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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当时正和他一起玩耍的六皇兄背后使坏,转身就让父皇狠狠责罚了六皇兄,还贬斥了他的生母谕妃。他虽然不停的跟母妃和父皇求情,但也没能改变他们的决定。从那以后,就连六皇兄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他再也没有一个朋友。伴读侍从不算朋友,他们每一个人对待他的态度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好像他是会吃人的老虎。“……我小的时候,有一个呃……表兄,他会很多有意思的东西。”郁泽想着自己小时候被六皇兄带着玩过的东西,“他带我去抓蛐蛐,抓住了之后就把他们放在一个竹子做的蛐蛐筒子里。那个蛐蛐筒很好看,是用翠绿的竹子做的,筒身上刻着竹叶和一首小诗,很是雅致。我们抓了很多只蛐蛐,然后每个人挑出一只自己觉得最厉害的蛐蛐把他们放在一起,让他们打架,看谁的比较厉害,但我总是输。”“抓蛐蛐?你小时候在山沟沟里长大的吧?”司亚宁闷闷的表达着他的不屑。郁泽:“……”郁泽忍不住朝司亚宁的方向瞪了一眼,但漆黑的空间内,入目只有一片黑暗。“……还有萤火虫。晚上的时候我们也偷偷去抓萤火虫,抓到后,就把它们装在香囊里,萤火虫的光就从香囊里透出来,能把周围照亮。我们白天还去湖边采莲蓬,湖里的水很清澈,水里有很多蝌蚪。它们总是一群一群的,有的围着荷叶的枝干打转,有的就在靠近岸边的石头边上游动。我和表哥就把它们舀出来,装到大一些的竹筒里,拿回去养着,看它们慢慢的长出腿。”司亚宁安静的听着,紧紧抓着郁泽的手臂也缓缓的放松。“有的时候会下雨,我们就拿着荷叶当雨伞,然后去附近的小亭子里躲雨。我们还种过一颗树,是一颗桃树。把树种下之后,有时候下雨我们怕小树会被水淹死,然后就轮流去给桃树撑伞遮雨,但我又怕雨水被我遮住了树苗会不会渴,于是我就一边给它打着伞一边拿水桶给它浇着水。”大概是觉得很逗乐,司亚宁忍不住笑了。“那时候是夏天,御……桃园里的桃子熟了,我们去摘桃。桃子上的毛都弄到身上了,奇痒无比,我们脖子上还有身上都红了一片,还因为吃桃的时候没有洗干净,连嘴上和脸上都很痒,最后挠得都肿了起来,两三天才好。”司亚宁静静的听着郁泽说话。郁泽叹了口气,他和六皇兄一起玩的日子虽然很短,但他却是真的开心。不用应对后宫诸妃别有深意的亲热言语,也不必去想皇子皇女们的排斥和冷待。只是这些,最后都随着他的意外落水而告终了。“叹什么气?你的童年丰富多彩啊。农村出来的孩子就是好啊,你看你的生活充满了劳动人民的朴实智慧。哪里像我,小时候净打游戏了。”司亚宁欠揍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郁泽:“……”郁泽眯眼,他怎么觉得司亚宁说的话感觉哪里怪怪的呢?估计不是好话,但又挑不出毛病。在郁泽看来,士农工商,商才是最低贱的,若按他的想法,比如司亚宁家里就是cao的贱业,而且还是比其他商贾都要低贱的贱业。这要是放到古代,那他们家就是开戏班子的。当爹的是开戏班子的,司亚宁长大甚至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此时完全不能理解现代人骨子里对待农村人的嘲笑与轻视。不过现在,他也没资格看不起商人低贱的身份了。他这个堂堂的皇子,不也沦落到成为一个戏子了么?他过得日子可是还不如这个戏班子老板的儿子呢。这时候,头顶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照得人睁不开眼睛。电梯门也打开了。工作人员和保安把头探进来,看到两人都平安无事,就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电梯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郁泽松了口气,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司亚宁也迫不急待的离开那个倒霉的电梯。“等等,你走那么快干吗?你现在去哪里?”司亚宁追上郁泽问道。“我要回家,你有事?”司亚宁拉住郁泽,看着他认真的说:“我觉得那个电梯有点邪门,我们能活着走出来是撞了大运了,不如买点纸钱去烧烧?”郁泽:“……”在电梯里面烧纸钱?就算郁泽没多少现代常识,却也觉得这事做起来不妥。以往有宫人在宫里偷偷烧纸钱还有被杖毙的呢,更何况是现代社会,现在的人不都信奉唯物主义?再说了,要他们真在电梯里烧了纸钱,传出去这部电梯就算没鬼也变成有鬼了,那以后谁还敢坐那部电梯?司亚宁严肃的看着郁泽,“不是你跟电梯里那东西说的吗?要是它放我们安全出去的话,我们就去拜祭它。现在我们平安出来了,你却说话不算数,会被怨恨的。”郁泽无语,心想我那时候不是看你被吓着了,以为你看见脏东西了才那么说的吗?“电梯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干净得很。用不着拜祭。”“不行,一定要去,不去我不安心。”司亚宁的脸色很凝重。郁泽皱着眉头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你要是真不安心,想要祭拜的话,不如去祭拜那个为你自杀的女人,去她坟头上几柱香,这样你就不用这么心虚的整天疑神疑鬼了。”司亚宁惊讶的看着郁泽,皱眉道:“你胡说什么呢?你知道那事儿?”郁泽笑了笑。司亚宁脸色都变了,低吼道:“你怎么那么会想啊?那女的是自杀了,但没死成!你要我去谁的坟头上香啊?有你那么说话的吗?再说她要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本来一早就分了。她自己想不开,还要赖在我头上?”郁泽这下真惊讶了,他回想了一下,小柳当时的确只说了自杀,确实没说那女的死没死成。只不过当时郁泽看到“自杀”两个字,先入为主的认为那个女的已经死了。“我乱说的,你别介意。”郁泽有点尴尬。司亚宁瞪了郁泽一眼,“我们去买香烛吧。”郁泽无奈,被司亚宁拖走了,路上打了个电话给小柳,叫她自己先回去了。两人开车去买了香烛,因为怕烧纸钱的时候被人看见,还特地等到天黑,等到大厦里的人都已经陆续下班之后才行动。两人做贼似的潜入大厦,到了电梯那里却又不敢进去,只能在出事的电梯外面点了纸钱,又用一个装了米的一次性杯上了几柱香。司亚宁看着熊熊燃烧起来的纸钱刚松了一口气,两人头顶却传来一阵尖锐的报警铃声,大厦内留下的灯光也随之熄灭。郁泽被这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茫然的抬头。司亚宁脸色一变,从地上跳了起来去