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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分停顿。“砰砰!”几声枪响,原本二十余名刺客,如今只剩下十余人。“拼了。”眼见走不了,刺客转过身来,不要命的往前冲。秦子臻一枪只能杀死一人,不过几息时间,一名黑衣刺客冲到他的身前。屏障确实能挡住飞镖,只因飞镖力度很小,但是面对大力度的攻击,屏障轰然破碎!先前的刺客倒下了,又一名刺客冲了上来。秦子臻身手敏捷,刺客是杀人的招式,他是杀丧尸的招式,一手执枪,一手不知道从哪取出一把钢刀,招招袭击刺客脑门。眼看胜券在握,秦子臻游刃有余。只可惜,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刺客杀不了他,转身袭向马车。锋利的刀尖刺穿马车的前一刻,刀锋忽然一转,径直忘马背上砍去。秦子臻上了真火,然而此时他却□□乏术,现代人的惯性思维让他忘了,马车不是汽车,护住汽车,车不会动,但是马匹会跑。“爹——”“别怕。”车内传来秦澈与谢九思的声音。马匹本就因为战斗而惊慌失措,此时受痛,它长啸一声,张开蹄子,撒丫子往前飞奔。刺客仿佛看了转机,互相对视一眼,仅剩下的六个人,四人缠斗秦子臻,一人拦住侍卫与马夫,另一人则往马车方向赶去。秦子臻心头大怒,快刀斩乱麻,一枪结果了一人的脑袋,另一只手上,刀光划过,刺穿一名刺客的胸膛。他胸口沸腾起残暴的杀意,手起刀落,只不过眨眼功夫,刺客尽数被歼灭。空气中的血腥弥漫,附近居住的人,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砰碰碰!”远处马车里连续几声枪响。谢九思枪法不是很准,打空了一枪。追逐马车的刺客,保持着飞奔的姿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秦子臻刚刚松了口气,转过头,谢九思紧握扳机,又是一声枪响,前方的马匹应声而倒,马车刹不脚往前冲了一段距离,谢九思连忙钻入车内,然后,马车轰然撞上一处墙壁。“爹——”秦澈呼唤。秦子臻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前,马车此时就像散架了一样东倒西歪,秦澈泪眼汪汪,一直忍住没哭,只在谢九思的怀中呼唤:“爹,爹。”秦子臻薄唇紧抿,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眼前情况一目了然,谢九思为了保护秦澈不受伤害,马车撞墙的时候,他也撞在马车的棱角上,额头处一片猩红,他从来没有这样觉得,鲜血的颜色如此刺眼。这一切的发生到结束,似是很漫长,又似乎只过了片刻。不管今日的事情是谁主使,成功把秦子臻给激怒了。他抱起谢九思,吩咐一名侍卫带上秦澈,另一名侍卫和马夫则留下等待京兆尹,刺客身上的一根毛,他都要查得清清楚楚。几人迅速回府,秦子臻派人传了太医。秦澈守在床边一刻也不愿离开。秦子臻面无表情,眼中寒意慑人,他的胸口起伏不定燃烧着汹汹怒火,总得来说,今日是他太大意了,自以为有异能傍身,便可以无所畏惧,然而现实给了他一巴掌,告诉他,小看任何人,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太医诊断过后,蹙眉思考了一阵,迟疑道:“谢公子伤势无大碍,擦一些金创药即可,只不过......”秦子臻冷冷注视着他,暴怒的情绪让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肃杀之气:“只不过什么?”太医略一犹豫,眼神接触到秦子臻的目光,不敢再有任何隐瞒:“谢公子身体余毒未清,又曾伤了底子,怕是活不过三十岁。”秦子臻瞳孔猛地一缩:“你再说一遍。”太医吓了一跳,心中一紧,平西王世子果然如传言一般嚣张霸道,连忙道:“谢公子不止一次中毒,腿骨两次受到创伤,他的身体底子坏了,现在看着还好,其实是外强中干,幸而毒素压在腿骨处,若不然谢公子活不过一年。”秦子臻面色一沉:“可有办法解毒?”太医摇了摇头:“老夫才疏学浅,谢公子所中之毒复杂,曾经解了一部分,剩下的毒素已经变质,请赎老夫无能为力。”秦子臻沉默了片刻,让人带太医下去歇着,今日确实他不厚道,半夜三更拉了太医出来。“父亲。”秦澈泪眼汪汪,小手紧紧抓住谢九思的衣裳:“父亲,我要爹。”他还小,懂不了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爹是为了保护自己受伤的。秦子臻拍拍他的头,沉声道:“放心,你爹没事。”区区毒素而已,他不信自己奈何不了。其实,单论解毒的话,分分钟都可以,然而解毒以后呢?小九的身体太弱,既承受不了基因液的药力,也承受不了引导液的药力,如果只用中级基因液,那么相对的,小九的发展也会受到限制。这是一个矛盾的问题。秦子臻心里有些恼火,又有一些心疼,难怪小九不愿告诉自己,他忽然觉得对于靖安侯府的惩罚便宜了,小九曾经不知受过怎样的苦,身体竟然会坏成这样。昏迷中,谢九思眉头紧锁,显然极不安稳。秦子臻抓住他的手,转头看向秦澈:“你先回去睡觉,明日再过来。”秦澈撇着嘴巴很不甘愿:“父亲——”秦子臻懒得理他,挥挥手,让人将他带走,小家伙被他老子强力镇压,临走时,秦澈还不忘大声喊:“那我明天过来,父亲不许赶我走。”秦子臻唇角一抽,若不是小九仍在昏迷当中,他一定会把那小子有多远赶多远,太没有电灯泡的自觉了,也就是小九宠着他。外面的天空仍旧漆黑一片,秦子臻静下心来,今日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个警醒,人脉太少,他太自以为是,有些事情不是只凭他一己之力,就可以完全掌控。另外,他身边的侍卫,对付一般高手还行,但是对付训练有素专门杀人的死士,很明显差了一大截。秦子臻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天还没亮,侍卫前来跟他汇报,刺客身上除了一块令牌,查不出任何线索,并且京兆尹的态度很奇怪,虽然吩咐了下面的人去查办,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管。秦子臻沉默了片刻,刺客查不出线索,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京兆尹如此躲避,却在他的料想之外,除非......除非京兆尹察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