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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夜》这样的心爱之物自然是不肯轻易出手的。”熊二问:“那现在怎么办?要不……”“嗯?”王三笑扯下纸巾,瞪着猩红的眼睛看向他,心想这货又要出什么馊主意?只见熊二左右看了两眼,一脸神秘地从前座回过头来,压低声音,阴森森道:“绑了魏光耀,我就不信那老头还不卖。”“……”熊二得意洋洋地微笑:“这是最好的办法。”“好你大爷!”王三笑一巴掌按在他的大脸上,疯狂揉搓,“老头有警卫兵!还有三个儿子在军政!你敢去绑他孙子???”“!!!”熊二顿时傻了。王三笑□□够了,用力将大脸推开:“信不信他拿火箭炮轰了你!”自知理亏,熊二被欺负得很老实,揉揉被搓疼了的大脸,嘟囔:“那现在怎么办?王三笑转眼看向窗外,微微眯起眼睛,轻笑一声:“我们什么都不用做,魏琮自然会把画给康天真送去。”“为啥?”“因为他是个傻逼,”王三笑嗤道,“熊大,在前面停下,这车是魏琮的,给他丢在路边,手机全都关机锁到超市储物柜,正好前面有个温泉会所,咱们泡温泉去。”泡温泉多舒服啊,温暖的热水,清净的雅间,悠远的音乐,王三笑在水下舒服地摊开四肢,浑身被热水泡得米分扑扑,半睡半醒地眯上了眼睛。熊二披着浴袍蹲在岸边,领口大敞,露出健硕的漂亮肌rou,他端一杯米酒喝着,吊儿郎当地笑道:“那姓魏的挺猛啊。”熊大端坐在水里,浑身肌rou虬结,如一尊无欲则刚的金身罗汉,闻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微微笑起来:“是挺猛。”王三笑被二人说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两下才发现自己满身吻痕,胸口尤其暧昧yin/靡,不由得拍着水哈哈大笑:“他要是不猛就没这些事儿了,我早八百年就踹了他。”“哎我说,”熊二十分好奇地问,“你喜欢他什么?”王三笑想了想,伸出猩红的小舌尖,有些回味无穷地舔舔嘴角,笑道:“就是喜欢他猛啊。”熊二眼睛一转,居心叵测地献上一条毒计:“不如我们……把那玩意儿给废了,这事儿就一了百了了。”“胡扯!”王三笑道,“我觉得把他整个人都废了,只留那玩意儿,还比较实用。”三个人泡在水里,放飞头脑风暴,畅想了一下午怎么废魏琮,最后通体舒爽地爬出温泉,仿佛真的废了魏琮一样特别满足。在温泉会所好好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万家灯火,王三笑倚在窗前抽了根烟,走出房间:“走,咱们去找康天真玩。”到了酒店里,从电梯中出来,王三笑眼神倏地狠戾起来,只见康天真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个高大健硕的保镖。康天真从来不带保镖,这是怎么回事?王三笑心头一紧,大步流星地冲上前去,二话没说,直接一脚踹开房门,悍然闯进房间:“出什么事了?”然后他就看见了魏琮,脑子倏地反应过来:外面那两个是魏琮的保镖。将目光转到桌子上的保险箱,淡淡道:“这就是那幅画?打开我看看。”魏琮打开保险箱,小心翼翼地取出古画,在桌上摊开,王三笑仔细验过,确认是真品。康天真道:“魏老把画借给我们,一天三百万,笑笑,你看怎么样?”“借?”王三笑瞥一眼魏琮,点头,“也不错了,你们怀信楼开业当天有这幅画做镇楼之宝,一定会有个开门红。”他简单地说了两句便离开,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慢慢抽完一根烟,就见魏琮急匆匆地追了出来。转身看向他,笑道:“这次能让老爷子同意借画,实在是多谢魏总了。”魏琮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嗯?”王三笑挣开他,脸上带着客气而疏离的笑容,悠然道,“魏总对在下的行踪好像很感兴趣啊。”“三笑,我……”“还没恭喜魏总呢,”王三笑打断他,笑容滴水不漏,声音里全是情真意切的喜气洋洋,“大婚在即,到时可别忘了给在下寄一份请柬,认识这么多年,还是应该随个份子的。”他轻飘飘的话语让魏琮心如刀绞,双眸盛满了痛极的悲伤,他看着眼前满脸讥笑的男人,五脏六腑都痛得简直站不起腰,不由得眼神开始涣散。他仿佛看到王三笑和权谋霸业站在天平的两端,天平震颤不已、左右两难……然而王三笑自己走了下来,天平骤然倾斜,二十年来梦寐以求的权柄唾手可得。他茫然地想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以后即便大权在握,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深情地爱上一个人?即便是遇到了、爱上了,那个人……难道也叫王三笑吗?不,不,世间只有一个王三笑,即便上穷碧落下黄泉、四野八荒、沧浪万年,都不会再有一个人,如他一样让人眷恋。今夜月色这么漂亮,可三笑却不会再陪自己欣赏了……宋文渊的怀信楼如期开业,正如王三笑所预测的,一炮而红,开业典礼上魏琮代表深居简出的魏老爷子前来捧场,算是给足了怀信楼的面子,也对古玩行里那些虎视眈眈的小人们有了一丝震慑。在南京逗留一夜,魏琮很快就回了北京,魏氏和杨家联姻是大事,即便只是订婚典礼,不追求有多奢侈华丽,也必须足够隆重,方能显示出魏氏对杨家大小姐的重视。有了这门姻亲,恒运集团内部支持魏琮的势力出现明显的上升,毕竟百川地产在国内举足轻重,如今光明正大站在了他的身后,对魏老爷子日后的决策影响不言而喻。订婚前夜,魏琮破天荒去了穆习习的家里,两人面对面吃过一顿无滋无味的晚饭后,就在阳台上对坐喝酒。穆习习上了大学,人好像转眼就成长起来了,伸着两条大长腿坐在沙发里,拿一罐冰啤酒放在脸上,盯着头顶的夜空,喃喃道:“早知道你这么渣,我当初就绝对不会同意笑哥和你在一起的。”魏琮安静地喝着酒,听他在耳边唠唠叨叨地谴责着,无论说什么都没有反驳。穆习习说了半天,觉得自己像个怨妇,拉开啤酒灌了一口,将冰凉的液体咽进胃里,觉得好像火气消了一点:“你就准备这样结婚了?”“只是订婚。”“以你和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