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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可以吃饱穿暖就不错了。大火烧得干干净净,烧得府里什么也不剩。历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靖安侯府又是那么一个名声,旁人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又怎会伸出援手。一群养尊处优的老爷少爷,顿时没了着落。做孽哟!京里不少人幸灾乐祸,也有不少人心怀感叹。靖安侯府不知撞了什么邪,糟心事一件接一件,皇帝对此冷眼旁观,从前还想给五皇子留下几分体面,自从谢九思跟人跑了,没有迁怒已经是格外开恩,根本不理会容妃哭诉。没用棋子,废了就废了,皇帝对容妃,对五皇子,对太子,全部冷了下来。五皇子依旧醉生梦死,下面的东西不能用,玩不了女人玩男人,哪管外面昏天暗地。容妃没了盼头,宫里的女人老得快,曾经貌美如花的容颜布满皱纹,若说五皇子废了,她还有靖安侯府依靠,那么如今她在宫里在寸步难行,没有皇帝的宠爱,没有靖安侯府的支持,没有足够的银钱,失宠的妃子,谁管她曾经多么风光。容妃头一次吃到冷菜冷饭,头一次夏日里没有冰盆,她怨,她恨,可是娘的家败落,她的儿子不能人道,没有依靠的女人,又能怎样。她只恨,自己当年太过贪心,为了镇国将军留下的东西,没有早点处置了谢九思那个畜生。若不然,靖安侯府再怎么败落,皇上总不会不闻不问。太子心里同样恨,表弟恬不知耻,竟然以男子之身外嫁,父皇对他本就不满,表弟和平西王世子联姻,更是让他如履薄冰,然而,联姻就联姻,平西王势大或许还能有些用处,谁知,表弟居然跟人跑了,临走前还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弄得他里外不是人。毕竟,谢九思是他表弟,外人眼里,这些年他们关系一直不错,年前还在一起聚过,想撇清关系都不行。靖安侯府失火,太子暗道了一声活该,对于这事儿,不仅是他,所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一个败落的侯府而已,谁会费心关注。可是,就是这个落魄侯府,它给京里的动荡开了头,紧接着———天下大乱!秦子臻乔装改扮了一番,大大方方踏入京城。小九的仇一定要报,他觉得靖安侯瘫痪在床,只是不能行动太便宜。侯府滔天富贵,靖安侯哪怕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穿的仍旧是绫罗绸缎,吃的仍然是山珍海味,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库房失窃,他们还有产业,还能享受锦衣玉食,这一次,他要让他们什么也不剩。一把火,不仅将房子烧了,还将所有奴契,地契烧得干干净净。他要让靖安侯府的人,活受罪!这次他潜入京城,其一是为小九报仇,其二则是大捞一笔,然后便远走高飞。于是乎......靖安侯府失火过后,京城又开始了一次失窃事件。这一次,失窃的不仅是王公贵族,国库失窃、粮仓失窃,一夜之间,位于京城北边的一间库房,居然变得空荡荡。活见鬼了,东西去了哪里无人知情。然而,除了内贼之外,谁又能让东西无声无息的不见踪影。把守库房的侍卫,死了五十三人,他们死的没有一丝声响,短短两个时辰,交班的时候才被发现尸体。然而,就是这两个时辰,库房空了。皇帝一怒,伏尸百万。这次国库失窃成了一桩悬案,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疑点。有人将事情和平西王世子联系起来,这种作案手法,竟与前些日子各大府邸失窃案件同出一撤。京城再一次戒严,来往盘查得更加严密。秦子臻成了头号通缉犯,悬赏金额高达黄金万两。此时,一个前往北方的小商队,正在离京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落脚,看见府衙贴得告示,其中一位满头银丝,道骨仙风的老人,手抚着下巴轻笑道:“我居然这样值钱。”另一位样貌英俊的中年男子,瞪了那老人一眼:“你还说?明儿就把你给卖了。”老人嘻嘻一笑:“你舍不得。”谢九思扭过头去,不理他。秦子臻低低笑了,握住他的手:“别生气,下次一定带上你。”却原来,这两人正是皇上费心寻找的通缉犯。谢九思生气并不是阿臻胆大妄为,而是他行窃作案打家劫舍,居然没有带上自己,能让皇帝吃瘪,能让靖安侯府难受,能让太子坐立不安的事情,怎能不让他参与。报仇要亲力亲为才痛快!秦子臻觉得,小九变坏了,就不知这是他的本性,还是被自己给带坏了,话说,小九身上的狠劲儿,真够味儿,他怎么越看越喜欢。谢九思抱怨:“还下次呢,咱们都要走了,下次来京,还不知何年何月。”更或许,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了。就算回来,恐怕也物是人非。谢九思忽然有些惆怅!秦子臻无奈,京城库房哪有那么好去,这一次他也冒也很大风险,哪敢带上小九一起,虽然小九身手不错,但说实话,论到偷袭杀人,他还差得远了。京城国库共有九间,其中宫内五间,宫外东西南北各城一间,这次夜袭国库,他花费了很大功夫,不仅把侍卫换班时间算得清清楚楚,更重要的是,户部尚书的母亲做寿,下面稍微放松了一点,要不然也没那么容易。所以说,户部尚书倒霉了。母亲做寿,做的一家人抄家流放,简直是祸从天降。谢九思瞪着他:“你嫌弃我。”秦子臻连忙叫冤:“没有,乖,别闹,下次夫君作案带上你。”谢九思白他一眼,哄小孩子呢。秦澈看看爹,又看看父亲,天真的眨巴着大眼睛:“官兵捉强盗吗?我也要去。”秦子臻一巴拍在他的脑门儿上:“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一边儿去。”他就是强盗,抓谁去!秦澈嘟着小嘴,满眼控诉,父亲不疼他了。谢九思噗哧一笑,他把秦澈抱起来:“走,咱们不理父亲,爹一会儿带你骑大马。”“好!”秦澈甜甜笑了,得意地瞥了他老子一眼,还是爹疼他。说着,父子两个先行下楼。秦子臻牙疼,那小子生来就是跟他争宠的。薛神医贼眉鼠眼,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