也能拆出经验。”段白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按照木痴老人所言,那机关塔也并非他一人所建,而是只负责修缮了其中一部分。九玄机真正的阵门在焚星,能破阵者,都是焚星的有缘人。段瑶单手撑着腮帮子:“还有没有别的事?”“去易容。”段白月道。段瑶瞬间苦兮兮:“易容作甚?”段白月道:“随我一道去泰慈路,试试看能不能破那局残棋。”段瑶想了想,问:“你去破,我陪着,对吧?”段白月摇头:“你去。”段瑶:“……”段白月道:“还愣着做什么?”段瑶指着自己的鼻子,艰难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下过棋?”段白月道:“你先前也从未破过阵。”但照样徒手拆了九玄机。段瑶被堵了回去。段白月道:“焚星与焚星局,一听便知有联系,你既能拿到焚星,说不定也能破了焚星局。”段瑶继续犹豫。段白月道:“况且易容之后,也并无人认得你是谁。”输了亦不丢人。段瑶只好答应。当然,为了配合此行的目的,段瑶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小书生,瘦瘦弱弱,一看便知风吹倒。那赛潘安依旧晒着太阳在打盹,听到有人上台,方才慢吞吞睁开眼睛。段瑶往他身侧的箱子里丢了一两碎银,而后便坐在棋局对面。周围百姓赶紧围上来,看热闹。赛潘安微微点头:“这位小公子请。”段瑶随手拿起一枚棋子,装模作样苦思冥想半天,然后落了下去。赛潘安眉头一皱。段瑶心中喜悦,莫非真的是?赛潘安摇头:“这位小公子,若是对棋道一窍不通,就莫要来捣乱了。”在围观群众一片“嘘”声中,段瑶淡定地落荒而逃。段白月在后街小巷,笑得胃疼。回到客栈后,段瑶将面具丢到一边,气鼓鼓喝了三大碗凉茶,泻火。段白月安慰他:“也不丢人。”段瑶“哼”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段白月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彩霞出神。他也并未奢望如此轻易便能解局,只是想着试上一试,既然瞎猫碰不上死耗子,便只有想别的办法。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段瑶却又推门进来。段白月道:“有事?”“紫蟾蜍似乎有些亢奋过了头。”段瑶道,“一直满屋子蹦跶。”段白月皱眉。段瑶继续道:“昨日才喂过,按理说会一直睡到下个月。”而如今如此反常,十有八九都是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这只紫蟾蜍从出生开始,便一直是吃各类蛊虫,别的东西从未碰到过。“你是说那赛潘安身上有蛊虫?”段白月问。段瑶点头:“我自己养的虫全部封在罐子里,紫蟾蜍不可能会觉察到。”“这便好玩了。”段白月摸摸下巴,“蛊虫遇到了蟾王,估摸着此时早已炸了窝。”果不其然,第二日探子便来报,说那赛潘安像是生了病,连擂台也没摆出来。误打误撞,段白月心中倒是有些好笑。段瑶道:“应该是他身上的蛊虫受了惊,过几日就会自己好。”毕竟不是每一种蛊都像你的金蚕线,别说是靠近紫蟾蜍,就算是被一口吞了,只怕也会懒洋洋继续睡大觉。“正好。”段白月道,“这几日高丽王要进王城,让他在床上多躺几天,免得又生事端。”虽说只是个小小的附属国边疆王,但楚国礼数还是足够周全。进城当日,楚渊亲自率众在宣文门前迎候,街两边百姓也是起个大早占位置,生怕晚了没热闹看。段白月坐在客栈二层靠窗的位置,与师父一道喝茶。南摩邪啧啧:“你看看别人这派头。”段白也手下一顿。南摩邪继续道:“富丽堂皇又讲究,人山人海等着欢迎。按理来高丽国说也不比西南府阔气,为何你与人家差距便这般大?”段白月诚心建议:“师父为何不肯去街上走走?”“高丽王想来样貌不会差。”南摩邪道,“而且说不定还会腌泡菜,与他一比,你堪称一无是处。莫说是你那尚未到手的心上人,说不定就连为师,也会忍不住想将他收入门下做你师兄。”段白月扬扬下巴:“喏,那就是你爱徒。”南摩邪赶忙聚精会神向下看去,就见八名壮汉正抬着高丽王往过走,看着约莫四十来岁,打扮奇异,一笑便找不到眼睛在何处。……南摩邪冷静道:“果然英俊非凡。”段白月也懒得接话,只是道:“今日想来宫里会很热闹。”南摩邪潸然泪下:“这句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心酸。”段白月:“……”高丽王名叫金泰,在诸多附属国主里算是消停,人又长得喜庆,因此楚渊倒是不烦他,时不时还会有封赏。因此这金泰自从继位以来,几乎每年都会来一回,吃吃喝喝回去还能拿一些,无本生意谁都爱做。这回更是铁了心,还要提替自己的meimei寻个夫婿。大殿内歌舞升平,一派盛世景象。楚渊举杯与众臣庆贺,一饮而尽后却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扭头看过去。四喜正乐呵呵伺候着——皇上还生着病呐,西南王与太医都叮嘱过,酒不能沾。楚渊挑眉,又让他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